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渙全身都在顫抖。
“太子殿下不妨想一想,我們這群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說完,安嫔抱住慕容渙,這個孩子的出現讓她度過了最難的日子,慕容靖天繼位後也給了她體面,她還有親生的孩子,她還有未來。
房間安靜下來,林彥深收回靈力,一腳将慕容測踹倒,“容澤,他才是殺害你妻兒的人,他的師父王衡是神界走狗,許家的事也和他師父脫不了幹系!”
“又是神界。”
慕容澤拔出佩劍,剛要報仇,兩個聲音就在門外響起。
“李弘!”
“弘兒。”
房門被推開,冷若冰霜的李剛跨門而入,林金奕緊随其後,林彥深見到這二人立刻跪下行禮。
“祖父,小叔。”
慕容澤對李剛很是畏懼,收了劍朝二人行禮,“太皇,天君。”
李剛瞥了眼慕容澤,朝李弘走近。
“傷了腿還跑這麼遠!”
“祖父,我的腿是爹爹故意讓人打斷的,他嫌棄我丢人。”
“走兩步。”
“腿折了,走不了。”
李剛不聽廢話,按住李弘的胳膊迫使他向前走。
“疼…啊!”
走了三步,李弘就變成光點跑了,林金奕搖了搖頭,朝李弘離開的方向追去。
李弘一走,李剛的目光又轉移到了慕容澤身上。
“慕容公子最近功課如何?”
“每日的策論都會按時完成。”
“李弘玩性太大,你别學他。”
“臻兒學習很用功。”
李剛抿嘴,李弘常年在外,性子較野,還有李金琪慣着,他能用功才是個怪。
“這些是榮安的人?”
“是。”
沒有多說,李剛退出了屋子。
李剛一走,慕容澤就癱在了椅子上,想複仇的心都墜了下去,李剛的氣勢強得可怕,難為李弘敢同他叫闆。
“阿澤,那位難道就是紫薇神君?”
慕容傲天說完,慕容澤立即皺眉,他确實有聽過傳聞,神界的紫薇大帝下凡曆劫,隻是沒想過那位神君是李剛,難怪他會有那樣強的威壓感。
“王叔,你們都來了大靖,榮安誰在治理?”
“筠國投降,明王繼承了皇位,同筠國世家夏倫共同治理天下。”
“筠國太後的母族夏家?”
“筠國皇族幾乎被屠戮殆盡,隻留了夏太後一人。”
“誰幹的?”
“筠國十皇子,筠天成。”
“真巧,天蘭貴也有個筠天成。”
“是同一人,筠天成年幼失蹤,被人丢到海裡,因為是無心人保住了性命,順着大海漂泊到了這個國家。”
慕容澤再度沉默,一個修仙世家的王衡就能霍亂一個國家,天上那麼多神仙,天蘭貴的人真有勝算嗎?
“容澤,這個人你想怎麼收拾?”
林彥深問完,慕容澤手腕一轉,慕容測脖頸處噴出鮮血,朝前倒下。
“真利索。”
“讓林公子見笑了。”
“換作旁人早就崩潰了,你的内心很強大。”
“汀臻才是真漢子。”
“他沒有選擇。”
“天蘭貴氛圍很好,若有機會,我想留下。”
“留下來可就做不了大靖太子。”
“我做了十七年太子,并不覺得有什麼好。”
“以後再說,我得去保護那位。”
“林公子,阿澤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本公子貌似和你不熟。”
“阿澤随汀臻到天音閣學習,你我成為朋友是遲早的事。”
“你想說什麼?”
“天音閣好藥無數,阿澤想讓幾位師兄到天音閣療養一段時日。”
“你這臉皮倒是夠厚。”
“過獎。”
“我可以答應你,前提是你要付銀子。”
“好。”
“一個人一百萬銀。”
“…”
摟住慕容澤,林彥深忍不住笑了,“提到銀子你就和那小子一副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
“我和汀臻很像?”
“他像君上,你像他。”
“緣分。”
二人摟着走出門,跪地的人才接連站起來,部分人看向靖王,部分人看着被割喉的慕容測。
“父王,接下來怎麼辦?”
慕容宇風扶着張稂莠,等待靖王的安排。
“歇息片刻,見到陛下再做決定。”說完,靖王走向了安嫔。
“安嫔,倒是小瞧了你。”
“靖王爺,張家如何對付太子本宮不管,但你們的手伸到南疆,本宮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這就是你們血洗相府的理由!”
“靖王爺莫不是忘了,太子的小師兄姓白,白駱山莊的白。”
靖王皺眉,慕容宇風湊近道,“父王,白先勇厭惡幼子人盡皆知,不可能會為了他用全家冒險。”
“靖王,活兒要劫法場,寫了絕筆信讓本宮傳到白駱山莊,兄長收到信一刻不停禦劍到了錦都,可還是晚了,太子血濺刑場,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他們不敢露面,隻能悄悄的找人,找了一天一夜,才在亂葬崗裡看到面目全非的活兒,确實,兄長不喜歡活兒,但也從未讓人欺負過他,并非所有人都像王爺這般冷血。”
靖王沒有再說,慕容宇墨是他的兒子,可他不缺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