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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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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不正持劍朝我是緊逼窮打,在這一過程中我大概躲過它五十次劍鋒、劍尖的砍搠,做到了在保全自己的同時又能有效地消耗對手身體的能量。頭腦對身體冷靜、沉着的調度指揮,加之我的颚、腿超出一般蟻兩倍的敏捷與速度,以及超強的體能儲備的支撐,這就讓不正那家夥釋放在劍鋒上瘋狂對我是毫無傷害。也難怪,除了武器這家夥跟身體素質有關的所有指标都不如我,是想追追不上、想打打不着,如此,留給它的也隻剩下空揮利劍不斷地消耗自己的體力了。

到目前為止,可以說我在戰略上保證了自己身體的完好無損,而在戰術上又完完全全地拖住對手。哈哈,到了這會兒,我還來不及給自己現在的戰術行為總結個概念。反正是對手進我就退,對手追我就跑,對手快我更快,對手慢我要比它不那麼慢。哈哈,若是它有退逃的動機,那麼,我就以三個标準蟻身長的距離跟着它,決不能讓它擺脫掉我;另外還有一種情況,如果它呆在原地不動,那麼我的應對辦法是在保持絕對警覺,和合理的安全距離的前提下繞着它“散步”。我要讓不正充分領教難纏、頑固、刁滑、奸詐的滋味,當然,假如不正被我的這種下三濫的戰術行為給氣着了,哈哈,這不又增加幾分我撿漏攻擊它的機會嗎。

在和對手周旋了一個時辰之後,我發現它已經現出疲憊之态。雖說如此,我卻不認為自己反攻的時機已經到來,——萬一它是假裝體能不濟而故意引誘我主動進攻呢?所以,我得保持耐心,繼續以躲閃竄跑的方式與之周旋。這個時候我的體力還很充沛,甚至可以用精力旺盛來形容,哈哈,平時注重鍛煉打下的體能的底子,在這個關鍵時間段給了我雪中送炭一般價值的回報。

“小勇,你是一隻講究武德的蟻,可是這一個時辰你給我的印象根本就不是這樣。”。不正退到一面土壁牆前,此刻,它在盡力掩飾自己的疲态,并向我投來激将的目光。“你是不是怕我呀!哼哼,這可不是你的風格,英雄的小勇怎麼會被蟻追打得連還擊的都不敢呀!”

“我們之間的格鬥完全不對等,你有利劍的幫助,而我隻能以一付堅硬的颚跟你的鋼鐵周旋。”我故作悠閑地在不正身前三個标準蟻身長的距離之外踱步,“哈哈,如此,我可絕對不能讓自己莽撞,我要用空間抵消那把劍對你戰鬥力的巨大加強。”

“是嗎?哼哼,之前的你不就是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對付我們的嗎!”

“我用武器戰鬥是為了抵消你們在蟻數上的優勢。一隻蟻要對付二十倍于己的敵蟻,——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的目光時時刻刻都盯着不正的下三路,因為它啟動攻擊的始動力就來自于它的六付腿腳,若是沒有腿腳的配合,它颚中的那把劍隻會在原地瞎晃悠。“不正,你也太笨了,哈哈,颚持武器竟然這麼長時間都奈何不了我,看來,你的身體和精神已經非常宮蟻化了。想一想,我用劍殺死了十隻宮蟻就被你叫做柔弱殺手,豈知你自己早已經進化成了柔弱殺手劍下的死鬼的同類了。”

“你在侮辱我!”

“這是事實。”

“事實是你被我追着到處亂跑,并且,還有一個事實是,我,不正是一隻高貴的工蟻。”

“你說的第一個事實我不反對,至于第二個事實,那應該讓事實去證明。”我冷笑道:“哼哼,我承認剛剛過去的那一個時辰自己在跑、在躲、在閃,但是,我要告訴你那是一種服務于戰鬥的戰術。”

“哼哼,你也承認自己的猥瑣戰鬥方式,又是躲又是跑的,模樣太過醜陋了吧!”

