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時間讓江雪溋魂不附體。
看着岐王滿臉希翼,她知道男人并沒有在說笑。
江雪溋看着此時正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她默默地移了下去。
而後帶着幾分僥幸,佯顯羞澀地問道“王爺怎麼突然說這個事了?”
沈檐的眸色随着她的動作,明顯暗了暗。
“你不想要本王的孩子嗎?”
語氣中明顯流露些許不虞。
江雪溋搖了搖頭。
“我是擔心,在王妃進門前,我就有了孩子,難免”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岐王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此時,他抱住她的手愈發用力。
“你擔心那些作甚?本王想要孩子,與他人何幹?還是說,你是擔心本王護不住你們娘倆”
江雪溋不知該如何回答。
思考半響後,她決定避開這個話題。
“那王爺,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女人問這話時,她清冷的眼裡帶着些許朦胧。
引得男人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啄了啄她的唇。
待他再次擡起頭時,看着女人嬌豔的臉色,心中一陣晃悸。
“女孩。
最好是像你一樣的女兒。”
岐王說這話時,眼裡的光特别地閃。
江雪溋看着他,男人雙眼的亮光在這幽暗的帳中愈發顯目。
她有些不忍打破男人此時的憧憬,随即沉默地低下了頭。
“孩子的事,向來都是上蒼安排的,我也不知何時才會懷上”
岐王聞言,突然英眉一挑,臉上充滿暧昧地笑了笑“那這麼說來,是本王太過懶散,才讓上天還不給我們安排。既然如此,本王得繼續努力才行”
伴随着女人的驚呼,男人突然将錦緞一拉。
頓時,燭光搖曳,浪翻紅帳。
......
翌日,清晨。
雲斂端着洗漱物品,從室外走進。
她打心眼裡為江雪溋的複寵而欣喜。
畢竟她們這些奴婢的未來都是靠着自家主子,主子榮獲恩寵,做奴婢的在其他下人面前也多幾分底氣。
這邊江雪溋已穿好霓裳,正端坐在床上,見雲斂過來,連忙招呼她上前。
“藥熬好了嗎?”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雲斂就再未自作主張。
畢竟主子未來有依靠是好事,但這做奴婢的,有眼力勁才是最重要,放聰明點的自是一切都要看主子的臉色行事。
雲斂恭敬地點了點頭“夫人,藥已經熬好了,但奴婢怕燙着夫人,故在外間放涼一會兒”
江雪溋擺了擺手“不用了,端過來吧。喝完後,咱們還要出去。”
雲斂将湯藥端了上來,江雪溋沒有任何猶豫,一飲而盡後,便招呼雲斂替自己梳洗。
待一切收拾妥當後,雲斂攙扶着江雪溋去了憫月閣。
此時的憫月閣,煥然一新,早已不複之前的破敗。
岐王昨晚才應承自己,今日一早就全部安排複然。
想來到底是岐王發了話,下人的對待态度就是不一樣。
這邊,江雪月也在一個丫鬟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江雪溋掃過兩眼,便知江雪月那身後看似低眉順眼的丫鬟與雲斂這些普通女婢不同。
她身姿輕盈,步履之間全無實重,一看便知身懷内息。
這種人,要麼是暗衛,要麼是殺手。
遙想自己當初為了混過岐王的檢查,不得不用了止息丸,這才導緻傷勢久久未痊愈。
看來岐王還是不放心江雪月,這才時刻派人跟着。
不過阿姐能出來便已是極好,畢竟兩人一起出去,其中一人可以為另一人遮掩,玉狐那邊才能更好地傳遞信息。
江雪溋看破不說破,她帶着幾分暖意輕笑走上前。
“近日城中又新開了家飾品鋪,聽去過的人說,款式不輸琢玉樓分毫。正巧王爺解除了阿姐的禁令,那阿姐就陪我一同去看看吧。”
江雪月知曉她言下之意,便有意無意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翠綠色玉镯。
“妹妹說的是,我這手镯的層色都太過老舊,是時候看看其他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