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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懦小姐慘逢薄命劫 錦香院淚盡赴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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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賈政快步走到榻前,撲通一聲跪下,握住老太太的手,聲音顫抖地說道:“老太太,您這是怎麼了?孩兒來遲了,讓您受苦了。”老太太微微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卻又被深深的憂慮掩蓋。她艱難地動了動嘴唇,發出微弱的聲音:“政兒……賈府如今怕是大難臨頭了……我這心裡……總覺得不安穩……”

賈政強忍着淚水,安慰道:“老太太放心,孩兒定當竭盡全力,保住賈府。您先安心養病,莫要操心太多。”老太太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對賈府命運的擔憂。

此時,賈琏上前一步,低聲對賈政說:“父親,今日之事來得突然,聽聞外面已經有不少風言風語,說我們賈府恐怕要遭受滅頂之災。兒瞧着這勢頭,似乎是有人在背後蓄意謀劃,想要置我們于死地。”賈政聽了,眉頭緊鎖,心中暗忖:“這賈府平日裡雖有些個龃龉,但也不至于招來如此大禍,到底是何人如此狠心?”

王熙鳳也在一旁插話道:“老爺,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先穩住府裡的人心。下人們都已經吓得不知所措,再這樣下去,怕是不用等外人來整治,我們自己就先亂了陣腳。”賈政微微點頭,道:“鳳兒說得有理,你和琏兒先去安撫下人們,切不可讓他們再這般慌亂。”

賈琏和王熙鳳領命而去,賈政獨自坐在老太太床邊,思緒萬千。他想起賈府昔日的輝煌,那些個歡聲笑語、繁華盛景仿佛還在眼前,如今卻似一場大夢,轉瞬即逝。他深知自己肩負着賈府的興衰榮辱,絕不能輕易放棄。

話說那迎春姑娘,自打進了孫家的門兒,便似掉進了那冰窖一般,沒個暖和日子過。那孫紹祖本就是個粗鄙不堪的武夫,不通文墨且性情暴戾,見迎春生性懦弱,又未曾誕下子嗣,便愈發地不把她放在眼裡。平日裡稍有不順意,便對迎春非打即罵。有時在衆人面前,也毫無顧忌地肆意羞辱于她,直把迎春那一顆心戳得千瘡百孔,原本的那點兒自尊自重,也被消磨得所剩無幾,隻在夜深人靜之時,暗自垂淚,哀歎自己這命苦的身世。

彼時,在那京城的賈府,也正經曆着一場前所未有的狂風暴雨。這賈府啊,就好比那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的紙鸢,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内裡早已腐朽不堪,根基動搖。果不其然,一道抄家的聖旨如那晴天霹靂一般,轟然砸下,驚得衆人是目瞪口呆。刹那間,賈府之衰敗,猶如那巍峨大廈瞬間傾頹,一時間,滿城風雨,流言蜚語傳得沸沸揚揚。曾經依附賈府的那些親眷故舊,此刻紛紛變臉,或冷漠以待,或落井下石,衆人皆惶恐不安,仿若那末日将至一般。

且說在那孫紹祖的府邸之内,夜色深沉如墨,幾盞燭火在風中搖曳不定,仿佛也在為這即将到來的變故而膽戰心驚。那孫紹祖呢,手裡緊緊攥着那份剛得來的關于賈府抄家的邸報,臉上陰晴不定,平日裡還勉強算得上端正的五官,此刻卻因那扭曲的心思而變得猙獰可怖,活脫脫像那地府裡爬出來的厲鬼一般。他坐在那太師椅上,心中暗自盤算着,如何才能迅速地與這即将沒落的賈府撇清關系,好保住自己這來之不易的榮華富貴,莫要被那賈府的晦氣給沾染了一星半點兒。

“迎春,你且過來。”孫紹祖那冰冷而又刺耳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屋子裡頭突兀地響起,好似那冬日寒風裡裹挾着的冰刀,直直地刺向迎春的心窩。

