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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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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到老巢的蟻選好了,而在它們欲帶着新巢的特産——魚三寶去老巢進獻的同一時間,蟻皇的谕令也到達了新巢。有點酷呀被蟻皇正式任命為新巢的統領,自此,這家夥總算有了自己的官方名分,哈哈,這可是名正言順的象征呀。令我沒想到的是在妙算和家夥正式出發的時候,不笑竟突然提出來要和它們一起去老巢。不笑的這個決定統領沒有意識到,而我也根本就沒有想到。當然,不笑現在是無官一身輕,利用閑時出去走走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蟻老了不免會生出些懷舊的情緒,畢竟老巢那地方承接了不笑的中青年時代,并且耗掉了它三分之一的生命資源。而以我的歲數盡管還不算嚴格意義上的老年蟻,可是說起來也是貨真價實的老家在老巢的蟻,盡管如此,說老實話我對老巢可真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說到懷舊,我的意識在此方面的内容隻體現在對過去新巢生活的懷念,而絕對沒有不笑的那種想去老巢故地重遊的留戀。

不笑突然提出去老巢,對此,統領表現出極大的為難情緒。可以看出,有點酷呀已經在決策上對不笑産生了越來越多的依賴,似乎沒有後者的出謀劃策它也就沒了腦子。哈哈,很難知道顧問不在新巢的日子,有點酷呀這家夥是不是就什麼都不會幹了。至于我,則完全是以一種理解的态度,表示同意不笑往老巢去。不過,唯一令我擔心的一點是不笑到了老巢後,能不能處理好跟固化之間的個蟻關系。我可是知道在固化的眼睛裡不笑就跟惡棍無異,所以前者若是能把後者當作朋友看待,這絕對要寄希望于奇迹的出現。讓恨與煩的情緒調動出友好的行為,那就和使笑與悲結合在一起的難度相當。但願固化那家夥能夠把不笑當作故友看待,而不是我想象中的以怨相待。

我的支持改變了統領的态度,它同意不笑和妙算、家夥一同前往老巢,并且還任命不笑為這次出使老巢的蟻隊的正領隊。哈哈,不笑出的主意,它又要親曆親為地去做那件事情,真有一種把事“做絕”的執着精神。對于妙算和家夥來說有不笑的同往肯定是給它們減負,隻看它倆能不能理解到不笑的加入對于進獻團隊的特殊作用。當然,如果它們能從大局和長遠的角度考慮問題,就絕不會把不笑加入進獻團隊當作搶自己的風頭的事情了。

我觀察到的情況是妙算的臉上顯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在它的認識當中若不笑不加入使團,那麼它肯定就是不二的正領隊了。不笑的加入奪走了妙算一次獨當一面的機會,對此,它的情緒表露出不悅之色也屬正常。家夥和妙算的處境完全不一樣,若論資排輩的話是輪不上它帶隊出使老巢的,所以,它根本就不會把不笑的加入看作是搶自己風頭的一件事。加之,家夥剛來新巢的時候就看不笑非常順眼并将之奉為是自己的偶像,故而,它對新巢的前第一行政官加入使團持歡迎的态度也就理所當然了。說來也是,身體、面貌、氣質相像的蟻好找,而想法完全相同的腦袋卻難尋出一對來。妙算、家夥對待不笑加入使團的截然相反的态度,所體現的正是它們腦殼裡承載的那個靈魂的差異。

我代表統領把去老巢進獻的新巢蟻隊,送到了連通兩巢的三号洞道口。這支蟻隊一共有一百零三隻蟻,由三個領隊的蟻(不笑為領隊,妙算和家夥為副領隊。)和一百個負責搬運進獻物品的蟻組成。臨别前我和不笑私聊了一小會兒,在這一過程中我把自己近期的一些想法告訴了它。我對不笑說固化跟裝逼那些蟻不一樣,想要用好處、甜頭或是利益去買通那位老巢首相,基本是行不通的,而要說服固化就隻能用别的辦法了。對此,不笑似乎沒有我那麼顧慮重重,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有意做出舉重若輕的姿态給我看,但是我能從它看我的目光中猜測出些心中有數的泰然。送走了進獻的隊伍,在我準備轉身回去見統領的時候,卻被一個好久不見的老朋友粗暴、無理、蠻橫地給喚住了。這家夥在話語上對我随意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過,我早就不再計較它的态度的魯莽和造次,畢竟它已不再是個強者而成了一個實打實的蟻見蟻欺的弱蟻。我的這位老朋友的攻擊性完全喪失,連防守也隻能以咋咋呼呼的兇相作為禦敵的武器,哈哈,這樣的一隻身體有特級傷殘的大兵蟻,我又哪兒來的激情要跟它一般見識而與之争個榮辱高下呀!哈哈,喚我的朋友是猖狂,用自我批評的态度說,我的确是很久沒有來看望這家夥了。

