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鱗泷先生的弟子吧?是的話,你就是富岡先生的師弟,這種方面就用不着謙虛了,按照他的脾性也不會專門要求你對此保密的吧?”千鶴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難道是害怕承擔水柱師弟的名号所帶來的責任嗎?”
腦海中閃過在一片雪地之中,面容清俊的青年靠在松樹高大的樹幹上,看向自己,對自己說“就說是富岡義勇讓你去找他的”的畫面,炭治郎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朝着千鶴深深地鞠躬:“非常抱歉,是我沒有注意這一點,勞您費心了,我絕對不會做出給鱗泷師父和義勇先生的名号抹黑的事情的。”
千鶴看着面前深深鞠躬的少年,愣了一下之後笑了起來,嘴角的弧度比之前的笑容為不可察地大上一些:“富岡先生可真是找了一位好師弟啊。”至少比他本人會說話多了。
哎呀,她剛剛是不是想了非常失禮的事情?千鶴微微眯眼思索了一下,就把這個問題抛到了腦後,她站到五名少年少女的前方,對他們說道:“那麼,叙舊時間到此結束,現在就請各位決定自己的授刀方式吧,是選擇名刀,亦或是選擇‘玉鋼’?當然,如果自己手上已經有令自己滿意的刀,也可以兩者都不選,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選擇留下來觀賞其他人的授刀儀式,也可以現在就直接回去休息,各位的制服将在制作好之後統一發放至各位的手中。”
這個時候,五個人之中唯一的少女,頭上戴着栩栩如生的蝴蝶發飾,面容精緻美麗,伸出的白皙纖細的手指上停留着一隻翅膀還在微微顫動的蝴蝶的少女放下了讓那隻蝴蝶停歇的手,站了出來,蝴蝶自動地在她的身邊飛舞:“築城院大人,我不需要其他的刀了。”
千鶴看了這名少女腰間的佩刀一眼,那是一把明顯經過了精心養護的打刀,輕輕地笑了笑:“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呢,香奈乎。”
氣質空靈的美麗少女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嘉月師姐非常地思念您,如果有時間的話,希望您能抽空去蝶屋坐一坐。”
“嘉月啊,”千鶴笑了一下,“我不太常受傷,的确有一段時間沒有去蝶屋了,我知道了,那麼送名刀們回去之後我就順道去看看她吧,話說,你們真不愧是同門?當年入隊測試的時候,嘉月也做出了同樣的決定哦。不過,這或許說明你的刀令你滿意到這種程度了呢。”
氣質空靈的美麗少女聞言手指摩挲了一下腰間打刀的刀柄,輕輕地勾了一下唇邊,笑容一下子變得溫軟起來:“嗯。”
“喂……”被猜中了姓不死川的少年有些不耐煩地開口,結果在千鶴帶着淺淺的笑看過來的一瞬間想起了被對方用刀比着脖子的畫面,有些生硬地抹去了語氣中的不耐煩,“我是說,那個帶走名刀的條件,被刀劍的付喪神選中這種事情到底應該怎麼判定?難道是否被選中由你來給出答案嗎?那豈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千鶴挑起了一邊的眉:“要從這個地方說起嗎?話說不死川先生什麼都沒有跟你說嗎?明明自己都是審神者。”
姓不死川的少年聞言抿了抿唇,别開了視線:“不是他的問題。”
看樣子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事情啊,千鶴微微眯了眯眼,也沒有打算在這種場合追究别人的家務事,她将視線從姓不死川的少年身上移開,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看來在場的各位除了香奈乎以外,對于刀劍付喪神都沒有任何的了解啊。”
“嘛,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鱗泷先生和桑島先生那一輩還沒有出現刀劍付喪神。”千鶴瞥了一眼發色奇特的少年身上的羽織,後者則是在聽到自己師父的名字時愣了一下。
千鶴看向名為香奈乎的美麗少女:“本來這件事情應該是由我來的,不過因為這一次正好有香奈乎你在,那麼,能請香奈乎你為各位展示一下何為‘被刀劍付喪神選中’嗎?”
名為香奈乎的少女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在衆人的矚目之下輕柔地摩挲了一下自己腰間打刀的刀柄,呼喚道:“安定。”
下一刻,氣質空靈的少女身邊出現了一名身穿藍色羽織,一頭黑發用白色的發帶束在腦後,脖子上帶着一條長長的白色圍巾,面容近乎雌雄莫辯的俊美,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左眼的眼角下方有着一顆淚痣的少年,少年的手中拿着與身邊少女腰間的打刀一模一樣的刀。
憑空出現的美少年面對衆人的注視,輕輕地笑了一下:“初次見面,吾名大和守安定,現在是獨屬于香奈乎大人的刀哦。”
“安定。”像是責怪,又像是因為少年的話感到了不好意思,名為香奈乎的美麗少女輕輕地呼喚美少年的名字。
刀劍付喪神的美少年看着身邊少女似乎因為羞澀而輕輕顫動的眼睫,看向她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溫柔到幾乎能滴出水來。
美少年在衆人的視線下并沒有掩飾自己心情的意思,泰然自若地從少女身上移開視線,用在移開視線的瞬間變得清澈無比的眼神對衆人笑了一下:“雖然我隻是陳述了一下事實,但是因為我家的審神者比較容易害羞,還請各位把這個事實記下來就好。”
“您說呢,千鶴大人?”美少年帶着看上去極為純良無害的笑容将話題抛給了身為主事人的千鶴。
大和守安定,沖田總司的愛刀嗎,真是不容小觑,香奈乎根本就是被自家的付喪神吃得死死的啊,千鶴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回想起剛才這名刀劍付喪神看香奈乎的眼神,又覺得,誰被誰吃定或許也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