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像流水一般劃過,不知不覺又過了些許時日!
這些天裡,雪溋就這麼一直待在院落中,她什麼事也不去想,更不去做。
倒不是因為事已至此,全然無計可施。
而是她覺得,與其為此整日煩心,倒不如守株待兔,左右那些人的最終目的,她也已經知曉。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生修養,到時候對上那些人時,她才能更有勝算。
令雪溋感到欣慰的是,好在她的功力也恢複得差不多了,這無疑讓她的勝算又多了幾成。
這天,閑來無事,看着綠枝手中的刺繡,雪溋突然心血來潮,便也跟着綠枝做了起來。
這花繡看着倒沒那麼麻煩,可她上起手,卻是一針下去就是一差錯。
因此,雪溋頗有些不耐煩,看來她就不适合做這些玩意,每次都做不好。
似看出了雪溋的煩悶不虞,身旁的綠枝頗有眼力勁地說道“主子,這花繡就是磨人,這一時半會做不出,也屬常事,不如主子先歇着,這些都讓奴婢來。”
雪溋聞言,掩去眼中的煩亂,無所謂地對着綠枝擺了擺手“不用,我也不過是用它來打發時間罷了。”
說完,雪溋似想到了什麼,黛眉微擰,而後對着綠枝輕聲吩咐道“算了,你也先别做了,我好久未見姐姐了,咱們去阿姐那邊看看。”
綠枝聞言,有些微怔,但她還是會意地停下手中的活計,輕扶着雪溋向外走去。
待她們行至江雪月院落時。
雪溋示意綠枝前去通傳。
卻不妨,前來回應的丫鬟說江雪月此時不在院中。
雪溋一聽,心中猝緊,她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阿姐若不在府邸,那她去了哪裡?
還是說!
聯想到之前的事,雪溋似意識到什麼,她連忙向那丫鬟逼問道“快說,你家主子去哪兒?”
“回溋夫人的話,奴婢是真的不知啊!”那丫鬟聽着雪溋的訓斥,連忙誠惶誠恐地跪下求饒。
雪溋見狀,立馬陰沉了面色。
遭了,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雪溋立刻轉過身,綠枝接着緊随其後。
待回到自己的院落後,雪溋對着綠枝吩咐道,她想一人出去走走。
綠枝詫為不解,正想說些什麼!
卻不妨雪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聲道“這是命令。主子的命令,你都不聽了,是吧?那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在綠枝心目中,這位溋夫人一向待人寬容,沒那麼多森嚴規矩。
所以,她也習慣了雪溋的好聲好氣,但這陡然間,這溋夫人沉下臉,還真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害怕。
綠枝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任由雪溋離去。
這邊,雪溋出了府邸後,一如往常般地走進了一家店鋪。
微微打量周遭後,她耳尖一動,而後趁着人流雜亂之際,一個閃身,便錯開了影衛的跟蹤。
待确定沒有人再跟着自己之後,雪溋立馬飛身用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行至巍雲山腳下。
果不其然,在這裡,她看見了,她最不希望出現在這兒的兩人!
看着雪溋的到來,那兩人初時有些驚愕,但轉瞬,他們便又恢複了鎮定。
江雪月看着雪溋,輕笑着走上前“阿萦,你怎麼來了?”
雪溋定了定雜亂的心神,而後直勾勾地望向了江雪月。
在這一瞬間,雪溋的心中滿是酸苦“阿姐,這段時日,我一直都在希望,你能主動放棄這個計劃。可為何到了最終,你還是要這般做?”
聽完雪溋的問話,江雪月有過些許沉默。
就在雪溋以為,江雪月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時,她卻擡起眼,看向雪溋的眼裡充滿了決絕“阿萦,你阻止不了我的。”
說完,她頓了頓,眼裡翻騰着洶洶恨意“你根本不知道,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多久?”
雪溋看着她眼裡此時的狠辣,明白她心意已決,但她不忍看着江雪月這般自毀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