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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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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嘈雜的言論之中倒也摻雜着些向着有點酷呀的觀點,——那應該都是新新巢蟻的言論。

“夥伴們,我是一隻有智慧的蟻,你們也都是些有智慧的選舉代理蟻。不然,嘻嘻,你們所在的蟻團的夥伴們,又怎安心把統領選擇這麼重要的權力交付給你們呢!”。見還有蟻支持自己,有點酷呀似乎看到了挽狂瀾于既倒的機會。“有智慧的蟻選有智慧的蟻,這樣才能顯現出你們更有智慧。”

“不笑和小勇都很有智慧,單單就此而論,我看從它倆之中選出一個統領就可以了。”。歪嘴居然也在台下,哈哈,看來這家夥也在本蟻團獲得了選舉代理蟻的身份。“倔強的智慧一般般,有點酷呀有的隻是有小聰明而非智慧。夥伴們,新巢的曆史就像一簿流水賬,已經把它們四個統領候選蟻的智商明明白白地展示給了我們。大家需要做的就是選擇靠譜的智慧,而淘汰掉那種不靠譜的小聰明。哈哈,我看倔強和有點酷呀無論在智慧還是能力上,真的都不如小勇和不笑靠譜哇!”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它們四隻候選蟻都不是傻瓜,但是,它們的頭腦的智慧含量的确也存在着差距。”。這是一個來自老巢的新新巢蟻的觀點,它的名字叫做不堪忍受。不堪忍受的發言仍在繼續,它說:“我看不出來不笑和小勇誰更有智慧,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倔強和有點酷呀沒有前兩個候選蟻聰明。”

“是。”

“不堪忍受說的情況屬實,不笑和小勇的确更有智慧。”

“是這麼回事兒。”

“情況的确如此。”

……

歪嘴和不堪忍受的立場,得到台下一部分選舉代理蟻的響應。然而,據我的目測,響應者的蟻數還不足選舉代理蟻總數的一半。這就是說還有一半多的選舉代理蟻,并不認可上一代新巢的兩位重要掌權蟻。以不笑和我的影響力尚不能憑着蟻格魅力之加數,收獲超過百分之五十強的支持率,這說明新巢真的已經進入到一個各種觀點、意識、理念、勢力并存的時代。而正是蟻的來源的多元化,為這樣的局面打下了颠覆以往秩序的基礎。如何破局以争取到盡量多的蟻的支持,僅靠行動和實際能力的表現已不足以宣傳和展示自己,更不能确保我的魅力的光輝射入每一個選舉代理的眸子裡。所以,巧舌如簧、能言巧辯、口若懸河甚至吹牛撒謊,也是赢得支持的必要工具,這就是說參與競選就得張揚起來,否則,等于是在搏鬥前先讓實力相當的對手三颚。三顆小行星帶的中等體量的天體連續撞擊地球,其殺傷力都有可能會造成後者繞日軌道的改變。若讓金星主動發力,連續撞擊地球三次,所造成的後果除了毀滅還能再有其它的情況嗎?如果有,那就是跟毀滅不一樣的毀滅,哈哈,說自己不是自己,——誰信呀!

“夥伴們,我的競選口号是改變,不讓過去停留在過去,更不允許其沒有結束地重合在未來之上。”。看台下出現的局面并非是一邊倒,這就讓有點酷呀的精神重新振作起來。“舊的,等于束縛,改變,等于掙脫束縛。所以,嘻嘻,我親愛的夥伴們,你們選擇不笑和小勇就等于守舊,和留住已讓你們厭煩、厭倦的那一類的事物。如此,除了放棄希望、斷絕未來、不思進取,我實在沒法再對之做别的定性了。”