“戰鬥的目标是赢得勝利,戰鬥的過程是通向勝利的橋梁。所以,不管高橋、低橋、歪橋、直橋、木橋、小橋、石橋、木橋,隻要能夠對接上路的斷頭而使腿腳到達江河的彼岸,那就不能說橋不好、橋難看、橋太土。不正,我的這個道理怎麼樣?老實說,它可真不等于謬論。”

“哼!好一個橋定律,透着實用主義至上的道道。可是我一點兒都不認同你的這個觀點,我要說的是,你就不能讓自己的戰鬥過程變得光明磊落一些嗎!”

“不能!”我不屑一笑,“跟持武器的蟻做對手,光明磊落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雖說我已經把你看作一隻宮蟻,可是我得承認你持劍的戰鬥力怎麼所也比宮蟻強多了。”

“你又在侮辱我!盡管說你它X的很難纏,然而,我必須拿出一個措施來懲罰你對我的侮辱。”。能夠看出,此刻的不正已完全失去耐心,甚至變得惱羞成怒起來。“殺死你,這是我必須要幹的事,否則,就消除不掉你的侮辱在我的心頭生起的那種大恨!”

“哈哈,你生氣了,并且你的身體因為憤怒而變得顫顫巍巍,那就讓氣頭在你的胸腔裡再升騰得猛烈一些吧!”。我心中暗喜,因為我看到我想要的那種狀況,已經開始融入到不正的情緒之中。

不正挺劍向我刺了過來,此刻,它的勁頭之中夾雜的疲态已不像之前那麼明顯,這說明它又有了體力可以應付接下來的戰鬥。借助跟我對話的那個過程不正是蓄力不少,我的承認,這是它的緩兵戰術取得的收獲。當然,同一個對話過程對我也不吝啬,關于這一點,從不正的行為被非理性操控的表現就能看出來。

此刻,我的這個漂亮的對手,是不惜體力地向我發動持續性的攻擊。哈哈,它也不再關注颚中利劍砍搠的準确性,隻要是我站位的方向,那就一定會引導着它的腿腳朝那裡瘋狂移動。猛沖猛打的戰術就夠消耗體力了,不正這會兒的狀态是帶着怒氣猛沖猛打,可以判斷,它的這種勢頭最多也就能持續上二十幾個回合,之後,它應該又要找一個一面牆壁做掩護讓自己喘息一會兒了。這可不行,總讓它打一會兒歇一會兒不符合我的利益,我得刺激它瘋狂到五十個回合,一定要把它的體力消耗枯竭了才是。

果不出我的預料,不正的颚夾着劍瘋狂砍搠了我二十多個回合,之後,其瘋狂的勢頭立刻就斷崖式地跌落下來。顯然,它的體力已經透支,隻見它虛晃一劍就朝一面牆壁走去。我可不能讓它這麼幹,想打就打、想休息就休息,戰鬥的主動權這樣被它掌控着可不行。要阻止不正往牆邊靠就得冒風險,我不知道将會冒多大的風險,但是,這對我來說已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我健步竄到不正的身前并與之拉開三個标準蟻身長的安全距離,而擋住了它往牆邊靠的去路,同時,我還專門給自己的這次冒險行為添加了個補丁,——站立在它的身前用完完全全的挑釁的目光瞪着它。哈哈,不正的怒氣再次被我誘發出來,這一個多時辰都是它追着我砍搠,它應該已經習慣了我毫無還颚之力的躲閃甚至是逃跑的狀态。突然間,我竟“敢”橫在它的面前并擺出要攻擊它的架勢,這當然是對它的上述新習慣的違逆。老實說,在絕對實力所滋生的傲慢與鄙視已經形成的前提下,面對被傲慢和鄙視的對象行為的突然猖狂,能夠平靜接受、坦然面對的蟻還真的是少之又少。我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成為那“少之又少”裡面的一員,因為我知道憤怒之火一旦燃起來是不好将之澆滅的,何況不正這家夥的涵養還遠不如我呢。

“不正!”我小心翼翼地逼近它,“你得繼續挺劍刺我,别忘了,一旦讓我得到喘息的機會,我的反擊可不是好惹的!”

