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可以把這裡當成是自己家哦？”

交涉的工作交到了藤丸立香和瑪修的手裡，大人們倒是難得地提前一步放手離場。

“趁着現在這點時間，我們來做一次簡短的信息整合。”蘭瑟梅羅在公寓二樓客房的床上坐下，“首先，據我所知，19世紀的魔術師裡可沒有叫做亨利·傑基爾的人。”

“這個名字通過迦勒底資料庫檢索得出的結果是一本小說——《化身博士》的主角。”羅曼的投影落在牆壁上，“沒有魔術師叫這個名字。”

“這次的特異點連存在概念都改變了嗎……”埃爾梅羅二世歎氣，揚起手裡的泰晤士報，“特異點内的時間是1888年，但你們看這一條新聞……”

“查爾斯·巴貝奇不是應該在1871年就已經去世了嗎！？”

“肯定是特異點内部的存在認定已經紊亂了——畢竟這裡是個連科幻小說主角都能變成正經靈藥師的地方。”蘭瑟梅羅面不改色的敲了敲指尖，“阿其曼，藤丸和瑪修的存在證明維持要做得比以往更加精細——她們不可以，也絕不能被留在這個特異點内。我和維爾維特倒是因為目前都可以算是非人類，所以隻要保證靈基記錄不出錯就絕對能回到迦勒底。”

“唔唔，再說你身上的傷。”羅曼調出證明窗口逐一校準數據，“你們兩個怎麼和打啞謎一樣，直接就确定了對面動手的英靈是開膛手傑克？還是Assassin的職階？”

“迦勒底的資料庫中應該記錄過2014年發生在美國斯諾菲爾德的僞·聖杯戰争。”埃爾梅羅二世點燃雪茄，隻就着煙霧散發的魔力提了提神，“埃爾梅羅教室有學生參加了那次聖杯戰争……”

“其實艾斯卡爾德斯是你指派到斯諾菲爾德去的吧？”蘭瑟梅羅偏過頭看了眼埃爾梅羅二世，“而且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啊，估計到最後也不知道那個聖遺物其實隻是遊戲公司的獎品吧——明明古拉雪特都畢業那麼久了。”

“這一點我也很頭疼啊。”埃爾梅羅二世難得地笑着抱怨教室裡仍未畢業的學生，“不過那個聖遺物和對應的英靈我想Lord總該給資料存了檔的。”

“聖遺物：開膛手傑克的匕首……”羅曼終于空出手來檢索資料庫，“記錄裡是Berserker·開膛手傑克！？”

“艾斯卡爾德斯當時給維爾維特發的郵件我記得我是有單獨存檔的。”蘭瑟梅羅扁了扁嘴，提醒羅曼去找郵件的存檔記錄，“不過也幸虧格蕾記得轉發，要不然按維爾維特這昏天暗地的作息……”

“從2013年開始，阿尼姆斯菲亞就沒有本家的人留在時鐘塔了啊。”埃爾梅羅二世盯着緩慢燃燒的雪茄歎氣，“而且沃戴姆家早就在2005年的時候被滅門了——你可真沒給自己往時鐘塔裡留哪怕一個傳話的。”

“我真要找人傳話，也得看他們攔不攔得住啊。”蘭瑟梅羅笑盈盈地看着埃爾梅羅二世，“我要是真有急事，就算折了面子還是答應她付出點什麼，真要讓『傷痛之赤』進時鐘塔，他們敢動？”

“也就你敢這麼喊一個冠位魔術師……算了，Grand Caster還隻是你的啟蒙級教師呢。”埃爾梅羅二世在房間角落的搖椅上坐下，“别仗着Miss.蒼崎橙子是個偏煉金術師系的打不過你就使勁造作，該讓專業人士動手的事情别以後自己造半成品。”

“是是，韋伯爸爸。”蘭瑟梅羅扶額，“畢竟神代真的沒幾個往煉金術師方向發展的魔術師——雖然老師們的詠唱都不太行，除了王之外都很喜歡直接動手砍人……但他們一直都代表着神代魔術的巅峰啊。”

“咳咳。”羅曼打斷了兩人的交談，“我把開膛手傑克的相關資料全部調出來了——史實和2014聖杯戰争的記錄都有。”

“阿其曼你還記得女性的生理結構吧？”蘭瑟梅羅當即就把注意力轉了回來，“開膛手傑克最出名的傳聞是什麼？”

“……剖出了妓、女屍體中的子宮。”羅曼抿了抿唇，“雖然真正的曆史記錄中提到的是被開膛破肚，腸子被拖出，更有甚者被割去腎髒，乳、房和耳鼻，還有身中數十刀的——有明确記錄和子宮有關的隻有三起案件……”

“但大衆的認知已經變成是開膛手傑克會對妓、女開膛破腹，挖走她的子宮——至少構成英靈特性的部分已經足夠了。”蘭瑟梅羅慢條斯理地解開繃帶，任由鮮血從傷口中流淌而出，“至少這位英靈具有了能阻止我的大部分治愈魔術生效的特性——對女性特攻。很不幸，就算我已經轉變成了可以自由切換外貌的妖精種，但我的身體依舊維持着女性的特性。”

“Lord傷口的位置再加上現在是1888年的倫敦。”埃爾梅羅二世吸了口雪茄，“怎麼都想得到是開膛手傑克了。”

“可是職階？”羅曼一邊對照資料一邊錄入報告，“目前有确定記錄的開膛手傑克的英靈是那個宛如迷霧一般什麼信息都不确定的Berserker——”

“那個英靈模糊掉了我們關于對戰的記憶。”埃爾梅羅二世叼着雪茄微微閉眼，“連Lord的魔眼都沒能看到它的身影——想必是有着情報抹消一類的技能吧。這種利于暗殺的技能，怎麼看都該是Assassin才對。還有霧夜和魔霧的分析結果以及Lord對魔霧的判斷佐證——應該同時持有了兩項有關暗殺的技能。考慮到開膛手傑克的傳聞，我認為另一項技能應該叫做霧夜的兇殺。”

“我想起來一件事情。”蘭瑟梅羅對着傷口來了記強力的祝福，“巴貝奇教授知名的差分機構想……是不是以蒸汽機為基礎的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