“夥伴們,有點酷呀說新巢要改變,我并不反對它的這個提法。哈哈,說心裡話,有點酷呀這家夥關于改變的提法,其實也道出了我想說卻沒來得及将之說出來的話語。但是,到底誰才真正能代表改變,我認為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意志消沉了一段時間的倔強也振作了起來,同時,它開始意識到要順着有點酷呀架起來的改變的梯子向上爬,這樣做對它的競選才是最有幫助的。“哈哈,我親愛的夥伴們,最有資格讓新巢的改變體現成效地推行下去的統領候選蟻是我。哈哈,我可不想像有點酷呀那樣厚着臉皮說是我是我就是我,我隻說——反正最适合當統領的那個候選者就是我。我了解新巢的情況,并且是一隻從未接觸過新巢中央權力的老新巢蟻,哈哈,這就是說新巢的老舊勢力與我無關,因而,讓我做一個改變者絕對不會受到既往的觀念、原則和習慣思維的制約,另外,在行政方面自然也不必被老掉牙的手段、方法和作風的束縛。夥伴們,如果你們厭倦了不笑做第一行政官,和小勇做巢防長的舊時代,那就把你們對未來的一切期待都像巨石一樣壓在我倔強的身上,選我做統領對于你們的期待不是滿足就是在實現滿足的路上,哈哈,反正我倔強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不會讓大家失望!嘿嘿,在我看來,這壓根兒就是統領候選蟻的行為準則,是一項想當統領的蟻必須達到的素質指标。能站到這個土台上的蟻,毫無疑問,就應該自覺杜絕做讓選蟻們失望的事情。”。不笑終于發言了,它是在另兩位統領候選蟻不再相互貶低的情況下站了出來,這說明,它也像此刻的我一樣意識到坐山觀虎鬥的時間已過去,接下來,也到了應該它要親自出馬展示自己的魅力的時候了。“若是不為新巢蟻服務,我站到這個土台上是要幹嘛!要屍位素餐嗎?要濫竽充數嗎?要昏庸度日嗎?嘿嘿,都不是,我的心中時時刻刻都在想着新巢,所以,做事情也就時時刻刻都朝着不讓新巢蟻失望的方向努力。如此簡單的一個問題,還用得着強調——我絕不會讓大家失望嗎?嘿嘿,簡直是多此一舉。老老實實地講,我不笑從來就沒做過讓新巢蟻失望的那種事情。”

“你今天來這裡競選新巢統領就很讓大家失望,因為大家要的是未來而不是過去。”。有點酷呀用嘲笑的語氣側臉看了一下不笑,随又将目光對向台下。“夥伴們,不笑本應該大度地放棄權力,退居二線,甘做一個在不重要的崗位上發揮餘熱的老幹部才是呀!”

“有點酷呀,難道你就沒有成為中老年蟻的那一天,難道中青年的蟻的技藝、經驗、武功就是自己天生練就的嗎!”。我很反感搞年齡歧視,況且作為一個統領候選蟻可不能一直如此的沉默下去,這個時刻,也到了該用言語體現自己的存在的時候了。我走到台前,側臉掃了一眼有點酷呀,繼續說道:“蟻老意味着頭腦和能力已到達成熟的頂峰,我認為,新巢五分之二的蟻相對于另外五分之三的蟻的優勢就在這裡。哈哈,當然,它更是在生物學意義上為新巢做事,認真、靠譜、有效的指标性保障。按照有點酷呀的說法,蟻上了年紀都要退居二線,那麼,在新巢這裡就要有超過五分之二的蟻整日會無所事事,而跟經濟、政治、軍事、外交活動斷絕所有的聯系。這是什麼狀态?是廢物的狀态,也就是說,有點酷呀這家夥把新巢年齡大的蟻都當作了無用之物看待了。老老實實地說,這就是鄙視,就是侮辱,就是排斥,就是對蟻和蟻的集體的曆史貢獻的否定,就是赤裸裸地要在新巢搞分裂!所以,我親愛的夥伴們,為了新巢的集體利益,大家可要有自己的判斷力,不能讓那種不負責任的判斷産生的後果拖累了自己健康的蟻生的将來。夥伴們,一個滿腦子裝着分裂思想的蟻,顯然,非常非常地不适合做新巢的主宰。我們絕對不能讓新巢的機體像細胞繁殖一樣,再分裂出一個或若幹個新新巢。所以,我的觀點是,選擇有點酷呀做統領,無疑就是選擇讓新巢走向分裂的那條道路。”

