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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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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我的感想。”我用探索的目光瞥着睿,“請先說說你的道理。”

“沒有外巢蟻來投奔的後果,必然是新巢的全面徹底地老巢化。”睿說:“那樣的話,用不了多少年,新巢蟻的新巢也會消失,這就是說,新巢遲早要成為老巢的附屬或組成部分。如此,包括小勇長官在内的老新巢蟻開創的事業同樣會煙飛灰滅,不用老巢征服自身就乖乖地順應老巢的意願而征服了自身。終點又回到了起點,結果,凝結着您那一代蟻精神的當初的所有的奮鬥和努力的成果便都快速凋零了。當然,小勇長官,您要就是想着早晚都要把新巢拱手讓給老巢,自然無需考慮那些時效上過于遙遠的問題。可是——”。

睿自動停止了自己的話語。我也知道它在‘可是’之後不再把話往下說的意圖,在于讓我自己思索其話語中隐藏着的另一層意思。哈哈,我可不善于玩兒暗語、暗示、暗指之類的‘讓你猜’的遊戲,當然,那也不是我的風格,我始終認可把話挑明了可以減少誤會,如此,自然也能夠保障做事的效率。鑒于以上的固有觀念,我說道:“睿夥伴,我要說新巢就是新巢,如果論歸屬,它隻能是我們這個螞蟻的新巢,而絕不是老巢的新巢。要維持住這樣的局面,你和我剛剛的話語中涉及到的那兩種極端情況就都不能使之變為事實,并且對之朝我們擔憂的那個方向演變還要時時刻刻地提防。哈哈,新巢既不能百分之百地土著化,也不能絕對地外巢蟻化,它的真正面貌應該是不同血緣脈絡的蟻,按照科學的比例組合、融合而成的一個可發展的生存體系。若是做到如此,我們就得繼續吸引外巢蟻入籍,同時,也得把從老巢進口蟻卵這件事維護好,最終,使土著蟻外巢入籍蟻的數量之比,維持在一個可有效保持新巢的自由精神的平衡點上。那是我們努力和奮鬥的方向,也是新巢内部蟻蟻和諧相處的局面的确立根基。那樣,我們這個融入着自由精神的世界,才不至于退化到像老巢那樣蟻蟻都被僵化的等級體系束縛的舊制度的落後狀态。所以,你盡管放心,我不會讓當初為創建這個自由世界的而犧牲的蟻們的生命缺乏意義的喪失,更不會有讓新巢易軌改弦的思想傾向,我能做的事情就是發現它失衡了就用自己的行動将之重新調整歸位到平衡的狀态。”

“小勇長官,如果您的上述思想能夠永遠保持,在下一屆的統領選舉中我一定會把票投給您。”睿重新向我投來像以前一樣的信任的眼神,“實話實說,新巢的現任統領除了吹牛、說空話、擺酷,它的别的本事不是弱能就是無能,而您才是最适合做統領的那一隻新巢蟻。當初,我和絕大多數外巢籍新巢蟻之所以沒把票投給您,目的就是為了使新巢的最高權力掌握在外巢蟻身份的新新巢蟻的颚中(手中)。結果,我們的願望實現了,卻也讓您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可謂是浪費了一個真正能領導新巢發展、強大的蟻才(人才)呀!”

“睿夥伴,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它了,因為那樣做隻能為我們換來惋惜和抱怨。”。我低頭沉思了片刻,随又擡起頭看着睿,說:“統領隻要不是當初老巢的不正那樣品性的蟻,那麼它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能夠團結起來為群體的生存和利益而共同奮鬥。說實話,有點酷呀也并非你說的那樣一無是處,最起碼它不攬權,能夠給每一隻幹活的蟻充分的發揮自己才能的空間。從這個角度說,我認為我們的現任統領還是有才能的。——在有點酷呀的領導下幹活不會感到壓抑,它能讓下屬在輕松的氛圍裡完成工作。好了,現在我們就開始商議為不笑舉辦追悼會了,這是一件以前我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所以我們應該用頭腦裡的思想機器對之草拟一番。”

“小勇長官,您想把不笑長官的追悼會,開成什麼樣的情緒氛圍,是喜劇的還是悲劇的?”

