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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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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勇是一名标準的水手蟻,這一點毋庸置疑。”。小強冷冷地看着不笑,邊搖頭邊糾正道:“小勇夥伴代表我們來到這塊陸地上跟你們談買賣,所以,你不能因為它的腿腳站在陸地上而認為它就是一隻陸地的蟻。再說了,你們陸地這麼局促,根本就容不下小勇的那顆志在八方的心,呆在這裡着實委屈了宇宙級别的眼界。哈哈,我可不願讓我的夥伴,被籠子一樣的陸地憋成了對陽光都有陌生感的蚯蚓。當然,我可堅決認為蚯蚓的肉不好吃,比碎渣一樣的魚肉可差遠了。”

“我可以為新巢擔保,送武器的船一定會拉回等價的白糖。”。我認真地看了一眼小強,随又把目光落到斜嘴的身上。“新巢的信譽我知道,不笑和它的夥伴們都是說話算數的蟻。”

“哈哈,又一個問題解決了,那麼最關鍵,當然,也是最後的一個問題就需要大家費一費腦子讨論一番了。”斜嘴的在看我和不笑的同時,又瞟了一眼小強。“我們船上武器的價格小勇是知道的。如果按件賣,随便一件都得值一百個以上的白糖粒,這樣計價簡直麻煩死了,所以我想以船為單位計價應該更好。”

“以船計價?”不笑用懷疑的目光盯着斜嘴,“首先是用多大的船作為計價單位,其次又該如何計價,——我對你提出的這個計價規則很感興趣。”

“以我們的小船為計價單位。”斜嘴的眼珠轉了轉,“十船的白糖換一船的武器,并且出于對新巢蟻國眼下面臨的武器使用環境的考慮,我們賣給你們的頭幾批武器是以輕便的刀、槊、棒為主。”

“斜嘴朋友,你是在敲詐勒索嗎?”不笑的臉上露出略顯誇張的愠色,“在我方還沒有領教到你們的武器的怎麼厲害的前提下,你就如此驕傲地擡高自己掌握的那些貨物的售價,這顯然非常非常的不合适。我不計較你的表現出的貪婪,但是我希望你把價碼壓到我們兩方能夠坐下來談的地步,隻有如此,最後的交易才有可能轉變為事實。同樣,我們兩方以小勇為紐帶建立起來的友誼的鞏固和發展也需要彼此的坦誠相待,靠敲詐勒索得來的成果終不會持久——難道不是嗎!”

“為了買賣的長久,為了一個大家彼此都能接受的價格,當然,尤其是為了表示對小勇夥伴的有效尊敬。”。小強頓了一下,随又補充說:“八船白糖換一船武器對我們來說是個壞消息,但是,反着看則又是新巢蟻國的好消息。哈哈,我不知道要不要向不笑朋友道喜,當然,你也應該明白我是忍着巨大的缺失感而向你道喜的呀!”

“這個價格很難讓蟻接受,不過我還是覺得它為繼續談下去創造了條件。”。不笑臉上的怒容已經消退,轉而,一副為難的神情又開始統治它的面目。“世界上有一種行為最讓它的實施者為難,這就是既要說服自己又要說服别蟻。老實說,我現在就很難說服自己接受小強朋友提出的交易價格,而我願意接受的價格你們可能——或是不一定能夠接受。我覺得五船白糖換一船武器最合理,‘八對一’的比例顯然離我的接受距離還很遙遠。”

“啊!”斜嘴連連搖頭,“我們的武器可是附加值很高的産品,它們之中的每一件都凝結了制造者的心血和勞動。不要用簡單的眼光去貶低複雜,否則你和你的夥伴們就得與後悔為伴了。”

“後悔是失衡的産物,我想隻要物有所值,誰的心裡會産生後悔這種意識呀!”不笑反駁道:“如果是三比一的交易比,或者明确地說——三船白糖換一船武器,那麼,嘿嘿,我甚至都能忘記‘後悔’代表的概念的具體含義,而這無疑是降低了我大腦的知識儲備。”

“五船白糖換一船武器,這是我方最後的報價,更是水手蟻對陸地蟻的一次善意的集中釋放。”小強的語氣顯得有些生硬,“若是不笑朋友非常需要溫故一下後悔的意思,我想大家就沒必要再這樣空談下去,更有意義的事正排着隊等着我們去做呢!哈哈,你們的白糖可以留着自己享用,我們的武器也要繼續尋找新的買家,互不妨礙,大家各奔陸海倒也省了把時間浪費在做無效率的事情之上。老實說,包括眼下的這一時間——在我們沒有白糖和你們沒有武器的日子裡,哈哈,大家各自過得不也挺好嗎!”