“我同意小勇的說法。有點酷呀明明白白就是在歧視老年蟻,僅就這一點來說,它必将失去新巢五分之二的蟻的支持。再一點,我們将話題往未來的方向推演,它也必然會歧視包括它自己在内的新巢另五分之三的蟻。”。倔強也跟着我的話語起哄,看來這家夥現在已把自己的角色定位在了當攪屎棍子上,隻要某一個統領候選蟻的話語出現漏洞,它就會毫不客氣地借題發揮而對之進行一番貶損式的駁斥。“夥伴們,哈哈,照着有點酷呀的邏輯推演,新巢有五分之二的蟻就不應該活着呀!——年齡大的蟻沒有用?哈哈,這是多麼荒謬的一種說法,它把年齡大等同于不創造價值。有點酷呀的推理是:不創造價值的蟻顯然不符合螞蟻這個物種的生物進化規則,正如,不進行光合作用的樹葉的結局隻能是枯萎掉落,年齡大的螞蟻必須立刻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死神。我的天那!這簡直是謀殺,夥伴們,你們情願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一個正在實施謀殺,并且跟着年歲的步伐時時刻刻都走在謀殺的路上的蟻嗎?如果換成了我,哼哼,就絕對不會選擇這麼一隻蟻當自己的統領。”

“我的價值在于創造,不斷為新巢開發各方面的利益增量。”不笑跟着又接上了話,“嘿嘿,我的功績與作為所有新巢蟻都能真切地體會到,可是,嘿嘿,有點酷呀這家夥又為新巢做了什麼?空空消耗了這麼長時間新巢的資源,竟還有臉站在這個土台上,跟對新巢有巨大貢獻的以小勇和我為代表的蟻競争統領的崗位。嘿嘿,我看随便從台下的夥伴們中請上來十隻蟻,就統統都比它更有資格做統領候選蟻。可是,既然有點酷呀這家夥已經取得了統領候選蟻的資格,那麼,嘿嘿,作為一個有修養的中老年的新巢蟻,我一定會以尊重對手的态度和它同台競争。決心用我的魅力壓倒它的邪念,将促使新巢分裂的妄想的種子死死地摁在土壤的鹽堿層的中間地帶的。”

“夥伴們!嘻嘻,我親愛的夥伴們。”。有點酷呀已經适應了站在土台上,和其它三位統領候選蟻進行辯論的狀況。見自己成為候選蟻中衆矢之的,它并沒有表現出像之前一樣的慌張的神态,而是非常鎮定地看着台下,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裝逼樣,是面露微笑、目光虛僞地看着台下的衆選舉代理蟻。“我鄭重聲明,它們三個絕對是斷章取義,對我的話語的内容是不擇手段地、無限地、敵對化地進行抹黑,是隻推演我的關于年齡大的蟻的言論的負面影響,而拒絕将我的同樣的言論透射的積極意義向大家訴說。嘻嘻,不錯,非常不錯,我也認可年齡大的蟻的能力和貢獻,當然,被我認可的年齡大的蟻當中也包括另外三位統領候選蟻。夥伴們,我愛所有的新巢蟻,但是必須得承認這麼一個曆史現實,就是所有的活物都得要生長到年齡大的那一天。基于年齡大的蟻們的曆史貢獻,我有一個很美妙的想法,這就是建立一個使中老年蟻受惠的福利制度。嘻嘻,當然,要實現我的上述美妙的想法還得依賴一個前提,就是諸位中要有超過一半的蟻把選票投給我,認可我做新巢的統領方可。嘻嘻,我提出的福利制度的建立原則是:中老年的蟻可以少幹活、多享受;而在它們的腿、颚退化到無力動彈的歲數的時候,新巢還要給它們發放養老金。嘻嘻,今天的年輕蟻,也總會有到年齡大的那一天。而我的這項福利制度的受惠蟻群是非常全面的,它對于年輕蟻的意義就在于抵消它們的後顧之憂,使之有了老有所養的盼頭,繼而,讓其在精力、體力旺盛的年齡階段努力幹活、争相為新巢做貢獻。噢!那麼,至于我說不笑等蟻的年齡大了,就不要再參加統領競選的那番話語,事實上的用意也是出于對不笑行政官的關心。又是帶領新巢打仗,又是組織大家搞經濟建設的,不笑老蟻家已經耗費了巨大的精力、體力,并在小勇等蟻的協助下把我們的家園發展到今天的這種地步。公平地說,它可真是辛苦、勞苦、痛苦到了極限,難道不該停下來休息休息嗎!嘻嘻,必須承認,不笑長官可謂老當益壯,然而,辛苦了大半輩子停下來歇一歇也理所應當呀!”