看到猖狂我的内心立刻生出一種啞巴吃黃連的苦楚,對這家夥有怨氣卻又不便将之表現在臉上。想想當初若不是它把不正藏身的那個小宮殿的位置告訴,而我又那麼執着地潛入老巢去追殺不正,那個該死的柔弱殺手的诨名就不會落在我的頭上。沒有柔弱殺手诨名的拖累,在新巢第二任統領的選舉當中我肯定就能得到更多選舉代理蟻的支持。那樣的話,即便我不能當選統領,在宣布退出選舉的時候我也能為不笑号召來更多的選票,如是,有點酷呀也就當選不了新巢的統領。非原生的新巢蟻做了新巢的統領,這在我們這些老新巢蟻看來是難以接受的,而猖狂卻非自覺性地助力了有點酷呀的當選。怨氣歸怨氣,理智歸理智。說到底,我不能把老新巢蟻沒能當選第二任的新巢統領的失敗的原因歸咎在猖狂的身上,畢竟猖狂在統領競選期間什麼都沒做,現在的它除了貪得無厭地向新巢蟻要吃的基本上就是一個蟻(人)畜無害的存在了。跟誰笑也不能跟仇蟻笑,跟誰急也不能跟活寶急。如今的猖狂就是個活寶,它成了全新巢蟻的開心果,因而,一見到它我的面色立刻就有了憂去嬉來的顯著轉變。

“哈哈,小勇夥伴,多日不見我竟曾經懷疑過你是不是已經壽終正寝,或是做了什麼慚愧的事而害羞得無臉來見我。毫無疑問,凡是有臉并且腿可以動的蟻,幾乎每日都會來我這裡呆上一會兒,以便取些樂子開開心就走了。噢!我的小勇夥伴應該不會死,因為,這會兒我明明看見一個長得非常像小勇的家夥,正邁着不快不慢卻多多少少有些裝逼的步伐朝我這邊走過來。夥伴,你若真的是小勇的話,那我要說,你已經好久沒有給我送好吃的了,為何這次來竟是兩颚空空,一副讓我高興不起來的模樣呀!”猖狂大窟候爵用既期待又抱怨的目光盯着我,“——噢!哈哈,我看清楚了,你就是小勇,并且一點不會差。我不相信來的不是小勇,所以我相信來的是小勇。僅從相貌上看,不老實地說,你已經變老了;再老老實實地說,你比剛才往老巢去的那位歪下巴的不笑看上去可年輕不少。我的好小勇夥伴,你可千萬别向妙算那家夥學習,因為我發現它越來越會裝逼,用百分之百的真話做個評價,裝逼可真是個臭臭的臭毛病。哈哈,據我的經驗總結,凡是裝逼的蟻,一有了權力就會天然地變得官僚起來。官僚是什麼,官僚就是把權力使用的過程誇張性地拉長,讓蟻民容易得到的服務變得不容易得到的一種超級裝逼。小勇夥伴,我可不希望你變成個超級裝逼,那個架勢看着就讓蟻煩呀!”

“噢!是猖狂大窟侯爵閣下,我們可真是好久不見了。”。我快步朝洞道口旁側走,來到這隻彘蟻的面前。“最近過得怎麼樣,身體安好否?”

“過得不怎麼樣。”猖狂悻悻地看着我,“沒有腿和颚的蟻是天然要被歧視的,這就好比一顆核桃掉到了黑豆堆裡,既顯得特别但卻總被豆子們以異樣的目光看待。小勇夥伴,我猖狂是一隻向來都堅強的蟻,從不會把行動以及體驗上的挫折和自己喜感的心情聯系在一起,可是如今不想讓兩者在我的情緒頻率上步調一緻,倒成了一件非常難以做到的事情。”

“怎麼了?”我用安慰中夾雜着探求的目光看着猖狂,“是哪隻新巢蟻欺負你了,告訴我,我一定去認真嚴肅地批評它。”

“除了小勇和不笑之外,凡是來這裡找我的新巢蟻都欺負我。”猖狂歎了口氣,“小勇夥伴,你知道我最近的心情為什麼欠佳嗎?”

“為什麼?”

“那些來洞道口的蟻在我這兒找完樂子,就都是笑完了便走,不留下任何的能讓我開心的好吃的。它們真沒有它X的蟻性,是紮紮實實地在欺負我猖狂大窟侯爵。它們把我當作動物園裡關着的野獸了,觀賞完連個門票費都不掏就大樣大樣地滾蛋。這——”

“算了算了,”我沒讓猖狂的牢騷繼續發下去,“哈哈,侯爵閣下,我明白了,凡是來這裡看你,卻又不給你捎帶好吃的的蟻,它們都是欺負你的蟻。”

