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中的僧侶大多有沐浴淨身的習慣,所以寺廟中是有浴室,也提供浴桶的,而寺廟内就有一口水井,不過無論是選擇在浴室中還是住所的内院洗澡,要洗熱水澡的話就得自己燒水。
不過使用木炭和木柴燒水無論是對于本就是寺廟出身的千鶴還是賣炭為生的炭治郎而言都算不上難事。
不過燒熱水多少還是有些費時間,當千鶴和炭治郎都回到寺廟提供的房間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地黑了下來,而寺廟的僧侶也基本入睡了,而晚歸的靜信先生則是在千鶴洗澡的期間回到了寺廟。
坐在千鶴小姐的房間裡,不遠處就是剛剛洗完澡,穿着淺櫻色的浴衣,正在擦拭濡濕的黑發的千鶴小姐,炭治郎緊張得幾乎不知道視線該往哪裡放,因為哪怕隻是千鶴小姐掩蓋在浴衣下的弧度圓潤的膝蓋看上去都是那麼可愛。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如果要說是因為千鶴小姐是異性的話,明明他也不是沒有見過祢豆子穿浴衣。
所以,大概是因為千鶴小姐對于他而言是并非妹妹的女性吧,他很尊敬千鶴小姐,總覺得貿然看到千鶴小姐的肌膚是一種不尊重。
不過,寺廟的安排也太不妙了吧——
炭治郎看了一眼房間内一側的紙拉門,在那扇薄薄的紙拉門後面就是寺廟提供給他的房間,也就是說,今天晚上,他和千鶴小姐的被褥之間就隻隔着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和一扇紙拉門。
不過炭治郎很快就沒有餘裕去思考這些了,因為千鶴嚴肅了神情,開始詢問他今天和先他們一步抵達的嘉月接觸之後得到的消息。
于是,炭治郎振奮了精神,開始彙報嘉月那邊探聽到的消息。
“……嗯,也就是說,實際上村子裡減少的人數比死亡的人數要多嗎。”千鶴輕輕擰着眉總結道。
炭治郎點了點頭:“嘉月小姐說村裡開始陸續死人之後不久就有人莫名離職,連夜搬離村子,如果說書塾中的先生離職搬家還可以理解為想要去更大一些的鎮子的話,那麼農人抛棄田地就很不正常了。”
“的确,”千鶴擰着眉,擦頭發的動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停了下來,濕潤的黑發發尾濡濕了身上的浴衣,“所以,這可不可以推測為,潛藏在村子裡的鬼有着能夠操控他人的血鬼術?”
“千鶴小姐的意思是這是潛藏在村子裡的鬼命令這些人去做的嗎?”炭治郎問道,“的确,如果是這樣的話莫名其妙的搬離一直居住的村子就可以理解了,但是這樣一來……”
“這些村民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千鶴神色凝重地回答。
“不過這也隻是我初步的推測而已,”千鶴話鋒一轉,“說實話,我懷疑潛藏在這座村裡的鬼最起碼有三隻,一隻是能夠使用操控他人的血鬼術的鬼,一隻是逃跑了的十二鬼月,還有一隻……”
“或許能夠操控屍體。”千鶴說完之後,将今天名為結城夏野的少年和他的追求者還有友人的故事隐去了關于夏野厭惡這個村子以及父母等與任務無關的隐私部分,告訴了炭治郎。
炭治郎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死去之人複生襲擊活人?這聽上去可真是不可思議——因為就算是變成鬼,也必須是活人。死人就算接受了鬼舞辻無慘的血液也不會醒過來。”
千鶴眼神中飛快地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嗯,所以我才那麼懷疑,結城君看到的很有可能是被血鬼術操控的屍體,當然,也不排除是鬼具有可以改變外形的血鬼術,現在線索太少,一切都還是未知。”
“……使死去之人複生,那是神明都不允許擁有的才能。”千鶴幾乎是喃喃自語一般輕聲說道。
炭治郎雖然大概聽到了千鶴說的話,但是因為身邊的英靈們對于他而言都是“神靈”,所以他把這句話當成了一句單純的感慨。
最後,炭治郎還提到了嘉月在他離開前說的話:“嘉月小姐讓我們先不要跟他們接觸,她說醫館的館主似乎對于潛藏在村中的鬼,或者說造成這一系列死亡的原因有所發現,但他似乎因此被盯上了。”
“跟尾崎先生以探讨醫學和商量村中造成死亡的‘疾病’為由有過密切接觸的傑基爾先生似乎也被盯上了,如果想要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保持一定的行動自由的話最好在表面上先不要跟他們接觸。”
千鶴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