“有點酷呀!”。倔強似乎非常不喜歡有點酷呀的上述言論,具體了說,應該是它非常不喜歡有點酷呀的話語之中的某些部分。倔強強調道:“不笑、小勇對新巢有貢獻,難道我倔強對新巢來說就無所事事嗎?你可别忘了,在新巢曆次的抗擊老巢侵略的戰争當中,一個叫做倔強的家夥都是表現得最勇猛的蟻之一。而在和平時期,新巢所有創造财富的勞動,哼哼,我又都是積極且盡心盡力的參與者。如此說來,倔強何嘗不是新巢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的貢獻者,哼哼,若是将此作為統領選擇的評價指标,我可不願做一個白白浪費重要的競争資源的無名英雄。夥伴們,有點酷雅的做法是選擇性的忽略,它隻認可不笑和小勇的功勞,而否定其它為新巢的發展做出貢獻的蟻的付出。我要說,這又是它内心慣于歧視的劣根性激發出來的醜行,所以,你們應該讓自己的頭腦的分辨力發揮作用,而不能讓這麼一隻總是歧視别蟻的蟻做統領,否則,新巢的政治生态就要陷入到族群歧視的深淵中而難以自脫。夥伴們,歧視同類是最惡劣的政治不正确,而有點酷呀已經有過兩次此方面的不當言論了,在我看來它的思想顯然是無可救藥了。”

“既然無可救藥,那就将之像廢物一樣淘汰掉。”。不笑的目光跟着倔強的話路輕蔑地瞪了一眼有點酷呀,随接話說道:“夥伴們,有點酷呀為新巢做的貢獻不多,但是,它自身的毛病卻非常多,若是讓這麼一隻蟻做了新巢的統領,嘿嘿,我真的難以想象它會把新巢帶領到什麼樣的暗街黑巷裡去。嘿嘿,大家要相信我,以我多年觀察蟻的眼光評判,它根本就不是一個做統領的材料。”

“不笑!”。有點酷呀被不笑的上述言語激怒,點不笑的名字竟然忘了——以它的身份應該用尊稱。“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做統領的材料,難道統領都是用特殊材料做成得嗎?”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我插話道:“你,有點酷呀來新巢的時間不足一年,也沒有和新巢一起經曆過危難,那麼,我們用什麼檢驗你對新巢的忠誠呀!”

“對!”。不等有點酷呀接話,倔強的言語就搶到了前頭。“做新巢統領的必要條件是要對新巢無限忠誠,并且這樣的忠誠還必須得經過具體實踐的檢驗。你,有點酷呀來到了之後順然地成為和平、富足時代的新巢既有利益、福利的享受者,對新巢既無尺寸之功也沒有忠誠方面的現實表現。哼哼,如此的閱曆,你有什麼資格做新巢的統領,所以,——難道新巢的統領不是特殊材料制作的嗎?我想至少,它應該是用功勞和忠誠兩種材料打造的吧!”。

關于統領資格的問題,又引發了一場台下的諸選舉代理蟻的議論。有的選舉代理蟻說,有點酷呀需要通過立功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對新巢的忠誠;有的代理蟻說,有點酷呀入籍新巢的時間至少應該超過一年,才可參與新巢統領的競選;有的說,自己不能接受一個僅僅有過跟新巢共享福的經曆的統領……。對有點酷呀不利的言論又是響徹一片,但是,這并不意味着被議論的蟻已經完全陷入絕境。哈哈,不論什麼時候總會存在與主流話語的步調不一緻的意見,否則,所有的腦袋就都成了(生産)流水線上下來的标準化的産品了。

