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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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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化夥伴,恕我說話直截了當,我能把不笑領回新巢嗎?——噢!或者說裝逼還能回到老巢來嗎?”

“你并沒讓我感覺到直截了當,因為,在這場對話剛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你的來意給點了出來。小勇夥伴,我可以斬釘截鐵地告訴你,不笑那家夥不能回新巢,并且我還認為裝逼是老巢借給新巢的一件很好的東西。借來的東西短時間内不能還,同樣,借出去的東西我也不想這麼快就把它收回來。”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談談兩巢間的經濟合作吧!”。我放棄了說服固化,而使它同意放不笑回新巢的努力。基于我對眼前這位發小性格的了解,隻要是被它拒絕做的事情就都和闆上釘釘無異。因而,與其繼續做無效的努力,不如改變話路,把另一件需要努力使之朝更好的方向發展的事情推到議題上。“如果把互通有無看作是個遊戲項目,那麼,我認為這種遊戲的參與各方都能從中得到好處。這個遊戲的主旨是讓玩家拿出自己創造的,體現在差異使用價值上的剩餘利益。去交換别的玩家創造的,體現在差異使用價值上的等量的剩餘利益。通過對等的差異使用價值的彼此分享,讓兩巢各自的巢力增強,同時帶動兩巢每一隻螞蟻的生活質量和水平的改善與提升。哈哈,這對誰來說都是件好事,既然是好事,那麼,參與的各方就都應該對之持普遍的包容态度。”

“新巢的魚三寶對它們來說是很好的東西。”

“它們!”我納悶地瞅着固化,“難道‘它們’之中就不包括你嗎?”

“不包括。”固化答道:“我對那些超出了蟻的生物性需求的東西不感興趣,更無意去享受那些玩意兒,所以,‘它們’之中就不包括我。”

“這就是說除了你之外,老巢蟻都對新巢的魚三寶感興趣。”我說:“那都是很好的東西,對提升老巢蟻的生活質量絕對有幫助。”

“那也是腐蝕老巢蟻意志的東西,所以,絕對不能接觸得太多。”固化強調道:“對于進口新巢的魚三寶我持保留态度,并要求老巢商務部對之限量引入。”

“那一類東西的數量本就不多,所以,即便老巢想大量進口,新巢也無能為力滿足貴方的需求。”我也用強調的目光盯着固化,“普遍被認可為好東西的東西,往往在供給的數量上都表現得缺乏或不足。

“最好如此。”固化冷冰冰地說:“也許魚三寶未能腐蝕新巢蟻心智的原因,就在于它們數量的稀少吧。”

“新巢還有魚鱗、魚皮、魚刺、魚頭闆,和蝦甲、蝦刺、蝦須等實用性的材料。”我開始向固化推銷起新巢的特色産品,“上述全是些既能軍用又可民用的好東西,若把它們買過來可絕對不會腐蝕老巢蟻的心智。”

“你說的那些東西的确很有用,屬于使用價值突出的戰備物資。”固化說:“但是,類似的東西我們既可以到殖民地去弄,也可以從水手蟻那裡買。”

“是嗎?哈哈。”。我已經預料到固化會這麼說,故而對之進行應對的話語,在我的頭腦中預先就已處于待發的狀态。“無論是老巢的殖民地還是更遠方的水手蟻,跟新巢比開,它們在物流方面的劣勢都非常突出。所以,這就注定了新巢賣給老巢同類物品在價格上優勢,據我的估算,從殖民地向老巢運送我說到的那些物資,僅僅是物流成本就可能超出新巢售價的三倍。若是老巢向水手蟻求購,哈哈,小強它們能不能弄到那類物資本身就是個疑問。再說,即便水手蟻能弄到那類物資,時間成本、物流成本恐怕還會更高吧!哈哈,水手蟻是做生意的,唯利是圖是生意蟻的本性,所以,我預計它們遠洋運來的同類物品的價位一定會更高的。”

“你的話的确很有道理,但是,我總認為兩巢全面且深刻的貿易往來,給新巢帶去的好處比老巢從中得到的好處要大。”固化的臉上顯露出少有的情緒化的表情,“一想到兩巢過往的那兩次慘烈的戰争經曆,立刻就讓我意識到一個富裕的新巢對老巢應該不是件好事,或者說那樣狀況的新巢隻會使老巢的安全環境朝糟糕的方向轉變。”

