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數珠丸恒次擔心的詢問中一邊再三表示自己沒事還能動,并拒絕付喪神背自己的邀請,一邊不斷喊着身懷稀有血統的清和輝子兩兄妹的名字,奔跑在這棟房子裡,尋找因為名為響凱的鬼的血鬼術而變換位置的,藏着兩兄妹的房間。
雖然在找到兩兄妹的時候差一點被兩兄妹慌張下不斷砸過來的物品砸到,但是數珠丸恒次反應極為迅速地擋在了他的身前,拔出腰間自己本體的分體,将被丢過來物品通通利落地幾刀劈成兩半。
在安慰了哭出來的妹妹輝子之後,由沒有受傷的數珠丸恒次背起腳受傷的哥哥清,炭治郎牽着妹妹輝子的手,一行人朝着這幢屋子的出口處走去,但在臨近出口處的時候,炭治郎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嗅到了善逸和正一的氣味,但是同時還聞到了某種奇特的,似乎是野獸,但又似乎與野獸有所區别的味道,聯想到這個地方四周本來也算是荒無人煙,不由地有些擔心善逸以及被自己放在外面的背箱的裡的祢豆子,不由地微微皺了一下眉。
“怎麼了?”牽着炭治郎的手的輝子有些好奇地問道。
站在炭治郎身邊的數珠丸恒次回答了輝子的問題:“沒什麼,炭治郎大人似乎感覺到了善逸大人他們的蹤迹,我們加快腳步吧。”
當炭治郎拉着輝子,數珠丸恒次背着清,一行人走到出口處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一幕讓炭治郎瞳孔一縮。
隻見在一片刀劍相擊的聲音中,善逸緊緊抱着他托付的,裝着祢豆子的背箱,正一站在一邊慌亂地抹眼淚,而善逸的刀劍付喪神,一改平時懶洋洋的樣子,細邊眼鏡下的黃綠色眸子神色淩厲,揮着刀與一個手持雙刀,頭部是野豬頭,但身軀卻是人類的身體的怪人戰在一起,一人一刀劍付喪神你來我往,刀劍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炭治郎嗅到的,似是而非的野獸的氣息正是從那個怪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而這名怪人的身後,正站着一名有着一頭銀白色的長發,頭上一對毛色與發色一緻的狼一般的耳朵的女性,她有着一雙野獸一般的淺綠色雙眼,穿着暴露,露出白皙的腹部與大腿的大片肌膚,肩膀上有着一隻巨大的,外形似是野豬頭,氣息卻又遠比野豬頭要可怕的,身上有着深粉色詭異紋路的不知名野獸的頭顱。
那名女性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好強,聞上去并非鬼,但這種氣息也絕非人類所能夠擁有的,炭治郎的額頭不由地冒出了一點汗珠。
但是情況卻由不得他去警惕那名氣息強到可怕的女性,幫他護着裝有祢豆子背箱的善逸看到了他,臉上殘留着某種恐懼,但還是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炭治郎,我幫你護住箱子了!”
腦海中的弦在一瞬間崩斷,炭治郎狠狠地咬牙:“數珠丸。”
他旁邊的刀劍付喪神放下自己背在身後的清,應了一聲:“是。”然後為了不分散本體的力量而迅速地消失在原地。
炭治郎抽出挂在腰間的數珠丸恒次,卻是帶着刀鞘的,他直接沖上前去,而正在跟對方纏鬥的明石國行注意到炭治郎襲來,輕輕地勾起唇,向後一退:“哎呀呀,看來我終于可以休息了呢。”
炭治郎迅速移動到明石國行和豬頭怪人之間,用帶着刀鞘的數珠丸恒次擋住了豬頭怪人劈下來的雙刀,另一隻手成拳,狠狠地朝着對方的腹部擊打了過去,巨大的沖擊力直接讓對方倒飛了出去。
見到這一幕的野獸般的銀發女性頭頂的銀色耳朵微微一動,上前一步接住了倒飛出去的豬頭怪人,有些擔憂地上下檢查着他:“沒事吧,Master?”
倒是聽覺靈敏的善逸抱着炭治郎的背箱一臉驚恐:“我、我好像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站在他身邊,已經收刀的明石國行一臉淡定,态度敷衍地安慰自家的審神者:“審神者大人不覺得那個聲音挺悅耳的嗎?”
善逸甩着眼眶中欲落不落的淚水猛地擰頭看向自家的刀劍付喪神:“什麼悅耳啊,聽着就很痛好嗎?!你也太敷衍了吧?!”
明石國行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那麼您想讓我怎麼安慰您呢?最好還是明示一下,因為我不想費腦筋像在那幢屋子裡一樣安慰您啊,那樣真的好累啊。啊,正一呢?讓他來吧,他比較擅長的樣子。”
善逸上前就抓着自家刀劍付喪神的領子瘋狂搖晃着控訴他在鬼存在的那幢屋子裡一點力都不想出,甚至不想走,現在還抱怨不想安慰身為審神者的他的一系列令人發指的懶惰行徑。
明石國行一邊被搖得頭部仿佛小雞啄米,一邊口中說着好麻煩。
站在一邊的正一眼角瘋狂地抽搐,這兩個人,真的好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