迎春,這個自打進了孫家就沒過上一天舒心日子的苦命女子,此刻正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她那瘦弱的手中,緊緊握着一方早已被淚水浸濕的繡帕,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朝着孫紹祖走近,每一步都好似踏在那尖銳的刀尖之上,鑽心地疼痛。

“夫君,可是有何要事?”迎春強自鎮定,可那聲音卻依舊細若遊絲,微微顫抖着,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

孫紹祖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随即将手中的邸報狠狠地摔在了迎春的面前,怒聲吼道:“瞧瞧吧,你的娘家,已經徹底完了!我孫紹祖可沒那閑工夫陪着你們賈家一起倒黴”。

迎春見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她顫抖着雙手,緩緩拾起那份邸報,每一個字映入眼簾,都好似那沉重的鐵錘,狠狠地砸在她那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她擡起頭,淚光在眼眶中閃爍,試圖在孫紹祖那冷漠無情的眼中尋找到哪怕一絲一毫往日的溫情,帶着一絲哀求的口吻說道:“夫君,我們……我們難道就不能攜手共渡這難關嗎?畢竟夫妻一場……”

“共渡難關?哼,你莫要再癡心妄想了!”孫紹祖的眼神中滿是冷漠與決絕,仿佛從始至終,他都未曾将迎春當作自己的妻子看待,“你如今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為了我的前程,你必須馬上離開孫家!”

迎春聽到這話,隻覺得自己的心好似那冬日裡被寒風穿透的薄冰,“咔嚓”一聲,碎成了無數片,然後一點點地沉入了那無底的深淵之中。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生竟會如此凄涼悲慘。曾幾何時,她還是那大觀園中備受寵愛的二姑娘,與姐妹們吟詩作畫,無憂無慮地生活着。可如今,卻如同那秋風中的落葉,孤苦伶仃,飄零無依。

迎春淚如雨下,哽咽着說:“夫君,你怎能如此絕情?我雖出身賈府,可這些年在孫家任勞任怨,未曾有過半分忤逆。”孫紹祖卻不耐煩地打斷她:“休要再提這些,我意已決,明日你便回賈府去吧,這孫家你是待不得了。”說罷,拂袖而去,留下迎春獨自在屋内悲泣。

那孫紹祖回到書房,心中仍想着要與賈府徹底劃清界限,便喚來管家,惡狠狠地吩咐道:“去,找個師爺來,給我寫份休書,我要明明白白地把這掃把星休回賈府,莫要讓她再礙我的眼!”管家雖有些猶豫,但見孫紹祖一臉怒容,不敢多言,忙不疊地去尋師爺。

不多時,師爺帶着筆墨紙硯趕來,戰戰兢兢地按照孫紹祖的意思寫下了休書。孫紹祖拿過休書,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滿意地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

迎春一夜未眠,思及往昔在賈府的日子,雖有不如意之處,但姐妹們的情誼、長輩的疼愛,此刻想來竟是那般珍貴。她又想到如今賈府遭難,自己回去恐也是給家人增添煩惱,但這孫家是決然不能留了。

天剛蒙蒙亮,孫紹祖便帶着幾個家丁闖進迎春的房間,彼時迎春正坐在窗前暗自垂淚,心中還殘存着一絲對過往夫妻情分的幻想,哪怕這幻想已如風中殘燭般微弱。孫紹祖進門後,将手中的休書狠狠扔在她面前,那休書飄飄悠悠地落在地上,卻似有千鈞重,砸得迎春的心瞬間沉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孫紹祖冷冷地說:“從今往後,你與我孫家再無幹系,拿着這休書,趕緊走!莫要弄髒了我孫家的地兒。”迎春看到休書,隻覺如遭雷擊,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她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着那休書,眼中滿是絕望與不可置信,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那孫紹祖看着迎春癱倒在地,那嬌弱的身軀顫抖着,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憐憫之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惡狠狠地對家丁們吩咐道:“把這晦氣的女人給我拖出去,扔得遠遠的,别讓我再看見她。若是讓我知道你們辦事不力,有你們好看的!”家丁們聽到主人這般命令,一個個如狼似虎般地撲上前去,粗壯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抓住迎春和丫鬟繡橘的胳膊,使勁地往外拽。