“哈哈。難道貧窮的新巢就是老巢安全的外部環境嗎?未必如此吧!”我再次沖固化不屑一笑,“兩巢貿易如果發展的好,那麼,我們就都能變得富裕起來,而不是你說的隻會使一方變得富裕。所謂的富裕是什麼,就是蟻的吃、穿、住、行、用能夠被市場充分滿足,并且,剩餘産品無論品種還是數量都能體現得豐富多彩、綽綽有餘、玲琅滿目、選擇多多。哈哈,也隻有全面富裕起來,蟻民們才能普遍具有滿足自己的欲望、需求的實力和能力。固化夥伴,當初,兩巢發生的戰争的導火索是物資的貧乏,不管哪一方,都是為了争奪未得到的生存資源,同時保衛既已得到的生存資源。客觀而論,在那個時候也唯有戰争才是最有效的,實現或達到上述目标的手段和途徑。固化夥伴,請相信我說的話,沒有哪隻蟻會在過得很好的前提下非要找别的蟻拼命,除非是它的腦子出現了問題。兩個蟻巢之間的關系也是如此,富裕的巢穴自然是慎戰的,因為戰争隻會破壞它既有的好處而不為之創造絲毫的利益。餓肚子的蟻不怕飽肚子的穿山甲,說的其實就是這個道理,對于吃飽了撐的穿山甲而言,一隻爬到嘴邊的螞蟻遠不如美美睡上一覺重要。玩遊戲的動力是為了尋求滿足,并不是促成既有的失去。而從戰争的生産線上下來的産品隻有失去,所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沒有哪個群體願意把戰争作為解決矛盾的方法和手段。”

“小勇夥伴的意思是說隻要主體都富裕起來,那麼戰争就可以被消滅,我們、你們、它們之間便沒有了摩擦,從而,蟻與蟻、蟻群與蟻群、蟻巢與蟻巢、蟻國與蟻國之間就能和平相處。”固化以不苟同的目光看着我,“窮則思變、窮而好鬥、窮兇極惡、窮途末路、窮兵黩武……,總而言之,在我的認識和理解當中窮就是不折不扣的破壞穩定的根源。富裕會讓蟻變得安于現狀,這的确是事實,對此,趨利避害的蟻性也精準地闡明了這個道理。但是,若是身邊存在着一個同樣富裕的鄰居,相形之下,也就把富裕扯平成為了貧窮。有貧才能襯托出富,有好才能襯托出壞。無風便是靜,無富便是貧。大富大貴,大窮大惡。按照這樣的邏輯推演,富裕程度相當的兩巢實則是共同返貧,這麼一來,雙方又會為争奪可能不同于以前的生存資源而發生戰争。如此循環往複,兩巢的戰争狀态占用的時間永遠要比和平狀态占用的時間多。若要改變上述困局,就隻能指望兩方共富而貧的情況不出現或是短暫出現。并且,還要寄希望于兩方中的一方盡快實現超越而變得更富,因為富會使蟻安于現狀,而安于現狀的思想最缺乏的便是鬥志,所以,可以确定被這樣的思想控制的蟻颚也具有反暴力的絕對屬性。沒有鬥志的蟻或蟻群往往會拒絕用武力解決矛盾,如此,矛盾體就會出現二缺一的局面,所以,戰争也就打不起來了。小勇夥伴,我始終認為鬥志跟欲望成正比,又跟滿足成反比。這三者之間的關系是,被滿足的程度越高欲望就越小,進而,鬥志便會越低。基于如上的理解,我真不知道富對蟻巢的奮進精神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也得承認追求更好的生存狀态是一切生靈的本能欲望,誰阻止這樣的趨勢的推進誰就是個愚昧的違背曆史發展潮流的蠢貨。我認為自己是個智者,并且極端鄙視具有傻瓜、笨蛋一類智商的蟻,所以,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名聲毀在做違背曆史發展潮流的那類事情上。”

“這就是說你對進一步發展兩巢間的貿易關系持開放的态度,或者說,你反對老巢進口更多的新巢産品的态度并不那麼強烈。”我用肯定的眼神瞥着固化,“兩巢貿易的升級與擴大對誰都有好處,并且,我還認為老巢在貿易中發展的會更好,所以你說的兩巢共富即共貧的那種情況出現的概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的觀點是不平衡就是不穩定,而平衡了,體系内的各方就都會自覺地維護因平衡而形成的穩定局面。既得、既有、既成的利益誰都不會輕易放棄,其實所有權的基礎就是利益,如果我們都彼此尊重對方的所有權戰争就不會發生。”

