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少年瞥了她一眼,朝着營帳般的名刀展列處走了過去,丢下一句:“不是你說刀變不變色跟是不是名刀沒有關系的嗎?”
千鶴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的笑容變大了一些,看上去是一個頗為欣慰的笑,她轉過身足尖輕輕一點就站到了不死川少年的身邊。
剩下炭治郎跟還在緊張中的發色奇特的少年,以及用指尖輕輕挑弄着身邊蝴蝶的名為香奈乎的少女和她身後出現之後一直沒有消失的美少年付喪神留在原地,靜靜等待第一名進入名刀展列處的少年。
抓着炭治郎羽織下擺的發色奇特的少年眼角還挂着未幹的淚痕,在被炭治郎一番摸頭安慰之後一臉感動地看着炭治郎:“非常感謝,你真是一個好人!我叫我妻善逸,你的名字是?”
“竈門炭治郎,”炭治郎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叫我炭治郎就好,我也并沒有做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用不着特意道謝的。”
自名為我妻善逸的少年在炭治郎疑惑的視線中直接用手遮住了眼睛:“可、可惡,這個笑容好耀眼,閃到我的眼睛了!”
就在炭治郎因為我妻善逸的“反正我去殺鬼跟主動送上門去讓鬼殺沒有什麼區别,我想在死前拉一個漂亮妹子結婚”的歪理邪說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冷漠中帶着嫌棄的時候,名刀展列出傳來了動靜。
首先掀開營帳簾子的千鶴,然後出來的是腰間多出了一把打刀的不死川少年,在看到他腰間别着兩把刀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的人就明白他成功喚醒了刀劍付喪神,而不出所料,一名從未見過的男性緊跟在他的身後,最後一個從名刀展列處走了出來。
那是一名做武士打扮,面容俊朗,雖然梳着馬尾發型卻蓬亂得看上去像是長着兩隻黑色狼耳朵高大青年的,腰間别着一把跟不死川少年多出來的打刀一模一樣的刀,另一邊的大腿上似乎還綁了一個帶有刀紋的槍袋,裡面插着一把槍。
這名明顯是刀劍付喪神的高大青年一臉爽朗地大笑着拍了拍不死川少年的肩膀:“你啊,很懂嘛,現在已經是槍铳的時代了哦!”
更為奇異的是,一臉兇狠的不死川少年任由這名高大的青年拍他的肩膀,在對方喋喋不休的時候沒有說出任何駁斥的話語,就連原本似乎看誰都跟對方欠了他錢一樣的表情都似乎軟化了一些。
善逸震驚地看着這一幕,扯了扯身邊炭治郎的袖子:“原來刀劍付喪神還有能夠讓人轉性的能力嗎?”
炭治郎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為什麼你就不覺得是他跟自己的刀劍付喪神非常地投緣呢?”
“那可是我越道歉反而越生氣的怪人耶?!”善逸給了炭治郎一個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說誰是怪人啊?!”正正聽到了這句話的不死川少年惡狠狠地吼道,臉上那種似乎有所軟化的表情仿佛隻是一個錯覺。
善逸一下子就躲到了炭治郎的身後:“哇啊啊,果然刀劍付喪神能夠讓人轉性什麼的是不可能的,剛才的隻是我的錯覺嗎!”
“嘎哈哈哈,玄彌其實非常好相處的啦,”面容俊朗的刀劍付喪神爽朗地笑了一下,為自家新鮮出爐的審神者說話,“還答應俺回去之後給俺賣酒呢,雖然俺并不是嗜酒的性格,但是難得出來一次,審神者能夠如此慷慨實在是萬分感謝啦!”
千鶴在這個時候輕笑着走了過來,對炭治郎和善逸說道:“那麼,接下來,你們兩個誰願意先進入名刀展列處呢?”
善逸剛準備故技重施躲到炭治郎身後,就被對方一把揪住了衣服後領,拖到了自己前面,将他暴露在了千鶴笑眯眯的視線之中。
在善逸“你陷害我”的眼神控訴中,炭治郎對着他笑了一下:“善逸,你太緊張了,但是緊張這種情緒不是越往後越容易加重嗎?”
“我先進去的話,沒有喚醒刀劍付喪神還好說,如果我喚醒了,那麼你的壓力不是無形之中會變得更加嚴重嗎?還是先進去會比較好,先得到結果的話,無論結果好壞都不會再緊張了不是嗎?”
一掌将逐漸被說服并一臉感動地大喊着“炭治郎”然後撲上來的善逸推遠,炭治郎無奈地說道:“這個擁抱等你成功喚醒刀劍付喪神出來之後再做也不遲,你再拖延下去築城院小姐可是會生氣的哦。”
善逸聞言一個激靈,回過頭看到了微笑着的千鶴,猛地離開了試圖擁抱未果的炭治郎,一瞬間站得筆直:“抱、抱歉,讓您久等了。”
千鶴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看到這名發色奇特的少年因為她的笑聲而顫了一下,開始有些認真地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表現得那麼可怕。
炭治郎看了一眼正在跟與自己稱兄道弟的刀劍付喪神說話的不死川少年,後者在感受到他的視線之後看了過來。
炭治郎在與對方對上視線之後回了他一個友好的笑容:“恭喜。”
看到這個笑容,不死川少年有些煩躁地“啧”了一聲,他身邊高大的付喪神青年視線在兩個人身上轉了一圈之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嘛哈哈!你們以後就是同僚了不是嗎?多多交流一下吧!”
“玄彌也這麼認為的話就太好了呢。”炭治郎笑容燦爛地說道。
“哈?我們有這麼熟嗎,你就開始叫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