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大家所見,有刀劍付喪神被你的靈力喚醒,或者回應了你,那麼就代表被刀劍付喪神選中了,”千鶴非常自然地接下了大和守安定抛給自己的話頭,“當然,我知道你們接下來就要問靈力是什麼,怎麼用所謂的‘靈力’來喚醒刀劍付喪神。”
“關于這一點,其實使用靈力時的狀态是因人而異的,我不太能夠在這一個方面給予你們更切實有效的指導,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靈力到底是什麼東西,然後你們自行體會,不過為了避免你們陷入盲區,我還是首先要提醒一下。”
千鶴的視線在衆人的身上一一掃過:“要明白,雖然選擇名刀還是‘玉鋼’是可以自行選擇而且兩者看上去似乎是并列的關系,但其實那隻是給你們留了嘗試的權利而已,真正能夠喚醒刀劍付喪神的人并不多,目前鬼殺隊内的刀劍付喪神數量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
“所以,”千鶴一改嚴肅的表情,輕輕地笑了一下,“如果沒有被刀劍付喪神選中也不用因為自己沒有所謂的‘才能’而感到沮喪。”
“能夠通過鬼殺隊的測試就足以說明你們有成為比常人更加出色的劍士的能力,更何況,你們加入鬼殺隊就隻是為了鍛煉劍術嗎?”千鶴狀似無意,又似乎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麼回到靈力的話題,所謂的靈力其實是主動調用生命力将其化用為一種力量的體現,”千鶴說道這裡,微微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輕輕眨了一下眼,“我這麼說會不會太抽象了?”
“與其說是抽象……”不死川少年有些煩躁地抓了一下頭發。
“倒不如說根本聽不懂啊!”站在炭治郎身邊,發色奇特的少年非常誠實地接過了不死川少年沒有說下去的後半句話。
炭治郎歉意地笑着點頭表示同意身邊發色奇特的少年的話,結果還沒有等他點完頭,不死川少年就跟他身邊的人單方面地吵了起來。
“誰聽不懂啊!不要接着别人的話往下說啊你!”
“啊啊啊,對不起,但是我真的聽不懂!如果你聽懂了的話拜托解釋一下我發自内心的感激不盡……”
“我憑什麼要解釋給你聽啊?!”
“哇啊啊,我明明道歉了為什麼你看上去反而更加生氣了啊!”
炭治郎保持着臉上的微笑一邊一隻手,一把抓過了兩個人的手,強行将兩個人的手怼在了一起:“大家以後都是鬼殺隊的成員了,這麼争吵也不太好,不過能夠争吵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是感情好的證明,感謝這段友誼,握手言和吧。”
“誰跟這個家夥感情好了!”就在不死川少年一臉憤怒地瞪着手跟自己的怼在了一起的發色奇特的少年,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一邊試圖把手抽出來,卻震驚地發現自己的手在這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赫紅色短發少年的鉗制下無法動彈分毫。
在不死川少年又驚又怒地看向自己的時候,炭治郎對他露出了一個更加人畜無害,仿佛發着光的笑容:“不要争執了,好嗎?”
看了一眼炭治郎臉上的笑,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無法動彈的手,不死川少年僵硬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先把手放開。”
炭治郎看了他一眼,确認他是真的不打算再跟發色奇特的少年争吵之後,笑了一下,松開了兩個人的手。
在炭治郎松開自己手腕的一瞬間抽回自己的手,活動着被捏得緊緊的手腕,不死川少年極為警惕地看了炭治郎一眼,後者在感受到他的視線之後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猛地收回自己的視線,不死川少年罵了一句:“什麼毛病!”哪有人一邊威脅别人一邊對别人笑得跟尊佛似的。
将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千鶴看着笑容燦爛的赫紅色短發的少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結果跟不經意間轉過頭,臉上還殘留着沒來得及收回的笑意的當事人正正對上了視線。
視線正對上那片溫和清澈的赫紅的一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地漏跳了一拍,迅速将這歸結于偷看被抓包的心虛,千鶴下意識地不去思考為什麼自己其他被抓包的時刻能夠泰然自若的掩飾過去,這一次卻沒有辦法打從心底裡若無其事。
見不用自己出手,場面就被控制住了,千鶴在内心對疑似自家從者後人的少年大加贊賞了一番之後繼續有關于靈力以及喚醒付喪神的講解:“……總而言之,因為靈力是生命力所轉化的一種能量,所以實際上每一個人都擁有靈力,隻是能夠調用的靈力多少的問題。”
“有的人生命力正好足以維持自己的生命活動,所以表現為不能夠使用靈力,但實際上并不是不能使用,強行調用生命力進行轉化的話是可以達到使用靈力的目的的,但是本來用以維持生命的力量轉化為了靈力,後果可想而知,這是以損耗身體與壽命為代價的。”
“當然,怎麼強行調用我肯定是不會教你們的,說這個是為了讓你們知道,如果靈力用光了,強行使用靈力的話,就跟上面這種情況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别了,明白了嗎?”千鶴頗為危險地眯了眯眼。
四名少年少女似乎受随着千鶴變得嚴肅而迅速上升的威勢影響,紛紛在千鶴眯眼看向他們的時候下意識點頭以示自己明白了她的話。
“好了,臨時抱佛腳的課堂時間到此結束,接下來考驗你們悟性的時候到了,”千鶴雙手環在了胸前,“那麼,除了香奈乎以外,你們誰想要做第一個進入名刀展列處的人呢?”
發色奇特的少年在被千鶴的視線掃到的時候如同被強迫的良家婦女一樣眼眶含淚揪住了身邊炭治郎的羽織下擺:“我、我還沒有準備好,不對,是我還沒有聽懂……”
炭治郎态度自然地擡起手如同安撫受驚的小動物一樣摸了摸發色奇特的少年的頭,表情染上了些許懷念,雖然他的弟弟妹妹們之中并沒有這麼愛撒嬌的類型,但是這種被人下意識依賴的感覺,有一種回憶起來忍不住想要流淚的,既陌生又熟悉的,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個時候,不死川少年站了出來:“雖然根本就不知道怎麼使用所謂的靈力,但是沒有喚醒刀劍付喪神,得不到名刀還會配給我們其他可以變色的刀對吧?那就無所謂先後了,我先吧。”
千鶴看了他一眼,勾了一下唇:“拿不到名刀也沒有關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