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愛的馬車出城二十裡,派往太霄殿的醫師前來回信,告知李金琪李弘不在殿内。
“西房有沒有人!”
“君上,宮裡的人都說少主出宮了。”
“什麼!”
“他們說少主渾身是血,一路上都扶着牆,走一段就吐血。”
“為什麼沒人彙報!”
李金琪化作光點飛向宮門,一路上都有血迹,剛出宮門,就見一群人提着水在清洗地面。
揪住其中一人,李金琪怒道,“有沒有看到一個孩子,大概這麼高,身上有傷!”
“那個人是不是臉上有道口子?”
“他在哪!”
“那個小乞丐吐了很多血,從這裡一路爬到了永晨街,被兩個年輕人帶走了,現在這個點應該死透了。”
李金琪雙眼猩紅,朝着清源街狂奔。
寒若愛走了。
甯遠城郊
審查完複興校場的玉蘭婷和冷月坐在馬車裡,慕雲在外駕着馬車。
“天尊!”
馬車停下,慕雲打開車門,“天尊,剛剛過去了一輛馬車,駕車的人好像是少主的恩人。”
“追上他們,把人攔下。”
前邊馬車跑的很快,慕雲追不上,玉蘭婷和冷月化作光點,站在了馬車前方。
“籲!”
看到玉蘭婷,代亞毓坪和池餘都拔出了劍。
“怎麼停了?”
寒若愛打開車門,看到玉蘭婷眉頭一皺。
“寒若先生,地均和即将改朝換代,你們現在不能回去。”
“用不着你假好心!”
吼完這句,池餘再次策馬。
玉蘭婷覺察到不對,用靈力将周圍定住,登上了馬車。
看到渾身是血的李弘,玉蘭婷捂着胸口,一口血當即噴了出來。
“姐!”
“帶上弘兒。”
玉蘭婷的馬車寬敞舒适,慕雲在河裡打了一鍋水,冷月用靈力将水加熱。
“弘兒在大街上行乞?”
“他走出皇宮時就已經身受重傷。”
“該死的李金琪,什麼事都做不好。”
玉蘭婷剪去李弘的衣服,看到亵褲裡的一塊布,皺了皺眉,“你們格拉爾的人都墊塊布?”
“我們不用,從來時常失禁,用布墊着能省很多事。”
清洗完傷口,玉蘭婷不斷朝李弘輸送靈力,冷月和慕雲替他塗抹傷藥。
即将進入十裡桃林,馬車又是急刹,李金琪正要動手,金色的光暈籠罩,将李金琪隔絕在外。
“玉蘭婷!”
玉蘭婷從車窗看了一眼,冷冷道,“你想說什麼!”
“弘兒呢!”
“李弘和李漸離,你選一個。”
“芸兒和漸離被他下了毒,随時都有生命危險!”
“你最好祈禱弘兒不會有事,他要是有任何意外,李漸離終生囚禁,你也别想獨善其身。”
“他下毒害人,我這個做父親的還管不得他了!”
“你配嗎!”
李金琪橫加阻攔,玉蘭婷走下馬車,讓冷月帶李弘去白家治傷。
馬車遠去,李金琪欲追,玉蘭婷手握天罡劍,整個人被金光富蘊,“想見李弘,從我身上踏過去。”
“你鬧什麼!”
“綠荞我已經收拾了,下一個是南宮明月,給你半月時間,把慕容澤帶過來。”
“弘兒醒了再說。”
“不行。”
清風劍出現,李金琪靈氣逼人,玉蘭婷險些招架不住。
交手數十招,玉蘭婷撐着劍,勉強站立,周身的金光在一瞬間消失。
“姓李的,我懷了林金奕的孩子。”
聽到此話,李金琪強行收回靈力,渾身血液瞬間逆流,内腑受到巨大沖擊,一口鮮血頓時噴出。
李金琪連退數步,玉蘭婷冷眼看着,确定他傷的不輕才去白府。
跟着玉蘭婷到白府,李金琪想硬闖,玉蘭婷用天罡劍指着腹部,李金琪隻能放棄。
相識多年,他太了解玉蘭婷,隻要他強闖,玉蘭婷會毫不猶豫扼殺掉孩子。
玉蘭婷進入正院,蘇管事立刻引着她去了南廂房,那裡不僅有白府的大夫,還有岚昕閣和軒轅氏的大夫。
“姐!”
“弘兒情況怎麼樣?”
“情況不好,苗大夫說弘兒失血過多,内髒受損嚴重,一切就看今晚,若是他不發燒就沒事,可他外傷太重,發燒是避免不了的。”
“心頭血有用嗎?”
“姐,能救弘兒的隻有唐門和李叔,你先帶他回去。”
“李金琪在外邊守着,我還在病中,打不過他。”
“他該不會知道黛西爾旺的事了吧?”
“我在這守着,你去趟皇宮,芸兒脫險了接唐冰過來,若芸兒沒脫險就叫唐心和唐琳。”
“芸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