看小強這麼說,我立刻意識到事态正朝不利于新巢的方向發展,若是小強和斜嘴轉身就往它們的船上走,那麼,這就意味着新巢抵抗老巢侵略的最後一點希望基本破滅。老實說,水手蟻們很渴望得到白糖,但是,即便不能實現這一願望也無妨它們繼續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下去。然而,武器對不笑它們來說則非常關鍵,簡單說,若是得不到那種殺蟻的利器等待新巢的結局幾乎就隻有滅亡一種了。看清了形勢就得為此做出努力。在這一敏感時刻我得讓不笑的頭腦清醒下來,可以想象,不懂得适可而止就得承受後果,而有些後果對應的事實根本就無後天彌補和修繕的可能。我焦急地沖不笑使了個眼色,後者倒也明白事理,立刻就領會了我的意思,随之,它瞥着兩位水手蟻的那種較勁目光也轉換成為了溫和的微笑。

“五船白糖換一船武器——,嘿嘿,這倒是個講道理的價碼。道理對像我一樣的有風度的蟻來說是做事的潤滑劑,而在流氓無賴的認知中則是胡作非為的甲胄和盾牌。左顧右盼之後我很難發現自己身邊站着有卑鄙龌龊的蟻,所以,嘿嘿,所以應該請道理先生來監督我們之間的談判。”。可以看出,不笑對眼下的對話局面很滿意,它繼續說:“智慧的蟻應該懂得什麼叫做退步,有很多時候往後退一退堵塞的道路就會自動疏通,個體都強調利益最大化結果肯定不會是共赢。買賣是一門藝術,它需要找到一個參與者都能接受的利益平衡點,嘿嘿,買方、賣方都滿意了,交易順然也就談成了。解決問題需要彼此的妥協,光考慮己方利益的最大化——從長遠的角度說必然會失去所有的利益。我非常期待第一船武器到達目的地,但是怎麼使用它們還需要賣方派蟻到新巢進行指導和培訓。老老實實地告訴大家:新巢蟻國雖有數不多的幾個準天才,比方說我和小勇,但是更多的蟻要掌握一門技藝還是需要經過認真而刻苦的學習階段的。”

“新巢蟻的确需要學習一番武器的使用,我認為得有一百隻水手蟻到武器的出售地去教授購買者怎樣操作武器。”。我的兩眼緊盯着小強,此刻,我已經洞察到自己目光直視的這隻蟻很可能就是那三百多隻水手蟻的真正首領。“隻有讓熟悉武器的蟻操作武器,這樣才能體現出武器的價值。武器好使,銷售也就能相應渠深路廣。最好的廣告莫過于此,所以,為了船上的那些舶來品能吸引到更多的買家,我認為應該有不少于一百隻的水手蟻到新巢做武器使用方面的教官。”

“這個——”小強的臉上現出猶豫的神情,“哈哈,水手蟻不善于陸戰,要用我們的弱項去搏陸地蟻的強項,這恐怕——”

“武器應該能夠打破戰争空間的限制,若是連這樣的超凡功能都不具備,那要它們又有何用哇!”我接過了小強的話,“若做不到這一點,我實在想不出武器存在下去的理由,畢竟意義是一切非無的根本嘛!‘恐怕’最能阻擋的是決心,而弱化的決心會拉着行動像蝸牛一樣慢慢吞吞地挪動,——怎麼說呢?我不知道如上的情況屬于贻誤戰機還是效率缺乏,反正不是什麼積極意義的行為表現。”

“‘恐怕’是行動的絆腳石,更是吸附士氣的海綿塊。”。不笑順着我的話意,補充說:“若是事事都以恐怕作為前提,嘿嘿,恐怕能做成一半的要做的事情都已經算是多的了。所以,我建議把‘恐怕’列為是我們的談話之中絕對不受歡迎的詞,誰再說它誰就是一隻任蟻宰割的肉乎乎的蟲子。”