迎春的身體本就虛弱,此刻更是無力地掙紮着,她的雙手在空中徒勞地揮舞着,試圖抓住些什麼來改變這悲慘的命運,口中喃喃道:“夫君,為何如此狠心……我自問從未有過忤逆之處,為何要這般對我……”然而,回應她的隻有家丁們的推搡和辱罵。家丁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将她們拖出了孫家大門。

出了孫家大門,迎春仿若一隻折翼的孤雁,被無情地抛入這茫茫世間。往昔在賈府,雖有不如意,但也未曾遭受這般絕境。此時的她,身形單薄,在風中瑟瑟發抖,眼中滿是迷茫與悲戚。身無分文的她,摸摸衣袖,空空如也,那曾經作為賈府千金的體面早已蕩然無存。

而那孫紹祖,在迎春離開後,獨自在屋内來回踱步,臉上的猙獰愈發濃烈。“哼,就這麼讓她回賈府,豈不是便宜了她,指不定還會被那賈府的人尋仇。”想到此處,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立刻差人去聯絡錦香院的老鸨,二人一番嘀咕,一個惡毒的圈套就此成型。

沒過多久,幾個身形魁梧的家丁便假惺惺地來到迎春面前,“姑娘,馬車已備好,我們這就送您回賈府。”迎春雖心有疑慮,但回府的渴望還是讓她上了車。一路颠簸,待馬車停下,四周荒草叢生,風聲呼嘯,陰森的氛圍讓迎春頓感不安。突然,那幾個家丁瞬間變臉,目露兇光,餓狼撲食般将她和丫鬟團團圍住,堵住了她們的退路。

秀橘驚恐地抱住迎春,身體不住地顫抖,聲音帶着哭腔喊道:“姑娘,這可如何是好?”迎春面色慘白,卻仍強裝鎮定,怒視着這些惡徒,質問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可知我是賈府的小姐,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受到懲罰嗎?”

為首的家丁冷笑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賈府又怎樣?如今你在我們孫爺的掌控之下,他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你這嬌弱的身子,在孫爺眼裡不過是個惹人生厭的累贅,把你賣到這錦香院,既能得些銀子,又能讓你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豈不是一舉兩得。”

說罷,便不顧迎春主仆的掙紮,強行将她們往錦香院的方向拖去。一路上,迎春的心沉入了谷底,往昔在賈府的種種美好回憶如走馬燈般在眼前浮現。那些與姐妹們一起在花園中嬉戲玩鬧的日子,那些在暖閣中吟詩作畫的時光,如今都已成為了遙不可及的奢望。她深知,一旦踏入那錦香院,自己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尊嚴、清白都将不複存在。

可她又無力反抗,隻能任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秀橘在一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迎春雖内心悲痛欲絕,但仍輕聲安慰着她,主仆二人相互依偎,在這絕境之中,感受着彼此微弱卻又珍貴的溫暖,一步一步邁向那未知而又可怕的命運深淵。

且說在那錦香院内,老鸨子滿臉堆着那讓人作嘔的笑,手裡攥着件花哨無比的衣裳,直逼着迎春換上。那衣裳的顔色紅得紮眼,豔得俗氣,瞧在迎春眼裡,恰似那滴血的利刃一般,狠狠地刺着她的心,痛得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老鸨子見迎春面露難色,遲遲不動,頓時收起了那虛假的笑容,三角眼一瞪,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兩人是我花了二百兩銀子買來的,如今既進了我這錦香院的門兒,就得把以前那些個小姐的架子都給我收起來!别以為自己還是什麼侯門千金,在這兒,你就是個賣笑的!我可告訴你,那些個恩客們個個都是财神爺,你要是把他們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可你要是敢不聽話,敢給我使性子,哼!有你好受的!”

