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艾拉還有些懵,她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在發燒。
唐晚甩了甩溫度計,放回醫藥箱裡,“有沒有覺得哪裡難受?”
陳艾拉想了想,“就一直覺得喉嚨有點幹,其他沒什麼了。”
蘇希在一旁擔憂道:“要不要去醫院,我現在在網上挂個專家号。”
陳艾拉看了眼唐晚,搖了搖頭,“太麻煩了,低燒而已,吃點藥就行了。”
“那明天在家休息吧,我把表演課取消。”也可能是最近太忙了,蘇希都忘記這個小祖宗每逢換季,都要生一場病了。
有一類人,隻要季節交替身體就會有不适症狀,俗稱換季綜合征,陳艾拉就屬于這一類人的體質。
吃了退燒藥,陳艾拉在兩人的注視下乖乖躺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是發燒的症狀凸顯,還是退燒藥起了效果,躺在床上沒一會,陳艾拉就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閉眼睡了過去。
窗外是呼嘯的風聲,房内偏高的溫度使得玻璃霧蒙蒙一片。
熱的有些難受,陳艾拉将手臂伸出被子,下一秒被人塞了回去。
頸間熱出的薄汗也被那人用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而過。
熟悉的味道讓陳艾拉想睜開眼看看,卻被那人用手心遮住了眼睛,尾指搭在顴骨處,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昏昏沉沉又睡了一段時間。
淩晨六點,陳艾拉虛弱的睜開了眼,她翻了個身子,看見了趴在床沿邊睡的正熟的唐晚。
她照顧了自己一夜?
或許是發燒的緣故,陳艾拉的腦袋有些遲鈍,她盡量不弄出聲音,赤腳滑下了床,蜷着身子蹲在唐晚旁邊。
窗外夜色逐漸消退,微弱的晨光透過窗戶在室内彌漫。
陳艾拉屏着呼吸,腦袋一點點湊近,冰涼柔軟的吻印在熟睡那人的唇角。
有時大腦宕機或許是件好事,可以做平時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等唐晚睡醒,她的肩上蓋着一條白色絨毯。
床上的被褥已經沒有了溫度,睡在上面的人,應該起床有一段時間了。
來到客廳,陳艾拉正在吃早餐,大病初愈的她似乎胃口很好,“你醒了,快來吃早餐。”
唐晚甩了甩手中的體溫計,“量下體溫。”
陳艾拉接過體溫計,乖乖塞到腋下,“昨晚是你一直在照顧我?”
唐晚四周環顧了一圈,“希姐先照看的你,後半夜才是我,她還沒起床嗎?”
陳艾拉指了指用過的碗碟,“她剛吃過早餐,睡回籠覺去了。”
“那你吃完也再睡會。”
“你可以陪我一起睡嗎?”可能是腦子還在卡住的狀态,陳艾拉說這話的時候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其實偷親這件事情,唐晚并不想戳穿,但陳艾拉現在又如此直白的要求,讓她瞬間紅了臉。“體溫計給我吧,應該差不多了。”
“哦。”
37.2,依舊是低燒。
明明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
陳艾拉伸着腦袋盯着體溫計,“我退燒了嗎?”
“我陪你睡吧。”
“???”
陳艾拉懷疑自己是燒糊塗了,才會聽力出現問題,“你說什麼?”
唐晚一字一句,“我陪你睡。”
嘭的一聲,陳艾拉心裡的煙花炸開了,肯定是她燒糊塗了才會做這種美夢。
唐晚倒是沒有多想,一起睡隻是方便她照顧病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