“哈哈,睿到底是睿,居然還能把追悼會分成喜劇和悲劇兩種形式。”我笑了笑,“若是哭哭鬧鬧的,那一定是悲劇形式的追悼會;而大家若都表情嚴肅、态度冷淡,這又顯得對死者的悲劇缺少憐憫和同情。我不喜歡把事情搞得太過莊重,那是形式主義的為了儀式而儀式,悲劇式的追悼會和嚴肅的追悼會都太過儀式化,所以,我的意思是讓大家都能在輕松愉快的氛圍裡為死者的靈魂送行。”

“我贊成您的觀點。”睿點了點頭,“從死者身上找樂趣可以加強活着的蟻對逝去的夥伴的記憶,若是仇家,也可以起到一笑泯恩仇的作用,當然,更可以在事實上執行對死者的高規格的尊重。所以,比起那種哭哭啼啼的追悼會來,快樂的追悼會往往更能反映生者對死者内心真實的态度,是看似欠端莊實則效果、意義非凡的一種對死者的緬懷和紀念的儀式。”

“哈哈,看來睿夥伴和我的想法相似,這就叫做英雄所見略同。”我點了點頭,“那麼時間選擇在明天上午如何?”

“我同意。”睿說:“那麼,在哪裡舉行?都邀請哪些蟻參加?”

“在兩巢一号洞道口舉行,那是不笑當年率領第一蟻團開掘的兩巢通道,是不笑留在蟻間最有紀念意義的物質遺産。”。我低頭想了想,又說:“參加的蟻當然都應該是不笑生前的親朋好友,但是,來與不來要随它們的心意,絕對不能對之強迫和要求。另外,睿夥伴,你得擔任不笑追悼會的主持,而我則負責總管的工作。”

“我同意。”睿的臉上泛起微微的難色,“我現在的角色是新巢的意識控制部長,所以,主持不笑長官的追悼會自然義不容辭。但是,我的内心對做主持是抵觸的,因為那是一個需要出風頭的角色,而我恰恰是那種喜歡安靜的蟻。”

“要做一隻為公衆利益服務的蟻,你就得學會出風頭,否則你的職位對應的職能就無從發揮。”我用鼓勵的目光看着睿,“我們都是幹實事的蟻,但是,有一些實事是需要披着出風頭的外衣展示給廣大蟻衆的。”。

睿沖我點了點,随告辭離去。

睿走後我又想起了一隻蟻,哈哈,這隻蟻就是裝逼。回到新巢都這麼長時間了,至今我還真沒和它見上一面。我決定跟那個肥胖的家夥會一會面,哈哈,我倒是知道自打來到新巢之後它就喜歡上了閑逛,據說它因活動量的增加和羁旅異鄉事事必須親為的勞頓,而使它臃腫的身形變得“苗條”了不少,我還知道最近它跟我們的統領處的不錯,所以,要找它到統領府裡去十之八九就能與之碰上。正好我也想再去見一見統領,所以,若是能在那裡碰上了裝逼也算是路半事倍、一箭雙雕了。

我邁步出了自己的辦公穴,奔着統領府的方向中速跑去。很快,我就出現在有點酷呀的面前,同時,我又看到妙算居然也在統領府裡,并且正和統領竊竊私語地說着什麼。這可是妙算的習慣,喜歡讓自己的腳步離最高權力者近一些,而我也早已經習慣了它的這種作風。我找了一張榻趴下,頭往榻枕上一伏、兩眼微閉,養着神兒、默默等待着妙算和統領之間,有意避着它蟻的這場對話進行完畢。

“啊!哈哈哈哈,小勇夥伴,快快過來,我正好也有事要和你商量。”。在我呼吸了一百個來回的時候,有點酷呀和妙算的談話總算結束了。此刻,統領才意識到對我的怠慢,便一臉笑意地招呼我到它的身邊來。

我起身走到統領的近身,與此同時妙算也轉身朝統領府的外面走。在我們倆走個交錯的時候,它沖我點頭笑了笑,可我注意到這家夥笑得非常不自然,能夠看出來它一定是心中有鬼。

“小勇夥伴,哈哈哈,我有一個能夠一勞永逸地保障新巢蟻的福利的好方案。”。見我走了過來,有點酷呀歡喜地看着笑着,說:“我們不用再費盡心思地依賴和老巢之間的貿易了,耗神耗力的,确定性還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颚中(手中),那樣的努力天天都把蟻拉拽在殚精竭慮的苦海之中,實在、簡直、真真切切地是太累了。”

“您有什麼好方案?”。我的頭腦保持着充分的冷靜,并且心裡感覺到有點酷呀所謂的‘好方案’不會是什麼大智慧,甚至在操作性上都難行得通。

“糖庫!”有點酷呀得意地看着我,“暗合對面的那個糖庫,哈哈哈哈哈,那裡可有着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白糖粒呀!”