迎春身旁的繡橘見此情形,忙上前護住迎春,哭着求道:“媽媽,求您行行好,放過我家姑娘吧。我們本是好人家的女兒,怎經得起這般折騰。”老鸨子一聽,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繡橘臉上,罵道:“你這小蹄子,倒是嘴硬!在這錦香院,還輪不到你說話。你們倆如今就是我的搖錢樹,我花了銀子買來的,自然要聽我的!”

說罷,老鸨子便扯着那尖銳刺耳的嗓子,喊來了幾個身強力壯、滿臉橫肉的婆子。這些婆子平日裡在這錦香院裡幹的就是些欺壓打罵姑娘們的勾當,此刻聽到老鸨子的召喚,如惡狼撲食一般迅速圍了過來。她們二話不說,拽着迎春和繡橘的胳膊就往一間屋子拖去。

那屋子昏暗潮濕得厲害,牆角處還散發着陣陣黴味,僅有一扇小小的窗戶,透進來一絲微弱的光,照在地上那斑駁的污漬上。一進屋,婆子們便将迎春和繡橘狠狠地甩在地上,随後“哐當”一聲鎖上了門,那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回蕩,仿佛也鎖住了她們最後的希望。

接下來的日子,宛如置身于煉獄之中。每日天還未亮,當外面的世界尚沉浸在一片靜谧之中時,婆子們就兇神惡煞地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扯起迎春和繡橘。她們被逼迫着學習那些輕浮的曲子和舞姿,稍有差錯,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打罵。

迎春本就嬌弱,哪經得起這般折騰,常常練得腰酸背痛,雙腿發軟,卻也不敢有絲毫停歇。有一次,她因為太過疲憊,一個舞步踏錯,那領頭的婆子立刻揚起手中的粗木棍,狠狠地抽在她的背上,疼得迎春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繡橘見狀,撲上去護住迎春,哭喊道:“不要打我家姑娘,要打就打我吧!”婆子們卻更加惱怒,連着繡橘也一同毒打。

她們的飯菜也是粗劣不堪,常常是些殘羹剩飯,難以下咽。夜裡,兩人隻能蜷縮在那冰冷潮濕的地上,和着淚水入眠。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她們的身心遭受着雙重的折磨,往昔的尊嚴與歡樂被消磨殆盡,隻剩下對未來深深的恐懼和絕望,仿佛陷入了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噩夢之中。

老鸨子見迎春生得眉清目秀、氣質溫婉,心中便打起了如意算盤,想着若能将她悉心調教,日後定能成為這錦香院的頭牌,為自己賺得盆滿缽滿。于是,她暫且不急于讓迎春接客,轉而将那惡毒的主意打到了繡橘身上。

那日,老鸨子命幾個粗使丫鬟将繡橘強行拉走,梳洗打扮一番。繡橘驚恐萬分,眼中滿是決絕,她哭鬧着拼命掙紮,嘴裡喊道:“你們這群惡人,怎能如此喪心病狂!我死也不會依從!”然而,她終究敵不過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被她們死死按住,一路拖進了客人的房間。

那一夜,繡橘的哭喊聲不絕于耳,在寂靜的錦香院裡顯得格外凄厲。迎春蜷縮在角落裡,雙手緊緊捂住耳朵,可那凄慘的聲音依舊如針般刺進她的心裡,心如刀絞,卻又無能為力。她恨自己的懦弱,恨這吃人的地方,更恨那些肆意踐踏她們尊嚴的惡人。

待繡橘被送回房間時,已是衣衫不整,遍體鱗傷。她的頭發淩亂地披散着,臉上滿是淚痕和淤青,原本靈動的雙眼此刻眼神空洞,仿若丢了魂一般。迎春撲上去抱住繡橘,淚如雨下,口中不停地念叨着:“繡橘,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繡橘呆呆地望着前方,沒有任何回應,隻是任由迎春抱着,身體不停地顫抖。

過了許久,繡橘才緩緩回過神來,看着迎春,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絕望,她哽咽着說:“姑娘,這日子可怎麼過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迎春緊緊握住繡橘的手,淚流滿面地說:“繡橘,你放心,我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咱們不能就這麼沉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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