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老婆也改嫁了,你這輩子算完了。你在監獄裡受苦受累,出來後一無所有,孤苦伶仃,人人對你指指點點,避之不及。”蘇林晚不緊不慢,不停地描述着他以後的悲慘生活,那話語如同尖銳的利箭,直刺孫國友的心窩。
孫國友終于憋不住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他大聲嚷道,聲音中帶着幾分絕望和無奈。此刻的他不敢看孫花花,内心充滿了恐懼,害怕她用失望的眼神看他。
孫花花見狀,急忙伸手要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明真相,嘴裡還急切地喊道:“哥,你不能說!”然而,孫國友想到自己,本來跟這件事也沒太大關系,沒必要為了袒護他人而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孫國友顧不上她,緩緩道來。随着他的講述,衆人臉上的表情從疑惑漸漸轉為驚訝,最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闫靜和楊成自幼相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待到情窦初開的年紀,那份懵懂的情愫自然而然地在彼此心間悄然綻放,他們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孫花花對此倒是喜聞樂見,隻因楊成長相清秀,學習成績也頗為不錯。
然而,對于楊成的父母來說,他們卻是滿心的不情願。在他們眼中,自己的兒子如此優秀,總覺得兒子完全可以找一個更為出色的伴侶,而不是像闫靜這般各方面都比他差的。
時光匆匆,到了高中,闫靜不幸名落孫山,沒能考上。從此,她和楊成之間的差距愈發明顯。楊成在父母長期的影響下,對闫靜的愛意也削減了不少。不過,他們并沒有明确提出分手,而是轉為地下戀情。
一個靜谧的夜晚,楊成終究沒能忍住沖動,和闫靜偷吃了禁果。一個月後,闫靜驚覺自己懷孕,楊成卻膽小如鼠,根本不敢和父母提及此事,一味地哄騙着闫靜,讓她一個人把這件大事扛下來。孫花花知道此事的時候,一切都已成定局。
為了盡快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她想着趁着闫靜的肚子還不大,趕緊找個人把闫靜嫁出去。這時候,孫國友推薦了丁偉傑,說他為人軟弱好拿捏,而且還能賺錢。于是,他們便把目标鎖定在了丁偉傑的身上。
薛麗萍氣的不行,也怪自己兒子不争氣,指着他鼻子罵到:“以後你可争點氣,不然人人都以為你是軟柿子。”丁偉傑知道緣由後,眼睛瞪的老大,忍不住說道,“就因為這個。”他的心裡覺得可笑,“我一定把我的性格改掉。”丁偉傑發誓說。
闫靜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忍不住開口道:“你不解釋一下嗎?難道就這樣對我不聞不問?”楊成卻冷冷地一笑,那笑容中滿是冷漠與無情:“我需要解釋嗎?不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要怪怪自己吧。”
闫靜聽到這番絕情的話語,瞬間瞪大了雙眼,情緒徹底繃不住了,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脊梁一般,癱軟在地,崩潰大哭起來。“我那麼愛你,為了你我不惜違背良心去陷害别人,付出了這麼多,你居然這麼對我。”
楊成對闫靜的哭泣卻無動于衷,甚至眉頭緊皺,眼中流露出些許煩心的神色。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在這紛繁複雜的情感世界中裝做一個有情有義之人。現在他隻能冷漠地站在一旁,任由闫靜的哭聲在空氣中回蕩。
蘇林晚來到闫靜所處的房間,發現她哭過的痕迹,楊成不耐煩的說:“應該可以放我出去了吧,不然的話我要報警抓你們。”蘇林晚側着身體,讓他出去。
楊成離開時身子微微一顫,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毅然轉身離開。
丁偉傑聽完,長舒了一口氣,一直壓在心頭的陰霾終于消散,他清白了。他望着闫靜,心中有一絲怨恨,但對她有深深的憐憫。他知道,闫靜也是這場混亂中的受害者之一。而其他人,在震驚之餘,也對丁偉傑充滿了愧疚和歉意。
闫靜交代完後,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仿佛已經看不到未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