“你敢不跑嗎?”不正喘着粗氣兩眼狡詐地瞥着我,“小勇,我很想看到你像個鬥士一樣站在我的面前,可是你的表現實在配不上鬥士的做派,甚至連逃兵都不如。”。

我當然明白不正又在玩緩兵之計,它的目的無非就是拖住我以便使自己再喘息那麼一會兒。基于此,我不能跟它對話,而是應該謹慎小心地繼續緊逼它。隻有這樣做才會使它處于持續的戰鬥狀态,我要在戰鬥中拖得它連劍都拿不動,哈哈,在我的期待中,一個拿着武器但卻疲憊不堪的對手是非常好對付的。

“小勇,柔弱殺手,你立刻給我往後退,否則我的劍會把你劈成□□四散的兩半。”。不正在說這話的同時,它的六腳竟然有了微微的退步動作。

我判斷,不正這家夥的體力已不足以支撐它的攻擊,所以我需要再接再厲地緊逼它,迫使它的六腿真真正正地移動開來。

“小勇,你不怕我的劍嗎?不!在此之前你明明是被持劍的不正追擊得到處亂跑。”不正再次舉劍擺出一副欲攻擊的架勢,“我要把你劈成兩半,你明白嗎!”。

看着不正舉劍的那個軟軟的架勢,我的頭腦中又減少了一半對它的殺傷力的擔心,而攻擊它的勇氣和膽子也相應增加一倍。我以一種看上去視死如歸的勢頭繼續緊逼我的對手,對敵蟻一定要有一種不考慮它見的乘蟻之危的态度,不然,就是對自己的絕對不負責任。哈哈,既在預料之中,又想象不到的情況出現了,——不正這家夥居然開始後退起來。而在它後退之前發生的一幕情況是:我挺颚逼近它,它舉在半空的那把劍軟綿綿地朝我砍了下來,而我往左側一閃便躲開了它的劍鋒。但是,我對交鋒剛開始的時候不正的那次反制是記憶猶新,所以,這一次我并沒有立刻借短暫取得的身位的優勢擺颚還擊。這之後,我就看到不正竟然拖着劍向後退,哈哈,這說明它的體力儲備已不能使它的颚持起劍,或者說那把劍對他眼下的力氣而言已變成個重物。

克敵制勝的時機已經到來,我開始謹慎地放縱自己的腿腳加快步伐逼近不正。我已經看出來,那把劍到了這會兒已成為不正颚中的累贅,它之所以還費勁地拖着劍向後退的原因就在于不使之再被我控制。此刻,我緊逼不正的步伐在慢慢提速,老實說,我可不打算立刻向它發動總攻,到底——我還沒真正搞清楚對手疲蔽狀況的真僞。時間在我進它退的對峙狀态中按部就班地推進着,在此過程中不正沒再用它狂妄的言語刺激我,到了這種地步,它也比較明智地把說話看作是一種消耗體能的力氣活兒了。

我和不正纏鬥的這個小宮殿的面積畢竟有限,無論攻防的那一方,隻要不是打陣地戰被穴壁擋住去路的那一刻遲早都會出現。我可不希望小宮殿的牆壁再次充當不正的一半防線,所以在逼迫這位王國前首相後退的同時,我是不斷左右晃動以便幹擾它對後退路線的選擇。我和不正就在這種制與反制的狀态中較量着,也可以說這是我們倆智謀、體力、意志力的綜合比拼……。

“隻要它放下颚中的劍,你就該放它走。”。

我和不正對峙的凝重氣氛被打破,不知哪隻蟻,也不知其在這個小宮殿的哪個角落裡呆着,突然就釋放出如上的話語。實事求是地說,這話語把我驚得一愣,多虧處于警覺狀态的思想沒讓我分神太多,而使我繼續保持着謹慎、鎮定的心态。我繼續緊盯着不正,僅是用兩眼的餘光探視四周。而不正對此的震驚似乎比我更甚,它立刻停住後退的腳步,用颚吃力地銜着劍把子,竟毫不顧忌地擺頭掃目環視四周。

“你也感受到了,屬于我們兩個的決鬥正在被第三隻蟻窺視,這很讓我吃驚。”。不正停止後退,它用劍拄地,以理直氣壯的目光瞅着我。“小勇,我有個建議,我們應該先搞清楚說這話的蟻是誰,然後,再繼續這場屬于你和我的決鬥好嗎?”