小強不再猶豫,目光也随之變得決絕起來,說:“水手蟻最忌諱散漫、邋遢和拖延的作風,以上的作風代表的是無效率,而我可不想給有識之士留下那樣一種印象。斜嘴夥伴,我看就這樣吧!你負責我們兩方交易物的運輸,回到船上後我再安排冷血領着一百隻蟻到它們的巢穴裡進行武器使用方面的指導,但是,我必須得聲明——水手蟻隻對白糖感興趣,至于你們陸地蟻之間的戰争,哈哈,我們可沒有那個興趣參加進去。”。

小強說話的神色和語氣,已使我确定它就是船上的那三百多個水手蟻的首領。而我在船上的時候沒有識破它的身份僞裝,隻把它看作是一隻很普通的水手蟻,說明這家夥在為蟻處世方面做得低調。老實說,小強身份掩飾的活做的有些誇張,竟把洞察力向來不錯的我給欺騙了那麼長的時間,足見這家夥謙虛的本領還是挺大的。哈哈,若不是碰上了需要做決定的重大事項,小強還應該能把它水手蟻首領的身份繼續隐瞞下去,如此,我依舊要持續性地認為水手蟻團隊的領導指揮工作是自動進行的。

說完就做,不笑和水手蟻小強一樣都是務實的行動派,談判一結束就分行水陸,開始履行各自的義務去了。此刻的我倒成了個多餘的角色,小強和斜嘴往大船上走的時候沒有叫上我,不笑返回新巢之際也沒有跟我打個招呼。這樣的情況就相當于兩方面的蟻同時給我出了一道三擇一的單選題,要麼回新巢,要麼到水手蟻的船上去,要麼兩方都不選擇而是自己單幹。老實說,我的内心傾向于到船上和闖蕩天下的水手蟻們在一起,然而,在新巢的危機時刻我要是如此做,那就找不到理由來說服自己的行動機器了。站在暗河出海口暫且的中間地帶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我最終決定跟随不笑的腳步往新巢去。單從義氣的角度說我的這一決定是明智的,真不知道若是我不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不過可以想象一下,假使我在這個時刻選擇了脫離新巢,其後果首先是毀壞自己的聲譽,其次,又在名聲毀壞的基礎上成為一隻水陸兩方都鄙視的蟻。

意識層面一旦達成一緻,各方的思想便能共鳴在一個頻道上。統一思想絕對不是空話,因為這是行動的意志綱領,而對于兩個以上的蟻來說就更是如此了。五船白糖購買一船武器的交易進行的順風順水,隻一個白天的工夫,停泊在暗河出海口附近的一号水手船的底倉就已載上了半倉的白糖,相應的,新巢碼頭的空地上也擺了一大片的刀、搠、棒之類的武器。即成的事實意味着交易的完成,兩方各向對方做的承諾就都兌現了。

小強還是挺守信用的,說到做到,在兩方的第一筆交易進行完的第二天,它就派冷血帶着一百隻水手蟻來到新巢碼頭,并開始對新巢蟻進行武器操作方面的培訓。我則自覺配合着冷血,跟不笑一起組織夥伴們學習武器操練的技能。不比不知道,一比我才發現新巢蟻的組織、紀律素質,和冷血帶過來的那一百隻水手蟻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隻要冷血一個指令下達,每個水手蟻都會按照指揮官的要求,像一百部行動機器一般整齊劃一、協調共式、快慢同進地實施操作。反觀新巢蟻在操練中總有快的、慢的,和擅自脫隊、左顧右盼而不能專心的蟻冒出來。動作的快慢差别暴露的是夥伴們對技能的接受能力問題,而後兩個問題則客觀反映出新巢蟻散漫的作風和不配合水手蟻教官的抵觸情緒。

水手蟻的效率和作風讓我想到了新巢的第四蟻團,不得不認真地承認,即便第四蟻團沒有全軍覆,讓它和水手蟻團隊比一比紀律和作風,也亦能顯現出松散和拖沓之迹象。武器結合紀律能使綿羊群變成可以戰鬥的團隊,新巢蟻個個具有狼性的底子,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在不久之後武裝起來的新巢蟻軍的戰鬥力定能增大十倍或更多。然而,憧憬必須得經過眼下階段才具備轉變為現實的可能,克服不了眼下的困難未來隻會重複昨天和今天。新巢蟻相對松散的紀律作風需要糾正,而我也已經意識到這是個亟待解決的問題,雖說心已想到,但是,冷血關于此的行動還是趕在了我整頓紀律的意志建立之前。

