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個戴面具的該不會就是大皇子吧?”
“應該是。”
“不和他們一路嗎?”
“我們在暗更容易保護他。”
“看起來還不如二皇子。”
“窮鄉僻囊出來的皇子,哪有皇宮裡長大的皇子金貴。”
林彥俊說完,林彥深就揪住了他的後領,“這種話不能再說,這種想法更要杜絕!”
“大哥,他什麼都不會,還一身傷病,朝臣不會接受這樣的少主,幾位皇嗣似乎也…不太喜歡他。”
“禍從口出,你們有任何不滿都不能表露出來,記清楚了!”
“是。”
“彥如。”
“大哥我知道了。”
“大哥,他們要去王宮,我們也要進去嗎?”
“進。”
豐甯王宮,午門
“我們到了。”
李懷胤拉着李弘,指了指前方的紅木房子,“王宮有結界,想進去得買顆珠子揣在身上,一顆珠子三千兩,離開時會被收回。”
“買!”
咬牙買了珠子,幾人順利踏進午門,入眼能看到的全是宮牆。
走了半刻鐘,前方豁然開朗,空氣中也彌漫着香味。
嘗過天價美食,摸過典藏珍品,欣賞絕美演出,走過百花綻放的禦花園,看文人墨客對酒高歌。
李弘和慕容澤被雜耍吸引,看的分外入迷,李懷胤和沈家兄弟耷拉着臉站在一旁,林家兄妹分散各處,留了林彥俊一人照看李弘。
看完雜耍,周遭的人紛紛扔銀子到台上,李弘也扔了一錠,慕容澤銀錢不寬裕,默數着台上的銀錠。
“汀臻,一場演出他們就收了這麼多銀子,一天得有幾千兩。”
“他們憑本事吃飯,賺錢是應該的。”
人群散開,李懷胤走近李弘,見他面具的帶子有些松,替他重新系好。
“前邊是東宮,穎國太子李子易的寝殿。”
“懷胤,穎國覆滅,這個太子去哪了?是不是被殺了?”
“李子易是爹的義子,他的親生父親是南枯城,爹是他的姨父,而且…”
“什麼?”
“李子易原名南枯鈞,他的父親和你舅舅的母親是親兄妹。”
“我好像沒聽舅舅提起過這個人?”
“南枯月珍在你舅舅周歲當日被害,兩家關系那日後就疏遠了,而且李子易身份低微,他能入族譜還得多虧你舅舅。”
“真亂。”
“走吧,來都來了,每個地方都玩一次。”
進入東宮,李弘較為失望,太子的寝殿,不過如此。
能逛的地方走完,李弘看到了一處落鎖的地方,立刻跑了過去,李懷胤擔心他被打,也跟了上去。
“站住!這裡不許進!”
兩名帶刀侍衛呵斥着,李弘被他們吓住,宛如被定住。
“臻兒!”
見到李懷胤,侍衛行了一禮,返回原處。
“懷胤,這裡邊是什麼地方?”
“奉天殿。”
“上朝的地方?”
“對。”
“我想進去看看,你想個辦法。”
“進不去。”
“我們這麼多人,應該能闖進去。”
“王宮有一支暗衛隊,至少五百人,弄死你和踩螞蟻一樣。”
“那還是算了。”
一路向出口走,各式各樣的美食寶貝都提不起興趣,途中還見到幾處落鎖的地方,有人也想硬闖,被身穿侍衛服飾的人狠狠教訓着。
剛走出王宮,天上就落了雨,幾人想找一處避雨,卻發現街上的人較先前多了兩倍不止。
“汀臻,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科考将近,人多些也正常。”
“大師兄,你看這天,很不正常,像是…”
慕容澤說完,尹扶夏立刻将他摟住,上一次黑雲空降錦都,奪走了慕容澤的命。
“有鬼啊!惡鬼殺人了!”
狂風突起,驚恐的聲音大喊大叫,一群人橫沖直闖,更有在城中騎馬亂跑的人,李懷胤剛想牽住李弘,就發現周圍的人都不見蹤影。
“臻兒!阿澤!明磊!”
沈明磊出現,拔劍護住李懷胤,“公子,附近有妖魔氣息,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他們怎麼辦!”
“尹扶夏能力不差,阿訣和小公子在一起。”
“沒事就好。”
李懷胤松了口氣,和沈明磊躲在一間酒肆裡。
人潮擁擠,慕容澤被推倒在地,尹扶夏顧不得其他,施展法術将周圍人震開,帶着慕容澤禦劍飛往水月山莊。
“大師兄,他們還在下邊。”
“天音閣來人了,他們不會有事。”
慕容澤兩人禦劍飛行,潛伏在豐甯的魔軍在半空将他們圍住,林彥如領天音閣衆人援助,大敗敵軍。
天氣恢複正常,豐甯軍隊和衙門配合,抓捕刻意制造擁堵的人,恢複街道通行。
一切落定後,沈明訣和林彥深在大街上遇到李懷胤。
“小殿下呢?”
“汀臻在哪?”
兩句話同時問出,幾人的神色都一樣難看。
川青旅店
上等房間内,一名俠客扮相的女子沉着臉,和她有幾分相似的男子甩着手中的面具,嘴邊還挂着一抹笑。
“妹子,你這次可看走眼了。”
皇甫萌又看了眼床上的李弘,右臉那大片疤痕尤為醒目,不僅臉上,身上也全是疤痕。
“妹子,這身衣服價值不菲,他應該是有錢人的少爺,你既然看不上,我們還是把人還回去。”
皇甫舟放下面具,讓出位置給皇甫萌。
“他這臉明顯是燙傷,還有身上這些密密麻麻的傷口,他就算是哪家的少爺,也不是什麼正經主子,要是能把他的臉治好,讓他心甘情願和我們走。”
“祛疤藥可不便宜,我們哪有那麼多銀子。”
“沒有銀子我去借,他這張臉我要定了。”
“妹子,你都十六了,他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還是個孩子。”
“小點好,養大了再成親,哥你守在外邊,我把他弄醒,問問他的意見。”
“瘋了瘋了!”
皇甫舟關上門,皇甫萌從包袱裡拿出一個小瓶,拔開塞子讓他吸了吸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