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裡?】
【我過幾天回波士頓。】
肆霧哀看完消息後,正準備回一個自己還不打算回波士頓的消息的時候,江琛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你現在能耐了。”江琛帶了點情緒的聲音從聽筒裡面傳來了過來。
“嗯~”肆霧哀拖着點沒睡醒的尾音。
“我過幾天就回來。”
肆霧哀點開了免提,走到洗漱台前對着鏡子打理自己有點枯燥的頭發。
“你要是回來看我,就算了,我不打算回波士頓。”
“那你去哪裡?”
電話的一邊肆霧哀聽見有人在催促着江琛。
“嗯~回國。”她梳順頭發後,編了兩個好看的麻花辮。
“什麼時候?”
“不知道。”
“那你回來告訴我,我來接你。”
“不要。”肆霧哀打開行李箱找了條純白色的緊身針織連衣裙,貼在身上比劃了一下。
“肆霧哀。”江琛那頭屬于另外一個人的催促聲越發嘈雜。
“你先去忙,我回來告訴你。”肆霧哀又找了雙芭蕾鞋樣式的銀色單鞋,覺得差點什麼,又找了雙蕾絲蝴蝶結的短襪穿上。
肆霧哀聽見江琛捂着話筒在和旁邊的人商量着什麼,提高了點聲音。“你先忙,我挂了。”
啪叽一下,就把電話挂了。
迅速的選個奶茶色的小包包挂在身上,又對着鏡子撥了撥頭發,走出房門。
站在走廊的地毯上,肆霧哀雙手扣着包包的鍊條,神态有點猶豫。
要不要和他打聲招呼,其實為了感謝他昨晚送我回酒店,我出于禮貌應該請他吃頓飯吧,順便問問他戰隊的事情。
于是肆霧哀清了清嗓子,敲了兩下對面房間的門。
幾十秒過了,房間内沒有任何反應,她又敲了敲,依舊沒有人回應。
出門了?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可能出去吃飯了吧。
肆霧哀撇了撇嘴走到酒店大堂,正準備找點什麼東西吃就聽見有人在用中文叫着她的名字。
“肆霧。”
肆霧哀看了眼前面揮着手叫自己的人,是自己戰隊的打野,中文名鄒川,是自己在波士頓大學的同學,美籍華人。
“肆霧,吃飯了嗎?”
“還沒。”
“一起吃點?”鄒川頂着一頭剛染完沒多久的紅色頭發說到。
“嗯。”
二人便在酒店旁邊找了家餐廳坐了下來。
木質的格子窗外有一株不知名的綠植生長的正茂盛,綠油油的枝葉敲打着玻璃。
一個金發女人舉着杯咖啡和她的幾個夥伴相談甚歡。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點完菜的鄒川将菜單交給了服務員。
她轉着手裡的冰美式,看着咖啡色的漩渦順時針旋轉。
“不知道,再在倫敦呆幾天吧。”
“真的要賣戰隊嗎?”鄒川說這話的時候點的餐品已經上桌了。
肆霧哀用叉子插了一顆用牛油炒過的口蘑送進嘴裡,菌菇類獨特的腐木氣息混合着油膩的香味裹滿了舌尖。
“我可能要回國。”
“因為你的小情人?”鄒川臉上帶着八卦獨有的笑意。
“不是。”肆霧哀又喝了口冰美式,杯底的冰塊裸露出來。
“那是為什麼?”鄒川左手用叉子叉在面包片的一角,右手又西餐刀切割下一塊适口大小的面包塊。
“鄒川,我是中國人。”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堅定。
鄒川為此,愣了半秒,他很少見她這麼認真的在陳述一個事實,随後又笑嘻嘻說到。
“行吧,對我來說在哪都一樣,隻要能拿冠軍就行。我今天要回美國了,我幫你幫酒店再續幾天。”
“不用了,我等會自己去。”肆霧哀吃到一塊煙熏的三文魚片覺得有點惡心,一口飲盡了杯中的咖啡才将那股反胃壓了下去。
被三文魚這麼一折騰,她也沒什麼胃口繼續吃下去了,便在桌角出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我先回酒店了。”
鄒川看見她幾乎沒怎麼動的食物,不忍心的吐槽一句。“吃這麼點?”
肆霧哀走到前台結了賬,朝鄒川揮了揮手中的小票,鄒川也看懂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吃完飯的肆霧哀來到酒店前台辦理續房,沒忍住的問了一句。
“Could you help me check when Su Yumo will check out? ”
“Wait a minute, miss。”系着紅色絲帶領巾的前台在電腦和核對了一分鐘後。“I'm sorry Miss, Mr. Su has checked out this morning.”
什麼?這家夥招呼都不打聲,就這麼直接走了?還是趕得一大早的飛機!什麼意思?
“Miss, how many days will you need?”前台金發碧眼的小姐詢問道。
“Miss?”
“Miss?”
前台喊了幾遍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Miss ?”前台略帶疑惑的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Sorry, check out, now。”
說完她就回房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辦理了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