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檀舒盈盈起身,而後帶着幾分柔情“王爺就這麼厭惡檀舒嗎?檀舒此次别無目的,隻是想見見王爺。”
沈檐背過身,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如若沒什麼其他事,郡主請回吧,恕本王不便款待。”
周檀舒聞言,眼裡閃過哀痛,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阿檐,你這是何必呢?”
或許是周檀舒這話哪裡刺痛了他,男人轉過身,怔怔地看着她“你知道當年,本王為什麼會與你說那番話嗎?”
周檀舒一愣,她想起了當年岐王即将回京時對她說的話,頗為不解“阿檐,咋倆的事,貴妃娘娘也是樂成其見,你為何總是這般。”
見她還是與以往毫無二緻,沈檐心中煩悶,不想再與她過多言語“本王與郡主志向不合,如若郡主覺得母妃同意便是契機,那母妃也不止有本王一個兒子,六弟于郡主而言,也是一個不錯的夫婿。”
周檀舒見自己的話讓岐王不喜,下意識地解釋“阿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岐王不再理會,沉聲吩咐“來人,送郡主出去。”
不一會兒,徐管事便出現在廳堂中,他恭敬地向周檀舒彎腰示意。
周檀舒見男人主意已定,心知岐王這會不待見自己,反正貴妃娘娘已認可自己,她與岐王不過是早晚的事。
想通這點,她沒再過多糾纏,便随着徐管事向外走去。
徐管事送完人回來,見自家王爺還在原地,便大着膽子問道“殿下,人已經走了,你看要不還是跟貴妃娘娘說一聲。”
岐王擺了擺手,眸色陰沉"不用,以後平陽若再來,就說本王不在。"
......
憫月閣。
江雪月正做着手中的事,不妨下人來報,雪溋過來了。
她知道這準是出了什麼事,阿萦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找她。
她向一旁的侍女吩咐道“你去準備些棗果,雪溋喜食那些”
不一會兒,江雪溋便帶着雲斂走進了内室,她帶着幾分笑意,上去拉住江雪月的手。
“我這好幾天都未見姐姐,心裡想念得很。我這給姐姐準備了一份珠串,還望姐姐喜歡。”
說完,她示意雲斂上前,将她手中的盒子遞給了江雪月。
江雪月打開盒子,裡面映射的光色迷人,一看便知是上乘貨色。
江雪月示意一旁丫鬟收下,而後拉起江雪溋的手“好妹妹,讓你破費了。這珠串,姐姐喜歡,就是不知如何回報妹妹。”
江雪溋眸色微閃“姐姐喜歡便好。如若姐姐真想回報的話,妹妹這還真有事求姐姐。姐姐向來精通筆墨,我這有幾個字,想讓姐姐臨摹一番。”
江雪月心下會意,這是組織那邊在叫她們傳遞消息回去。
頃刻之間,一副墨寶便已完成。
江雪溋拿着書紙仔細端詳“姐姐這寫得就是好,不像妹妹,那字真是比那幼童還不如。”
江雪月垂下眼“瞧妹妹這般謙虛,姐姐不過雕蟲小技罷了。”
見任務已完成,江雪溋放下手裡的書紙,而後拉起江雪月的手“姐姐,咱們要不出去走走。”
小徑上,兩人并排走着,随侍的丫鬟緊随其後。
突然,江雪月一個驚呼,手串不見了,衆人連忙找尋起來。
江雪溋觀看四周,婢女都還在為她倆找尋珠串,無人注意她倆,趁着這個空隙,她連忙攜着江雪月向一旁假山暗影處行去。
這事太過重要,以防萬一,她隻能采取這樣的方式。
“阿姐,咱們長話短說。今日蘇貴妃喚我進宮,她與岐王如傳聞般,母子關系果然不和,但關于岐王養母錦妃之事,可能在事實上有一定出入。
還有就是平陽郡主周檀舒來了京都,想來她與趙茹娴都在争岐王妃這個位置,隻是不知誰會更勝一籌。這是目前我知曉的所有事情,阿姐,你那邊呢?”
江雪溋俯身對着江雪月耳語。
“皇後他們可能也在拉攏平陽郡主,據玉狐這邊的消息,太子多次邀約周檀舒,隻是她未曾回應。想來周家也還在猶豫吧。”
這一消息,令江雪溋一驚,太子居然也在向周檀舒示好,這麼看來,這周檀舒不一定是沖着岐王妃這個位置來的。這事情的走向真是越來越亂了,愈發讓人摸不清頭緒。
“那你怎麼看這些事,我們後續該怎麼辦。”江雪溋看向了江雪月,期望她能出個主意。
江雪月也覺事情有些棘手,一時間眉頭深鎖,好半天才說道“看這樣子,估計周家也在蠢蠢欲動。隻是不知這最後會選擇哪邊。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們能站在岐王這邊,但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還真不好說。
阿萦,如果到時候岐王向你提及,你記得勸岐王以大局為重,畢竟周家如果能加入岐王麾下,那沈檐無異于如虎添翼。”
江雪溋思索着她的話,她覺得江雪月的态度有些奇怪,明明岐王是他們的任務對象,如果太子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對于她們而言,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如今江雪月卻那麼迫切地希望岐王能壯大勢力,這着實讓人費解。
想到這兒,她擡頭看向江雪月"那我們呢?阿姐,你有想過我們怎麼拿到名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