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以為過段時間便好了,可直到現在,殿下還是這般拒人于千裡之外。
娘娘總共兩個孩子,長子出類拔萃卻與自己離心,幼子雖與自己親厚卻整日胡作非做,不幹正事。兩個孩子都這般讓人操碎心,俗話說,孩子都是來向當娘的讨債,這話放在娘娘身上,真是一點也不假。
......
馬車剛一停下,岐王便抱着江雪溋走了出來。
女人有些羞怯,這大庭廣衆的,被人看見,這多不好意思。
但身上的異感又讓她不敢現在就叫岐王把她放下,于是便隻有将臉深埋進他懷中。
回到覓雪苑後,江雪溋掙紮着叫岐王把她放下來。
岐王并不理會她的擺動,抱住她的手以此同時愈發用力。
好不容易,到了内室,江雪溋連忙下地跑到衣飾處,臉上帶着薄紅,略顯嗔怒“都跟你說了,在馬車上不要那樣。王爺還一直那樣,這下好了,大家一定知曉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邊說,邊拿起一旁的布料擦拭自己身上的痕迹。
男人看着她雪白的肌膚,再度從身後抱住了她“哪樣嘛,你剛剛叫我不要那樣,你又不說個明白,本王又怎麼會知曉。”
這狗男人,老毛病又犯了。
虧她剛才見他那般孤寞,好心安慰,結果證實就是不能心疼男人,要不然倒黴的還是自己。
江雪溋一把推開他“王爺又在明知故問,如果下次再這樣,我就不和王爺一起乘馬車,省得王爺淨做些不着調的事。”
見女人眸中含怨,嬌顔羞怒,沈檐有心逗弄,于是佯作委屈“好溋兒,剛剛明明是你先抱的本王,本王才回抱你,你這好不講理,什麼錯都推到本王身上。”
明明知道她在說什麼,這狗男人故意答非所問,江雪溋怒極“滾,你給我滾,以後沒我的允許,你都不準踏進覓雪苑。”
意識到女人真的生氣了,岐王輕笑着撫着她的面頰“今天怎麼這麼聽不得這些話。以往不是我說上一句,你立馬說下一句的嘛。”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她就想起以前那些個為了讨好他而說出那些羞憤欲死渾話的自己。
她哀怨地看了男人一眼“那不是王爺之前疑我嘛,我不想與王爺離心,唯有迎合王爺喜好。要不然哪個好人家的女兒說這種不三不四的渾話。”
男人眉眼一挑,而後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喔,以前是為了讨好本王才說的,本王還以為你也愛說這些呢。畢竟這些閨閣情趣,哪家好女人不跟自己的男人這麼說啊。”
這狗男人,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他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是之前那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岐王。
見女人打定注意不再理會自己,沈檐便也收起了那副潑皮無賴的樣子“好了,本王不逗你便是。”
女人這才舒展眉眼,向外吩咐“雲斂,備水,我要沐浴”
都怪這狗男人,現在身上全是膩汗,不去洗一下,就渾身不舒服。
想來也是到王府久了,這嬌慣日子過多了,人便顯得多了幾分矯情。
要是按照以往那風餐露宿的生活,哪裡還能這般奢靡。
浴池内。
江雪溋正撫弄着水中的花瓣,雲斂則在背後為她塗抹香胰。
感覺水溫略涼,雪溋便吩咐雲斂再去燒些熱水。
不久,聽聞身後傳來腳步聲,江雪溋最初以為是雲斂回來了。
但随着腳步聲的由遠即近,很顯然這是男人的腳步聲。
江雪溋不禁扶額,這狗男人又來了。
果不其然,來人真是岐王。
霧氣彌漫中,他看着此時正背對他的女人,随着水滴的落下,沿着那曼妙的身姿,拂過那如雪的肌膚。
水花恍然落下,亦同落入他心底。
男人走上前,女人佯做驚慌“王爺,你怎麼進來”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個普通的貧家女,岐王的腳步聲隔着那麼遠,她不應該一早就知道是他。
沈檐看着女人這番慌吓的模樣,沒有再逗弄她,畢竟下午女人已極其羞憤。
如若再此調笑,恐怕她真的會生自己的氣。
這浴池看着還是小了些,那些個姿勢想來也施展不開,看來後面得把這浴池擴展才行。
男人眼神幽暗地看着她,女人正以為他要做什麼時,男人卻隻是将手中之物遞出“這是我從宮裡拿的熔泉液,你倒些在水中,對你身子有好處”
熔泉液,江雪溋聞言,眸光一亮。
這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岐王竟然直接給了她。
有了這東西的幫助,離她傷勢痊愈,不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