“我不認為你的這個主意差,但是,在這個時候讓你獲得喘息的機會,這就相當于我主動放棄自己一部分的安全保障。”我直接向不正挑明我的戰術擔憂,“哈哈,我得從我的利益點出發考慮問題,不能或者杜絕被你在戰術上牽着鼻子走。老實說,讓自己的攻防跟着對手的節奏走很累,而我的想法是讓你跟随我舞蹈,并借此耗盡你的體能再殺死你!”

“你是盲目樂觀。”

“我非常非常的冷靜,思想和盲目樂觀根本不沾邊。”。說這話的時候我又開始向不正逼近,同時,我也驚喜地看到不正已經拖不動它颚中的那把劍了。

“小勇,你不講武德,要知道,乘蟻之危取得的成就一定恥辱的。——啊!你看後面,那是誰來啦!”。不正又想故伎重演,可是這一回我不會上它的當,頭沒有向後扭但目光卻猶豫了一下。逮着我的這一下遲疑,不正扔了劍,轉身就朝小宮殿的糧倉位置跑去。

哈哈,我當然理解不正的這個舉動,已經拿不起來的那把利劍俨然成了它的拖累,如此狀況下,與其固守着一個沉重的包袱,倒不如将之扔掉輕裝逃跑來得幹脆。不正的逃跑策略很聰明,我對它的這一行為既贊同也理解,但是我殺死它的既定目标可不能因為它的逃跑而發生動搖。我得追不正去,哈哈,一個颚中沒有了劍的它就等于我的盤中餐,況且它的體力也已經不行了。當然,我要先撿起不正扔在地上的那件兵器,這非常必要,在撿起了久違的利劍之後我便邁開六腿欲去追殺那位王國前首相。

“隻要它能鑽進那個糧倉,那麼,你追殺它的希望也就破滅了。”。有一隻蟻的身影在我擡腿跨步的即時,突然出現在我身前五個标準蟻身長的位置。

“你——!”我吃驚地望着來蟻,“固化——”

“很欣慰你還能記得我,畢竟我們多年不見了。”。擋在我身前的蟻正是固化,它的神情依舊冷漠、目光依舊銳利。

“固化,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或者說,你是如何知道這個地方的?”

“因為我知道這個地方,所以,就到這裡來啦!”

“這跟沒說一樣,不過,你的說話風格好像變得跟以前不一樣。”

“這不重要。”

“你擋在我追不正的路線上,這對被我追殺的那一隻蟻來說很重要。”

“這也不重要。”

“你我餘生還能相見,這很重要。”

“我不認同你的看法。”

“你不為我們的再次相見而高興嗎?”

“這有什麼可高興的。”

“你的表現讓我确信,你就是以前的那個固化。”

“固化隻有現在的最真實,請不要把跟現在無關的時間扯進來。以前的已經沒有了,過去的尚是個未知的虛數。”

“你為什麼擋住我,而任不正那家夥逃跑。”

“我隻是提前結束了你做沒意義的事情的過程。”

“我要追殺的是一隻腦子裡裝滿了邪惡、奸詐、卑鄙思想的蟻,做這樣的事怎麼能說是沒意義的呢!”

“你關于不正的評價全對,我甚至認為現實的它比你說的更惡劣。但是,假若它真的死了,你也不能從這件事情上得到什麼好處。”

“這就是你保護它的原因?”。我把劍放到近身的地面上,這樣做是為了體現對固化的尊重,也表示我對我倆曾經的友誼的認可。

“我沒有保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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