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聞言破涕為笑,伸出拳頭與伊之助碰了一下:“嗯,一言為定!”
“你這個家夥到底答應了什麼啊啊啊——!”終于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善逸猛地沖上來握着伊之助的肩膀就開始瘋狂搖晃。
“煩死了你幹什麼!”伊之助一把拍開善逸的手。
然而善逸已經顧不上被伊之助的大力拍得紅腫的手背了,他知道伊之助那個家夥根本就不知道結婚是什麼,與其費力跟他解釋,倒不如從小朋友下手:“你叫安森進對吧,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安森進有些疑惑地看向善逸:“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你失去抱着香香軟軟的妹子唔噗——”善逸被身後猛地拍過來的帶着刀鞘的刀背擊中肋骨,疼得直接蹲在了地上。
下了馬車的千鶴臉上清淺的笑容顯得十足危險:“不妙的人是我妻隊士你吧?你想對這麼小的孩子說什麼?”
“小進,對嗎?”千鶴笑着蹲下身子,平視着安森進,“能夠通過自己的思考得出結論,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哦。”
“努力這樣思考吧,你們之間的諾言一直有效,等你成長到能夠思考更加深刻的事情後,你依然這麼想的話,就可以履行諾言了。”
“家人之間的形勢也有多種多樣的,就像你的母親,雖然她離開了,但你會因此而覺得她跟你不是一家人了嗎?”
安森進似乎逐漸理解了千鶴想要說什麼,猛地搖了搖頭。
“所以,是否是家人并不是由相聚和分别來決定的,而是由你自己來決定的,在你的心目中,伊之助是你的家人,他就已經是你的家人了哦。”千鶴笑着擡手摸了摸安森進的腦袋。
“即便分開,依舊思念和牽挂着對方,也存在着這樣的家人。”
“所以,在這裡,勇敢地跟家人告别吧,小進。”
“在分别的最後,讓最喜歡的伊之助看到的是你的笑臉吧。”
安森進擡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朝着伊之助露出了送别來的第一個笑容:“伊之助,我會一直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哦!”
伊之助看着那個笑臉,也擡手,明顯是學着安森進揮手的姿勢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開心的孩子,即便依舊看不見他的表情,但隔着野豬頭套也能感受出他開始變得柔軟而松弛的氛圍。
站在馬車邊的炭治郎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因為來的時候,炭治郎和千鶴,嘉月和自家英靈為了僞造的身份分别使用了兩輛馬車,馬車是離外場村最近的鎮子裡的鬼殺隊據點提供的,需要還回去,所以一行人雖然徒步說不定比馬車更快,但還是選擇了乘坐馬車。
馬車上,善逸看着結城夏野,幾次張嘴,然後又閉上了。
結城夏野翻過一頁書,在善逸的嘴有一次張開卻又閉上後有些忍無可忍地擡眼看向他:“請問有什麼事嗎?”
嗚哇真的是好冷淡的人啊,他真的是武藤徹口中的那個“夏野”嗎,但是想起那天夜裡碰見的屍鬼,善逸還是開口了:“呃……我是想說,我之前曾經碰見過變成了屍鬼的武藤徹。”
結城夏野猛地看向善逸,後者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他……因為忍受不了饑餓的感覺襲擊過很多人,所以并沒有祈求活下去,但是他唯獨想要跟你道歉,明明你——”
“小徹不需要跟我道歉,”結城夏野閉了閉眼,然後對善逸露出了一個極淺的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善逸在看到結城夏野臉上笑容的瞬間明白了武藤徹主動接近結城夏野的原因,結城夏野确實有着一張清秀的臉,平時一副很冷淡樣子的人笑起來就會有這樣令人驚豔的效果。
總感覺學到了,善逸一臉嚴肅地這樣想到。
“所以說,善逸你為什麼會選擇這輛馬車?”炭治郎有些疑惑地看了善逸一眼,要知道因為Assassin先生歸程并不打算實體乘坐馬車,所以織田小姐非常想跟千鶴小姐同乘,而善逸竟然頂着織田小姐的殺人目光硬是上了這倆馬車。
“嗯?當然是因為我有話想跟結城君說。”善逸義正言辭道。
——什麼的,都是騙人的啦,開玩笑,炭治郎你這個小子,以為我會放任你抛下我和喜歡的妹子坐在一個密閉空間裡嗎?!明明根本就不同意我和祢豆子的事情卻想自己一個人悄悄脫離獨身的隊伍?
這就是我的報複!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