“是的!”猖狂的臉上現出苦惱被理解後的喜悅,“蟻生難得一知己。哈哈,小勇夥伴,要說最懂我的蟻,如果你說自己是第一,那麼其它的蟻一定沒有敢站出來打别的;若說你是第三,那麼,第一、第二肯定都死了;若說你是倒數第一,那麼,其前提隻會是一種情況,就是新巢就剩下了你和我兩隻蟻。——噢!哈哈,我猖狂判斷蟻針對我的行為好與不好的原則是:凡是來看我的蟻,若是帶着好吃的來,那就一定是善意的和友好的;反之,僅僅是來看我,而不帶任何東西的那種蟻,那麼,我就會認定它們是來欺負我的。哈哈,小勇夥伴,我可以向你透個底兒,家夥、滾蛋和現在的新巢統領都是吝啬鬼,無論以前還是現在,它們來洞道口看我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帶着好吃的站到這兒。作為一隻血統純正并且有爵位的王國蟻,我可不會低三下四地向它們那些外巢投奔過來的蟻讨要什麼,但是這并不妨礙我把它們定義為是欺負過我的蟻。”

“哈哈,哈哈哈!”。我被猖狂給說樂了。看來能力跟幼稚之間,應該存在着反比例的聯系。而在猖狂的身上,我就看到了這一點。沒了六腿、缺了大半的颚,使猖狂的抗争能力基本喪失。與之對應,它的腦子竟也跟着變得弱智起來,而把給不給自己好吃的這種天真的前提作為定義蟻的好壞善惡的标準。我以安撫的表情看着猖狂,說道:“在我的理解當中,凡是來看望我的蟻,說明它們的心中有我。所以,至于它們帶不帶禮品,那都是次要的,根本不值得用心去計較。相反,那種來看我且又帶着禮品的蟻,倒是會讓我心生疑慮。因為,我會非常擔心它們要用好東西買我掌握的權利,以便在我這裡謀得些照顧或是好處之類的特權。”

“小勇是小勇,猖狂是猖狂。”猖狂用不苟同的眼神瞥着我,“眼界最大的缺點是會讓蟻被所處的地位,或所掌握的權力給障蔽了。你是新巢的第一行政官,因而就需要注意自身跟工作聯系在一起的吃相,做事來要廉潔奉公、無私為蟻、公平公正。若是你用得到的利益衡量和其它蟻之間的關系,那不但會失去你自己的本色,而且很明顯——權和利的交易更會使你變成一個腐敗分子。可是,我猖狂又是個什麼東西呀,說白了就是一隻喪失了所有能力的兵蟻,卧在兩巢洞道新巢一側的入口處讨飯吃而已。我沒有任何權利可以出賣,所以,也就沒有機會玩兒那種刺激貪欲的腐敗遊戲。哈哈,恕我直言,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做小頭總督的衛隊長的時候就沒少腐敗,收過很多新巢蟻的好處,那種沒有投入分文而不斷得到好處的感覺是很享受的呀!可是如今世道變了,新巢實際上已經能和老巢平起平坐,所謂的總督俨然也成為過去式。而我猖狂也變為了一隻寄生在新巢的無用的老巢蟻,應景地說,我曾經擁有的一切都像我的颚和腿一樣全都沒有了。哈哈,我竟然淪落到比無産階級還無産階級的地步,而成了個徹頭徹尾的隻是活着生命機器。沒有權力做後盾的欲望隻要不支配出為非作歹,它就是簡單、樸素和無可争議的,何況我的欲望之中還夾雜着濃重的祈求憐憫的成分。基于以上的事實上的身份定位,我渴望并要求來看我的蟻都帶着好東西過來便屬于正當的,而且我以帶來的東西的多少評價它們之于我的友誼的分量也合情合理。”。

猖狂的話說出了我一直以來的一個心思,這就是不能讓自己掌握的權力演變成為公權私用的特權。是啊,必須防着那些帶着利益來找我的蟻,否則,糖衣炮彈就有可能把我給打擊得基本不能正當、公平、無私地行使權力。的确如猖狂說的,作為新巢第二權力大的蟻,無論任何時期都會被想要投機取巧謀取利益的蟻給盯上,如此,放縱自己的貪欲便等于開放正直的胸懷而任它們随随便便地腐蝕。日積月累,滴水穿石。沒有哪個活物的思想能夠永遠的清醒下去,何況外部始終存在着誘導思想朝糊塗轉變的那種永恒的力量。若把欲望比作是水分子,那麼貪欲至少也應該是兩個H裡面的一個(H2O)。這就是說沒了貪欲,那麼,欲望也将不再是欲望。沒有欲望的思想是沒出息的,被沒出息的思想支配的權力的行使,其結果不是誤事就是多把好事給做成是糟糕事。既然貪欲是去不掉的本能要素,那就隻能把它鎖進保險箱裡,不然,它遲早要發展成為讓自己腐化的思想引擎。我知道生理上有一種叫做癌的腫瘤,一旦成長開來,就不會考慮宏觀軀體對它成長的承受力。比較着想一想,不受控的貪欲,何嘗不是一種生長在思想體系中的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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