在武器操練培訓進行到第二天的時候,有三隻表現拖沓的新巢蟻被六隻水手蟻拖到暗河邊腰斬,三隻可憐的蟻的斷屍也被行刑者推到河裡。是冷血讓六個水手蟻執行的對三隻新巢蟻腰斬的刑罰,我和不笑都看到了它授意它的同伴去做那件事。冷血的鐵腕治軍使水手蟻教練團隊的威嚴得以樹立,之前,頻現于新巢蟻中的散漫态度和抵觸情緒像刮過的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繼而,認真、嚴肅、正經、刻苦和服從開始成為它們一緻的态度。新巢蟻體現在訓練上的精神面貌有了質的改觀,應該說此時已非彼時可比,訓練收效亦提升了五倍強。

水手蟻教練團隊的做法我都看在眼裡,内心倒挺贊賞冷血的這種鐵血治軍的手腕,但是,我私下卻認為它整頓隊伍的方式嚴厲得有些過了頭。若是任它這樣的做法不受約束地肆意下去,新巢蟻的非戰鬥損員必然要發展成為一個迫切的現實的問題。我在等待一個合适的機會欲找冷血就這個問題探讨一番,然而随着日期的推進,到了第三、第四天之後我的這種想法就不再有了,僅就紀律性這一指标而論新巢蟻已經達到了水手蟻團隊的标準,如此,我還有必要再去做那種多餘的事情嗎。

事實勝于雄辯,冷血用行動擋回去了所有指責的言語,說明功效是反駁質疑的最堅韌利器。我不得不承認冷血的訓練出了成果,兩天之後新巢蟻軍在與武器的結合上已初具戰鬥力,就此而言,嚴厲的治軍冷酷刑罰跟以幾何量級增長的蟻軍戰鬥力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具體講來,用三隻蟻的生命換一萬隻蟻的戰鬥力,這樣的買賣怎麼算都是值得的。——我越來越相信水手蟻的評估,一隻熟練操作武器的蟻至少能對付十隻颚無寸鐵的蟻,而新巢現在有一千件老巢蟻從未見過的殺蟻利器,可以确定,這就是戰鬥力的托底資本。

不笑似乎并不在意冷血腰斬新巢的三隻紀律散漫的蟻的做法,它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學習冷血教練團隊的訓練方法、先進戰術思想方面。老實說,不笑比我更懂蟻性,它知道思想層面的恐懼、警惕和尊嚴是刑罰的絕緣體,所以,它的大腦裡面根本就沒有我前述的那種擔憂。它——新巢的現任首腦尚且如此包容,我——一個“雙重國籍”(既是水手蟻又是陸地蟻)的蟻又有什麼非逼着自己去顧慮的事情呢。仔細想一想,這也算是僭越本分吧。底色很重要,但是它絕對不能超越主色,因為一幅主賓倒置的畫卷注定是失敗的。

轉眼,冷血對新巢蟻的武器操練培訓已經推進到了第五天,也正是在這一天老巢遠征軍向碼頭發動了一次規模較大的進攻。固化這回派出了十個蟻團,投入的兵力是之前幾次進攻的兩倍,看來固化對這次戰役能夠取得戰果還是抱有期望的。前面我已經說過,新巢從水手蟻那裡交易來了一千件颚持兵器,我和不笑商量後決定把這些殺敵工具全都頂在碼頭防線的最前沿,放效率于最能發揮效率的地方總算不上是個笨拙的應對策略吧。大戰臨頭,我的陸地蟻夥伴們個個都煥發出了自覺的戰鬥激情,它們都明白自己的事别指望其它的蟻為此擔當。然而,令我大感意外的恰恰是冷血和它的水手蟻教練團隊的表現,之前說過,我本期待在戰鬥來臨的時候冷血它們能夠助力新巢共同抗擊入侵的老巢蟻,而實際的情況卻朝和我的這一願望的相反方向演變。冷血帶着它的團隊駕着它們的五艘小船離開了碼頭,理由就是小強在暗河出海口時對我說的話——水手蟻不想參與陸地蟻之間的戰争。思想不在新巢蟻身豈能留住,任冷血它們走吧,而我是下定決心留下來要跟新巢蟻一起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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