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要白不要!Assassin,我現在用令咒命令你,殺死我!”
“Master?!”金發英靈聞言面色大變。
“快點,否則我就要叫海德了哦!你更樂意讓他爽了這把嗎?!”
最終,面色慘白的英靈将匕首刺入了自己禦主的胸口。
捂住鮮血外湧的胸口,嘉月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如同向神忏悔祈禱寬恕罪孽的教徒一般的金發英靈,一邊吐血一邊笑着說:“咳,現實裡我舍不得這麼做,但果然你——”
還沒等她說完,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下一秒,嘉月猛地睜開了眼睛,毫不意外地看到煉獄杏壽郎,炭治郎,善逸,伊之助統統睡着了,以及……自家英靈黑如鍋底的臉色。
啊,她貌似玩得太嗨,忘記雖然那個是夢,但是英靈是可以感知到禦主得夢境的,是說,看傑基爾的臉色,他不會全都知道了吧……
“A、Assassin,你聽我解釋……”
金發碧眼的英靈笑容就像是英國上流社會最成熟優雅的紳士,無論是任何貴族來都挑不出一絲的毛病,但是面對這個笑容的嘉月卻開始汗流浃背:“原來如此,Master原來有想過要跟我解釋。”
“那麼,就讓區區在下來聽聽Master必定很重要的理由吧?”
想要證明剛才是在夢境中其實有很多的方法,她卻完全憑着興趣大肆胡鬧了一通,現在讓她找胡鬧的必要性,一時之間完全沒有頭緒,于是嘉月決定從一開始說起,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整理思緒。
“其實,我從上車的那刻起就開始懷疑了——”
作為情報屋的主人,嘉月觀察周圍并判斷情勢基本上已經成為了本能,更何況這趟列車一開始就被她的下屬報告說有鬼活動的消息。
她因為收養家庭十分富裕的緣故,并不是第一次乘坐列車了,所以一上車,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雖說有的人确實有着一坐車就睡覺的習慣,但是如果列車上的所有乘客不是在睡覺就是面露疲憊之色,一副将睡未睡的樣子,那麼就未免太可疑了。
折損了她情報屋的那麼多人,這隻鬼大概率有什麼特别的血鬼術,一開始就存着警惕的心理,所以她一直都在觀察周圍的乘客。
然後她就發現,這些人睡得未免也太死了,且不說煉獄先生那個不自知的大嗓門,就是吵鬧得如同春天山裡野豬的伊之助以及瘋狂吐槽的善逸都沒有讓這些乘客被驚醒,對他們這一行噪音制造者發出警告,要不是她聽到這些人的呼吸聲,她幾乎要以為他們其實都是屍體。
于是,她開始大膽地猜想,會不會,這些人已經中了血鬼術呢?
炎柱的煉獄先生實力毋庸置疑,如果他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那麼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麼這隻鬼的血鬼術是作用在精神層面的,可以迷惑感官,讓鬼殺隊的人感覺不到它的氣息,要麼這隻鬼的血鬼術可以遠程操控,它的本體在比較遠的地方。
當然,也不排除這兩種可能性都有,如果是兩種可能兼具的話,那麼他們上車的時候,就很可能已經中了血鬼術。
不過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的後兩種猜想,因為那名怪異的檢票員出現了,他直接越過那些熟睡的乘客,要求檢查他們的車票。
她懷疑檢票是讓他們中血鬼術的條件,于是拒絕了那名明顯有問題的檢票員的要求,但她沒有借口和理由阻止炭治郎他們。
沒想到檢完票,就有鬼出現了。
但也正是那隻鬼的出現,讓她懷疑自己即便沒有給那名乘務員檢票,也可能中了血鬼術,原因很簡單,那隻鬼的出現過于突兀了。
要知道,雖然越是強大的鬼,身上的氣息就越濃重可怖,但弱小的鬼更不擅長掩蓋自己的氣息,更何況他們這邊可是有炎柱存在,從一開始一點氣息都沒有被炎柱察覺到,到檢完票就突然出現,還被炎柱一刀就消滅了的鬼……
怎麼想都隻能是糊弄人的幻覺吧?!
該不會,她其實身在幻境,或者,夢境之中?
想要證明這是自己的夢境其實非常簡單,混亂也好,張冠李戴也好,無論是什麼光怪陸離的夢境,人是不可能夢到自己完全沒有了解的事物的,更何況夢對于魔術師來說也非常特别。
于是她就故意問了Assassin那些問題。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她夢中的他是不可能回答出來的,就算答出來,也僅僅隻是她所希望聽到的,或者想象的答案罷了。
在通過這種方式确認自己身處夢境中後,她就突然産生了大膽的想法……糟糕,一不小心說了實話。
“大膽的想法,是嗎?”金發英靈緩緩勾起嘴角。
“Assassin,冷靜啊!你氣得眼睛都發紅光了啊!等等,是寶具嗎?!你氣到放寶具了嗎?!咦,想想這樣我好像就不用……”
“不用承擔我的憤怒了是嗎?原來您更喜歡海德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傑基爾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