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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彭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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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在河道監工的沈弘突然出現在此處,看這個架勢,似乎還是為她而來的。

“救命之恩,不辭而别,似乎不太合适吧夫人?”

男人一身黑色勁裝短打,迎着晨光,居高臨下,鄭魚看不真切他的模樣,隻覺得周遭氣溫都降了幾分,冷得很,琥珀色的眸子微動,視線落到她身上。

鄭魚撇見他腰間的峨眉刺,又聽他這話,心提了起來。

确實是為她來的。

鄭魚暗暗深吸一口氣,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出小船,躬身作揖,拜了一個士禮。

“崔氏,見過彭城王。”她還是以他認識的身份介紹自己,盡管重活一世,她想用自己的名字再重新來過了,可面對這個人,她還是決定不告知。

一來她跟他沒熟到那個程度,哪怕他确實救了她,可兩人此前不過寥寥幾面而已,甚至因為立場緣故算是相敵對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已經吃過一回暗虧,不想再重蹈覆轍。

二來也是覺得沒必要,不管是鄭魚還是崔令宜,都一樣,是他認識的那個模樣,沒必要在這時候為這麼點小事解釋來去,徒增麻煩。

老翁聽到這話,臉色驟變,趕忙跪了下去,連連告饒:“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小人……小人什麼都不知道。”

周遭因為突然的變故安靜下來,都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此時瞧着這般,也跟着跪下。

鄭魚本想悄然走,不擾任何人,不曾想如此,她左右四顧一番,道:“不知可否請殿下借一步說話?”

上位的人沒言語,目光微斂,視線落到她身上,赤裸裸,沒有一絲掩飾。

鄭魚未躲,迎上他的眼神,四目相對好一瞬,沈弘終于開口:“夫人,請!”

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側身往邊上一些,讓出一條道來。

鄭魚被他的回答和動作驚住,怔愣一瞬,随即想到也是對的,他知曉她的身份,縱使如今自己已然落魄至如此境地,但到底也算挂着一個先王後之名,不論真心假意,這般禮遇也在情理之中。

她理了理身上有些皺亂的衣角,昂首闊步走上去,從他身前越過。

兩人在古陵渡口附近尋了家酒肆坐下。

“夫人對今日之事,有什麼想要說的嗎?”他端過茶水淺抿了一口,直入主題。

看似詢問,可鄭魚卻聽出來了那言語間警告的意味,似一個答不好,他腰間的峨眉刺便會抵在她的喉口上。

能救她,也能再次送走她。

但饒是如此,鄭魚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沒有。”

“救命之恩,他日有機會定當結草攜環相報,隻是今日,我必須得走。”

“去昌都?”他問。

鄭魚點頭:“對。”

或許是錯覺,鄭魚似乎看到他在聽到自己肯定的回答以後,面上有一瞬的裂崩之意,但大概隻是錯覺而已,至少此時又什麼都看不到了,還是那一派的冷漠,琥珀色的眸子散着寒意。

他對她仿佛一直有種敵意,并沒有綠杳和紅藥所說的那麼平易近人好相與,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說來他們算敵對的關系,謝衡登位這五年,也一直有意無意故意挑他的錯處,找彭城的麻煩,無論她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隻要她站在謝衡身側,是新朝的王後,那麼在他眼中,謝衡做的還是她做的,都沒什麼分别。

“回去見謝衡?”

他從來沒承認過謝衡的王位,也從未尊稱過他一句“陛下”,這幾年,有不少勢力見風向不對,已然歸順,不再鬧事,但彭城王沈弘依然沒有。

鄭魚否認:“不是,隻是回去看看。”

見一見一些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拿回屬于她的東西!

沈弘突然間大笑了起來,放下茶盞,道:“夫人這個理由,似乎不太能說服我,你知道,現在的你于我來說,是一個制衡謝衡的極好籌碼,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放你離開彭城?”

“憑我手上的陰虎符。”鄭魚目光堅定,望着沈弘,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彭城王該聽說過,當初幽州刺史劉用曾暗中訓練過一批死士,他們武力高強,能殺人于無形……更重要的是,不會聽命于任何人,隻認陰虎符。”

“所以呢?”沈弘手輕扣着桌面反問,面上淡然如水,看上去對這些一點也不在意。

可鄭魚如今什麼都沒有,隻能賭。

她凝神呼吸片刻,道:“東西在昌都,待我回去拿了,那些人将能夠完全為我所用,所以你我之間,最好的方式是合作,而不是将我困陷于彭城這裡,作為一枚所謂可制衡的棋子,彭城王是個聰明人,應當清楚,若是我這枚棋子真的有用,你見我就該是在明堂之上,高呼我一聲千歲,而不是在這酒肆之中。”

“如今各方英豪雖有陸續歸順的,但仍有像彭城王這般守着舊主,不認新帝者或者野心勃勃,想趁亂争位的,天下未定,彭城就算再不問俗事,不參與到鬥争中,又能像現在這樣獨身事外多久,而當戰火燃起來的時候,誰會去在意一個早就該死去的王後,誰又會為了她大動幹戈去跟新帝對抗?”

說起這些,鄭魚心頭不由泛起酸來,從過去到現在,甚至将來,其實除了一個鄭老爹,從不曾有人真正在意過她的生死。

她生在這世道,猶如漂泊無根的浮萍,又如朝生暮死的蜉蝣,一直無足輕重的。

隻是有的人……

鄭魚腦海中閃過九安縣主的身影,不禁濕潤了眼睛。

沈弘眉心跳了跳,心想自己也沒怎麼着吧,人就哭了。

鄭魚看到他擰皺的眉,知曉自己失态了,她收斂住神傷的思緒,對人道:“抱歉,叫您看笑話了。”

“無妨。”他淡淡然說,從袖中抽出一方繡着芍藥的手巾遞過去給她,道:“擦擦吧,這叫人瞧見了,我可就解釋不清了。”

鄭魚:“……”

府上那麼多漂亮的女郎,卻是個不解風情的,看來權力确實是個好東西,能美化許多惹人不喜的缺陷。

鄭魚沒接他的手巾,隻是吸了吸鼻子,收住酸澀的眼淚,繼續跟他談判。

她口若懸河的說着,他雲淡風輕的聽,最後鄭魚實在忍不住問道:“究竟主上要如何,才肯放我離開?”

沈弘道:“表情别這麼嚴肅,讓人怪害怕的。”

鄭魚:“……”

究竟是誰先拿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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