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見有女人敢這般打量他,心生趣意,便帶着幾分挑弄“你是何人?見到孤為何還不行禮。”
雪溋聞言,立馬俯身行禮“回禀太子,妾身是岐王府的侍妾。”
太子眼眉一挑“三弟的女人,你就是最近傳聞深得三弟喜愛的那個溋夫人?”
江雪溋不知太子說這話是何意,但還是柔聲答道"妾身正是江雪溋。"
太子眼中趣味愈濃“三弟的眼光向來不錯,如此美人,竟被他捷足先登。”
見太子的話愈發逗弄,身旁的宮人連忙出言制止“太子殿下,娘娘吩咐奴婢,将夫人送出宮去,這要是誤了時辰,奴婢擔待不起,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太子聞言,眼中閃過幾絲暗光,而後他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不過與溋夫人閑聊兩句罷了,這又是何要緊的事。”
說完,他目光幽長地望向了雪溋“畢竟,這三弟的女人,可不多見啊。”
太子明顯話中有話,江雪溋不欲理會,正想随宮婢離去,卻不防臨走時,太子看着她的明眸,眼裡晦暗不清,緊接着他莫名地說了一句“就是不知三弟還能寵你多時?這般美色,真是可惜了。”
這話聽起,仿佛岐王下一瞬就要将她抛棄一般。
但江雪溋并無他言,隻是深深地看了太子一眼,而後徑直向前走去。
......
回到王府後,江雪溋便派雲斂去打聽岐王蹤迹。
聽聞岐王已經回府,且正與人在江心亭談事。
江雪溋思索片刻,便立即帶着雲斂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還未至江心亭,就遠遠望見,岐王正與一男子交談。
那人似乎說了什麼,岐王有些不虞,便背過身,雙手負于身後。
那人似乎還未察覺到岐王的不悅,仍在他身旁喋喋不休,卻不防被岐王突然出手打斷。
或許是知曉有人靠近,岐王轉過身,見來人是江雪溋,他眸中劃過幾絲深不可見的暗光。
岐王走向前攬住她,随後帶着幾分問詢之意“怎麼到這邊來了?”
江雪溋低垂下眉,他這是在懷疑她偷聽他們的談話?
一旁的男子,見到江雪溋出現的時候,眼裡劃過幾道驚豔。
但又見岐王将她攬入懷中,便猜測她應該就是傳聞中的溋夫人,他對着岐王輕笑“皇兄,我這出去一趟,你就轉了性,以往都是不近女色,這下直接一大美人在懷,京都為此都傳得沸沸揚揚,本王原是不信,可今日一見,才知這傳聞并不是空穴來風。”
男子這般打趣,可岐王卻不曾惱怒,隻是淡淡回了一句“自古不都是最難美人關,本王與這世間男人一樣,都隻是凡夫俗子,又豈能幸免”
男子聽他這麼說,立即反駁道“皇兄,其他人如若這般突然轉性,本王絕不會有所懷疑。可你是那個閱盡萬千繁花,仍不會為之心動的岐王”
說完,他看向江雪溋,似真誠讨教"嫂夫人必定存在其過人之處,才能讓皇兄如此喜愛。"
江雪溋見狀,有些難為情地将臉埋進沈檐懷裡。
沈檐見此,便連忙出言“好了,五弟,她面皮薄,你别打趣她。”
五弟,難道他就是安王沈骅?
江雪溋這才從岐王懷中擡起頭,仔細打量面前的男子,一襲孔雀靛藍青衣,眉宇與沈檐有那麼幾分相似,可他眼瞳的顔色微淺,在日光的照射下,帶着些許鎏金色彩,他的鼻翼對比其他皇子似乎更顯高挺,但嘴唇或許是遺傳了出身外族的甯妃比起常人顯得略厚。
見江雪溋看着他,他也側過身大大方方得任由江雪溋打量,或許是注定與皇位無緣,因此江雪溋覺得他整個人身上有種無拘無束的随意。
沈檐見她一直盯着沈骅看,英眉微沉,帶着幾分不虞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
這一下,可把江雪溋吓得面色青白。
這狗男人,明知這腰間是她敏感之處,還故意當着旁人的面捏,要不是她定力好,那她現在已經當衆出醜了。
江雪溋回過頭,轉而薄怒地看向岐王,發現對方黑眸中的哀怨,才知這狗男人醋瘾發作了。
江雪溋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隻得再次将頭埋進岐王懷裡,不再去看沈骅。
安王見江雪溋突然将頭低了下去,開始有些不解,但望見沈檐那黑幽的眼色,心下立馬了然,他随即挑了挑眉,帶着幾分戲意“皇兄,嫂夫人挺羞怯的,想必皇兄就是喜歡這份羞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