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嘉月朝着站在地下室入口附近的累揮舞手中的刀,同一時間叫到:“長谷部!”身穿神父裝的棕發青年出現在他身邊。
同一時間,累手中的蛛絲仿佛天羅地網般朝一人一付喪神襲去。
戰鬥非常激烈,因為有付喪神從旁協助的緣故,雙方看上去似乎是勢均力敵的,但隻有嘉月自己知道,因為付喪神化出身形的緣故,她手中的付喪神本體力量是會被削弱的,殺傷力并不如前。
但如果沒有了長谷部的協助,她會無法顧及到自己戰鬥時的一些空門,換言之,防禦力不足,這樣又會有受傷後無法戰鬥的風險,所以這場戰鬥時間一旦被拉長,那麼最終會被擊敗的極有可能是她。
雖然不至于像那田蜘蛛山的竈門炭治郎幾個人那麼狼狽,但是隻憑她一個人顯然是沒有辦法輕易就獲得勝利的。
啊,這麼說起來,她應該算是,玩脫了,吧?
在累和嘉月以及壓切長谷部戰鬥的時候,因為前面失去了大量血液,再加上剛才承受了嘉月一刀的力道,幾乎有些力竭的室井靜信看了一眼這場戰鬥之後,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黑色僧衣邊角都有被割裂的痕迹,看上去極為狼狽——都是雙方戰鬥中嘉月的刀氣或者累的蛛絲造成的——說到底,那個名為累的孩子之所以出現在這裡,隻是為了從鬼殺隊的手裡救下沙子,從頭到尾都不在意他的死活。
但是,他也是一樣的,至少,他想要讓沙子活下去。
室井靜信一邊捂着被誤傷到的,不斷有血液滲出的傷口,一邊提起裝着沉睡的沙子的皮箱,朝着門口艱難地走去。
與此同時,兼正外,通往外場村村子中心的道路上,身上并不存在明顯的傷口,但是身上的衣物早就已經殘破不堪,露出大片緊實肌肉的,有着一頭藍色短發的桐敷辰巳看着擋在結城夏野前方的炭治郎,緩緩地扯起了嘴角:“竟然是你啊。”
時間回到桐敷辰巳剛離開兼正的時候,因為還沒有見到群情激奮攻入兼正的村民,所以立即就明白鬼殺隊那些人打算将剿滅他們這些屍鬼的任務全部都自行完成,那些村民估計就跟昨天一樣在白日的時候回到家中休息,夜晚被聚集着保護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他可以主動出擊,找到那個被分派保護村民的鬼殺隊,如果能夠将其殺死,那麼沙子逃跑的可能性就會提高很多——因為負責剿滅他們的鬼殺隊成員就勢必會減少一位。
哪怕不能将其殺死,隻要能将對方拖住,隻要拖到夜晚,沙子的安全也能更有保障,一邊在腦中計劃着,一邊朝着村子的方向趕了過去,桐敷辰巳逐漸露出了看上去頗為獰惡的笑意——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負責保護村民的是那個之前在大宅前質疑過他們屍鬼身份的有着一頭醒目的黃色短發的少年吧?
但對方應該是以大川酒肆夥計的身份潛入這座村子的,如果直接去找對方的話就要對上大川家那個力氣大到詭異的老爺子,再加上一個鬼殺隊成員,得不償失,既然如此,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引他出來呢?
嘛,反正他維持高強度的戰鬥需要鮮血,那麼,就幹脆襲擊幾個村民吧,這樣,那個鬼殺隊的家夥就肯定沒辦法窩在酒肆裡了吧?
這麼計劃的桐敷辰巳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襲擊了第二個村民,想要用血鬼術控制對方去攻擊善逸的時候,一個出乎意料的人出現阻止了他——變成了跟他和佳枝一樣的,不懼陽光的屍鬼,沙子稱呼他們為人狼的,本應該成為他們的同伴的,結城夏野。
在對方出現并阻止他襲擊下一個村民的那一刻,電光火石之間,他終于反應過來了一件事——“在千鶴之前咬了尾崎敏夫的,是你?”
聽到“千鶴”這個名字之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并不是竈門家的姐姐,啊,說起來那個身份是假的,他其實并不知道對方真正的姓氏,結城夏野漠然地看着眼睛因為極度的憤怒變得血紅的桐敷辰巳,緩緩點頭:“沒錯,是我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