“若是各方在所有權的問題上産生争執呢?”固化聳了聳肩,“戰争又會成為兩巢解決矛盾的首選方案。——算了,我們就把兩巢打不打仗的問題暫且擱置,還是談一談我對新巢的一些看法吧!現在的新巢之所以能跟老巢持久抗衡,是因為你們引進了超過老新巢蟻,和投奔新巢去的老巢蟻總數量十倍的外巢蟻。”

“是這樣的情況,”我坦誠地看着固化,“不然,新巢對抗老巢的兵力早就消耗殆盡了。”。

看我對新的話題表現出的從容态度,固化思索了片刻,說:“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并且我相信新巢的未來,遲早要被那些在數量上占絕對優勢的外巢蟻給葬送掉。基于這樣的認識,我要說在兩巢貿易中受益最大的就是那些在新巢的外巢蟻,而更讓我感到掃興和難以理解的是,你們竟然認一隻外巢蟻做新巢的統領。看來,新巢被異化颠覆的步伐邁的可比我想象的還要快,大有要把宏圖遠智的前上層蟻皇開辟的王國領地,像禮物一樣送給那些無尺寸之功的外巢蟻的趨勢。”

“你說出了有點酷呀的統領任命谕旨,拖了很久才到達新巢的原因。”我恍然大悟地看着固化,“是你們對外巢蟻的歧視造成的拖延,然而,我卻發自内心地理解你們的做法。固化夥伴,你必須弄明白一個邏輯,這就是若不引進外巢蟻,新巢恐怕早就成了一座空巢。實話實說,我也感受到了外巢蟻對新巢的純粹性造成的威脅,但是以老新巢蟻的那個數量,我和我的夥伴們不是在戰争中并被消滅幹淨,就是在上帝的安排下一一都往死神那裡去報到。再說,即便是在第二次兩巢戰争中新巢蟻憑借武器上的優勢,是全面侵入老巢,那也僅僅從老巢擄掠回了幾千個蟻卵。并且從那以後,蟻卵就成了老巢對新巢的禁出口物品,而這就等于蟻皇陛下剝奪了新巢的活力,是對新巢未來的事實上的閹割。老巢如此做,就在客觀地逼迫新巢必須向外巢蟻開放,以引進外蟻的方式補充自身的蟻員缺損。公正地說,外蟻為新巢能持續跟咄咄逼蟻(咄咄逼人)的老巢抗衡做出了貢獻,沒有它們也就沒有新巢的現在。當然,忌憚和防範異族取代本族是群居動物的本能和天性,要保持本色就需要做到抑害取利,讓那些外巢蟻既要為新巢做貢獻又不至于功高蓋主、反客為主。說到此,我得承認,對非本族的貢獻者持排斥的心理,就需要頂住來自良心上的巨大壓力。而外族蟻裡面的忠誠、勇敢、無私、高尚分子,更是加重了我在良心上的這種愧疚感。當然,從根本上說,我是希望改變眼下的狀況的,可這需要老巢完全放開對新巢的蟻卵出口管制。老實說,如果沒有老巢開放蟻卵政策的支持,讓新巢變得相對純粹起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

“不笑那家夥是新巢外巢化的始作俑者,老實說,這也是我為什麼把它留在老巢的,僅次于我對它的憎惡的第二大原因。”固化說:“盡管兩巢間是苦大仇深,可我們畢竟都是上層蟻皇的後代,并且,為了本族蟻的未來也須也要摒棄前嫌、共同奮鬥。可是,實話實說,蟻皇陛下對絕大多數王國的政務都持一種聽之任之的态度,把權利都交給我就什麼都不管了。然而,在向新巢輸送蟻卵這一件事情上它卻非常的固執,是甯死也不批準——哪怕是少量的出口,還把自己弄得很高尚,美其名曰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去老巢以外的地方受罪。蟻皇陛下天天卧在皇宮那點小地方,眼界必然受到限制,所以,看問題就沒有我們這些總在一線摸爬滾打的蟻全面和長遠。要改變它情緒化的态度,你就得在去皇宮拜見的時候提到出口新巢蟻卵的事,并且盡力把它說得心軟了。”

“也就是說,你并不反對老巢向新巢出口蟻卵,——前提是蟻皇陛下同意。”我将話題又轉向另一個角度,“不笑是個問題的解決者,它最擅長臨危扶正、變困為安、挽狂瀾于既倒,隻是它在解決一個問題的時候,一不小心又制造出來個新問題而已。這不怪它,面臨生死存亡的大威脅的時候,其它的所謂威脅就都可以被忽略掉。”