台下,有一些選舉代理蟻呼籲隻要獲得了新巢蟻的身份,不論其有無功勞,以及入籍年限的長短,就都應該自動擁有新巢統領競選的資格。為此,它們還為新巢蟻是否忠誠于新巢這一問題找出一套藉詞論調,認為忠誠需要用行動證明,而證明忠誠的行動往往都是在與外部勢力的對抗,或是跟損害群體利益的壞蟻的鬥争中才能體現出來。可是問題在于戰争大多屬于偶然事件,因而,誰都不要指望它天天都會發生;同樣,能做損害群體利益之卑劣事的蟻也是少數,要碰上這麼個角色并與之展開鬥争,老老實實地說,如此的機會就像太陽照射下的雨水那樣的鮮有。所以,不能因為一隻蟻沒有機會表現它對群體的忠誠,就決絕地在這個問題上為其下是或否的定性結論。要确定一隻蟻是否忠誠于它所屬的群體,那就一定得等到能夠驗證其行為的機會到來方可。如上所述,機會就像天上的浮雲,總是在模模糊糊的狀态中出現,而在你準備好去收獲它的時候往往卻又不見了。因而,不能主觀、感性地指望機會立刻就能到來,正确的觀點是,要以時常都處于準備狀态的平和心态伺待它的出現。

哈哈,在我看來,持這樣觀點的蟻是在為沒有過忠誠于新巢行為表現的候選蟻,制造可以參與競選統領的言論上的通行證。如此思之,有點酷呀這家夥還真有能量上不容小觑的選民票倉,我所知道的是,支持它的蟻大多是外來的新新巢蟻。當然,還有一些老巢來的新新巢蟻也支持有點酷呀,它們支持一隻非本王國出身的蟻競選新巢統領的目的其實非常明确,就是為了壓制老新巢蟻的勢力,阻止新巢的核心權力被以不笑和我為代表的——它們認為的老舊派給壟斷了。

在老巢投奔過來的新新巢蟻之中,有一個叫做的滾刀肉的選舉代理蟻,這家夥的腦子在有點酷呀都快要被趕下辯論台的關鍵時刻,突然靈機一動便提出了一個關于程序正義的論點。而我要說的是,也正是它的這個論點,以及它為此組織起來的缜密的論據系統,紮實地确保了有點酷呀留在土台上繼續進行統領競選的辯論。

滾刀肉說有點酷呀是被普通選民的選票推舉為統領候選蟻的,所以,它站在這個土台上是完全、必要且充分地體現了選民的意志。有點酷呀當選統領候選蟻在程序上合規、合法、合理,沒有任何的作弊迹象,因而,不能因它對新巢的忠誠态度未經過實踐的驗證,就将之統領候選蟻的資格給剝奪了。

滾刀肉闡述的道理獲得台下諸選舉代理蟻的普遍支持,至于它們近乎一緻的态度交織在一起,而形成的統一意見我真不願再對之作詳細的介紹了。事實上,被滾刀肉的程序正義言論打擊的已有些情緒化的我,是懶得再對有點酷雅繼續留在土台上的前因後果進行更為詳細的述說。不管怎麼說,有點酷呀那家夥在挫折中已經進化成了打不死的蟑螂,而繼續着它以三隻老新巢蟻為競争對手的統領選戰。事已至此,需要加強明确的是,從此刻開始有點酷呀所有的之于新巢的曆史軟肋都不再表現為“缺鈣”,這家夥開始挺起腰杆和我們進行硬杠杠的統領職位獲得的選票争奪戰了。

此外,也是到了這個時刻我方才注意到一點,有點酷呀除了年輕,竟還有一個優勢是包括我在内的其它三隻統領候選蟻所不能及的。這就是它的外貌,這家夥肯定沒有不正長得漂亮,但是,我得承認即便把我、不笑、倔強三隻蟻身上長得最标志的部位拿出來組合成一隻螞蟻,哈哈,拼湊出的這個形象也趕不上有點酷呀帥氣。還是同一個問題,更令我感到不安的情況是有點酷呀已經意識到,它相對于其它三隻候選蟻在形象上的優勢,并開始将之作為自己的吸睛資源運用到統領競選的拉票中。

實事求是地說,有點酷呀這家夥又一次從選戰的逆境中走了出來,并且前兩次極端頹勢對它的打擊,竟然起到鍛煉意志的作用,使它變得比之前堅強了足有兩倍之多。看來,在接下來的競争中,我們三位老新巢蟻都得要留心了。現在,我真有一種隐約的預感,統領競選的局勢可能要朝着對有點酷呀越來越有利的方向發展,至于最終的競選結果,或許比我能想到的糟糕情況還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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