“這絕對不是個好主意,更談不上是解決問題的方案。”。我終于弄明白妙算那家夥,剛剛跟統領對話的内容主旨。一定是它蠱惑着統領打起了那個糖庫的主意,像它那樣的精于算計的蟻最能看透眼前,然而,其本能的小聰明卻往往又驅使之把未來算成一筆渾濁賬。我繼續說:“統領,每年我們能從糖庫運回來的白糖粒的數量必須控制在五百萬粒以内,否則,一旦招惹了那種神一般存在是兩腿巨型動物,之于新巢的傾覆之禍也就到來了。”

“為什麼?”有點酷呀不解地看着我,“那個糖庫真實存在,儲量豐富,而且我們一直從那裡開采白糖粒往新巢運呀!”

“是的。”我肯定地點了點頭,“避免兩腿動物發現他們庫房裡的白糖粒發生丢失,這一直就是新巢從糖庫開采白糖粒要遵守的底線原則,這一原則對應的數字便是五百萬粒。要知道,隻有不被兩腿動物發現的白糖粒開采,才是有效、長久和可持續的。而一旦把五百萬粒的開采底線給打破了,就一定會引起那種智慧超常的兩腿動物的注意,緊接着,他們定要采取措施以防止白糖粒的繼續丢失。而我們這些自诩是開采,實則是盜竊人家白糖粒的小小的螞蟻,就一定會成為他們的防盜措施的打擊目标。一旦到了那個時候,開采白糖粒的路線被堵住,這就已經是他們對我們最仁慈的懲罰了。若往惡劣的方向預測,他們很有可能會動用他們的挖掘設備,把我們這個螞蟻巢穴給連根刨了。——白糖粒的匮乏是可以克服的困難,巢穴假若被地球無敵的兩腿動物給端了,那可是以我們的能量根本就抗拒不了的任宰任殺的末日呀!”

“我當然知道那種兩腿動物的厲害,豈止是厲害,他們簡直是厲害加心狠手辣,加戲谑狂虐,加冷血嗜血,加貪婪變态……”。有點酷呀身體有些顫抖地看着我,能夠想象得到,一定是它内心儲藏着的某種根深蒂固的恐懼,引發的它這樣的表現。有點酷呀的話語還在繼續:“實不相瞞,當初,在我來投奔新巢的路上,就差點被他們的兒童從黃土地上捏開提起戲耍,多虧我跑得快,在鑽到一片草叢裡之後才躲過一劫。而在我的頭腦重拾鎮定,收住逃跑的腳步,轉身躲在一片草葉的下面舉目朝自己逃跑的起點位置眺望的時候。就見那個欲戲耍我的兩腿動物的兒童,正手捏着一根比螞蟻的身子大五十倍的白色方棱,而且一頭是點燃了的細長的木棍。以木棍承載着火焰的那一頭,像蜻蜓點水一樣使火頭不停地點擊着黃土的地面,以如此的方式燒殺着正走在那塊黃土地的路面上的我們的同類。——凡是被火焰掃過的蟻立刻就變成了一個卷曲的,像木炭一樣的黑而焦脆的圓球。而每烤死一隻螞蟻那個做壞事的兩腿動物的兒童的臉上,就會露出事遂其願的得逞的狂笑。——噢!那張笑臉至今我還記得,簡直就是一副地獄使者——簡稱‘地使’的形象。小勇夥伴,那種身形如山的兩腿動物太可怕了,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剩下的蟻生之路跟他們再有交會。”。

我的話語無心插柳地觸動了有點酷呀内心的恐懼點。說實話,若不是它自己說出來,我還真不知道它在來新巢的路上會有那樣一次恐怖的遭遇。哈哈,僅就這一點來說在新巢除了歪嘴還真沒第二隻蟻,像它一樣有被兩腿動物狂虐的經曆。于是,我就借着兩腿動物在有點酷呀的心裡制造的恐懼陰影的話題,繼續實施說服它的行動,最終取得了成效,使之放棄不設限開采那個兩腿動物的糖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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