“不笑必須留在老巢。”。固化用防範的眼神瞅着我,并強調道:“我希望你不要再為不笑回新巢找理由,這個話題絕對不在我意志改變的範疇之列。”

“我沒那個意思。噢!我隻是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不笑當初開放新巢廣納外蟻也是出于局勢的逼迫。”。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忽略了固化個性中的多疑成分,連忙解釋道:“固化夥伴,不笑即便制造了目前新巢外蟻過多的局面,當初也是出于權宜之計,而并非它本意就想着那麼做。”

“小勇夥伴,做事不看後果,就總會得到報應。在新巢,不笑那家夥已經為它的做法付出了代價,若是沒有外巢蟻或是外巢蟻的數量達不到如今泛濫的程度,它完全可以穩妥當選新巢的第二任統領。——這樣吧,兩巢貿易往來在廣度和深度上加強,我對之也可以持開放的态度。但是,我有個前提,——你必須讓新巢的外巢蟻比例減少到百分之四十九以下,而不是如今的弱百分之七十。”

“固化夥伴,你是在用新巢蟻員成分的改變給我施加壓力,但是,我依舊可以理解,并且認為你的初衷是為了我們這個螞蟻王國的未來。隻是,做這麼一件事情很需要時間,兩年、三年形成的局面,幾天、幾個月很難得到扭轉。盡管如此,我還是欣然答應你的要求,可在時間進度上我的承諾隻能停留在盡快完成這一點上。”

“既然如此,那就什麼時候新巢重新回歸到,我們這個螞蟻王國的蟻的占多數的時候,咱們再讨論擴大、加深兩巢貿易合作的問題。”。固化站起身來,做出了送客的架勢。

“要想快速改變新巢外巢蟻比例過多的問題,有一個辦法最能立竿見影。”我依舊是原地卧着,并沒有想走的意思。“老巢向新巢輸送五萬隻今年的破卵(而出)新蟻,那樣,新巢的本土蟻的數量準保就超過了外巢蟻。”

“這倒是個好主意。”。固化又重新卧下,思索着說:“隻是在操作性上很難行得通,因為老巢每年破卵而出的新蟻數量也就不到八萬隻,去新巢五萬隻新蟻——這根本就辦不到。再說,連向新巢出口蟻卵蟻皇陛下都很難同意,何況是把五萬隻已經具有生産和戰鬥的潛力的老巢小螞蟻送到新巢去。”

“那我們就慢慢來,争取用兩到三年的時間,讓新巢實現本土蟻多于外巢蟻的目标。”。見固化沒有讓步的意思,我索性也放棄了妥協。“關于貿易擴大加深的問題我們也别談了,今後兩巢是能合作則合作,不能合作那就各過各的日子。”

“任性解決不了問題,新巢即便再是獨立,至少名義上還是王國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固化也不含糊地站了起來,随又擺出了送客的架勢。“小勇夥伴,脾氣誰都有,隻是在我們這個歲數還讓脾氣左右情緒,那就非常大不妥了。”

“脾氣真的很誤事,但是,有的時候讓情緒之中夾雜些脾氣,反倒會像涼水一般把對手的偏執的頭腦給澆清醒了。”。我也意識到自己變得有些情緒化,但在面貌上我可不能流露出氣短的樣子。還好,就在此時首相府的穴口處出現了一隻蟻,而這就為我擺脫尴尬、轉移話題提供了借口。“噢!哈哈,進來了一隻蟻,瞧它的走形絕不是老巢蟻應該有的特征。我想那家夥肯定是一隻水手蟻,因為,它的氣質、架勢、精神、面貌是我漂泊在海上的那段時間曾經熟悉的樣子。”。

正如我說的,隻見一個水手蟻特征的螞蟻進了首相府門,它走路的樣子就像龍虱一般的滑滑溜溜、□□右擺的,僅這一點就給蟻一種難以把握和琢磨不定的印象。确定地說,這是一隻身在老巢的水手蟻,而作為外蟻,它進首相府顯得是那般的随意,如同步入自己的寝室一般。哈哈,若不能滿足兩個必要條件,也就是,它既要和固化私交甚好還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來蟻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無拘無束地往首相府裡走。在對以上前提做了分析之後,我随做出判斷,——這個家夥肯定是水手蟻駐老巢、新巢聯合王國的大使滑頭(我做水手蟻的時候見過它,但未有過交談。)。哈哈,正可謂想見難相見,不思它,它卻乖乖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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