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8 傅先生對她,似乎沒有别的想法。
紀嘉樹一向覺得,傅知白那莊園,藝術感是有藝術感,但寂寥得很,除開傭人,就隻有傅知白一人住。
傅知白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他不是。
看不慣偌大一莊園冷冷清清的樣兒。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會呼風喚雨地喊上一大群人,到禦園開party。
他掌管着環宇,現在的娛樂圈,知名藝人中的一大半兒,都屬于環宇。
他想辦party,讓助理在群裡發個消息,有得是人用盡手段,隻為争一張入場券。
一般他組的這種娛樂性質的局,傅知白都不會參加,但紀嘉樹覺得,傅知白參不參加不重要,重要的是,給禦園增點兒人氣。
傅知白也懶得管他,隻要他回家時,家裡恢複原狀就行。
紀嘉樹聽說傅知白最近新得了匹純種的愛爾蘭溫血馬,便打算組個賽馬局,既然是賽馬局,他當然要試一試傅知白的新馬,所以他今天來與這匹愛爾蘭溫血馬,培養培養感情。
紀嘉樹把禦園當自己家似的,招呼也沒給傅知白打,徑直驅車而來。
誰知道别說禦園了,他通往車道的雕花鐵門,都沒能進得去。
真是新鮮。
紀嘉樹知道是傅知白放了話,保衛才敢攔他。
隻他紀少爺和傅知白從小一起長大,到他的地盤兒被攔,還是第一次。
少爺脾氣有點兒藏不住,他勾着唇,“怎麼着?這禦園裡是藏了個仙女?我都不能進了?”
他想不出任何傅知白不讓他進禦園的理由。
随口便尋了個最不可能的理由,畢竟北城上流圈子裡,誰不知道傅知白從來不近女色?
誰知他話音剛落,門衛還真點頭了。
“真的假的?”他那點兒不愉快的情緒散了個沒影,紀家少爺被驚得沒了正形,腦袋都快鑽出駕駛座車窗,恨不得把保衛拉車裡質問:
“沒聽說他準備聯姻了啊?”
不對,聯姻對他們這樣家世的人而言,不過是交易罷了。
傅知白就算聯姻了,也不會不讓他進禦園。
到底是哪家的仙女,能讓傅知白這麼看重?
保衛自然是不敢瞞紀嘉樹的,但他也确實沒有什麼消息。
畢竟南小姐成為租客之後,除了最近幾天會出門,其餘時間都在莊園裡面活動,要知道莊園離這鐵門,開車都還需要不少時間。
保衛隻能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和盤托出。
仙女,租客?
不見外客。
連他都成外客了。
傅知白玩的這是哪一出?
紀嘉樹幹脆利落地調轉車頭,毫不猶豫朝傅氏集團辦公處駛去。
... ...
還好,那位藏着的仙女還沒把傅氏集團給占了。
他還能進。
紀嘉樹進傅氏還和以前一樣,暢通無阻。
傅氏集團頂層一整層都是傅知白的辦公場所。
秘書通報後,他修長指尖把玩着車鑰匙,一路走進。
傅知白正在進行一場視頻會議,是與律師事務所簽訂合作協議的會議。
紀嘉樹閑散坐着,雙臂搭在見客的沙發椅背上,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傅知白。
他沒什麼變化。
工作時依舊是那副鐵面無私的無情樣。
面無表情,邏輯清晰。
隔着一定距離,電腦那頭參會人員的聲音紀嘉樹隻能聽到個大概,卻依舊能感覺到,對方的緊張與面對傅知白的高壓。
會議結束。
傅知白按下内線,請秘書在十分鐘後安排下一場會議。
他抿了口已經冷掉的茶,才擡眸看向紀嘉樹:“有事?”
工作時候的傅知白,是冷面無情的。
紀嘉樹早知道,自然不在意,他湊到傅知白辦公桌前,拿起品茗杯給自己倒了杯冷冰冰的茶葉,皺眉一口喝下,開門見山:
“禦園我不能進了?”
傅知白正阖眸捏着眉心做短暫的休息。
這樣略顯疲倦的姿态,他做來都優雅矜貴。
聽到紀嘉樹的質問,傅知白捏鼻梁的動作微頓。
記得通知管家,倒忘了告訴紀嘉樹。
“嗯,”傅知白低應了聲,才結束一場視頻電話,他嗓音泛着低低的喑啞:“不方便。”
“哪兒不方便?”紀嘉樹問得跟自己真不知道似的。
傅知白還能不知道紀嘉樹,他掀眸,眸中是一眼就能将人看個透徹的銳利,“有女性室友合租。”
“女性室友合租。”紀嘉樹聲音裡,冒出了混不吝少年時期才有的陰陽怪氣。
“我怎麼不知道,禦園還能出租?何方神聖啊?趕緊告訴我!”
萬年老樹開花,紀嘉樹陰陽完好奇心都快爆棚了。
他倒不知道還能有女人,讓傅知白願意以“室友”身份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