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海隐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一下子就敏銳地察覺到楊成妄圖悄悄溜走的身影。就在這一瞬間,他對這個男人的無恥行徑又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
“你居然還想往裡跑!”許春海怒喝一聲,腳下生風,三步并作兩步,迅猛地沖上前去,一把緊緊抓住他的衣領,同時用力将他的手反扭到背後。“你這男人簡直無恥至極,毫無擔當!遇到事情就隻知道躲躲藏藏,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許春海的聲音裡充滿了鄙夷和斥責。
楊成整個身軀被許春海死死地按在身下,他拼盡全力徒勞地掙紮着,四肢胡亂揮動,試圖擺脫這壓制。然而,他的反抗在許春海強大的力氣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此時的他,心裡清楚地明白,自己此番定然是難逃一劫了。于是,他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一般,垂頭喪氣,雙唇緊閉,一言不發,仿佛已經徹底放棄了掙紮和辯駁。
闫靜無意間發現楊成竟然打算一人獨自跑路的時候,刹那間,她隻覺得一顆心仿佛墜入了冰窖,寒意徹骨,整個人都涼透了。她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深深愛着、全心全意信任着的男人,居然是如此自私自利的一個人。
整個婚禮現場已然陷入了一片混亂不堪的局面,前來參加婚禮的親戚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卻又饒有興緻地在一旁吃着瓜。
薛麗萍和孫花花不知為何突然扭打在了一起,薛麗萍心中郁積已久的怒火終于在此刻得以宣洩,她終于能夠狠狠地出這口惡氣了。兩人互不相讓,你死命地拽着我的頭發,我狠狠地踹着你的身體,雙方都如同發了瘋一般,打得難解難分,不可開交。周圍的人有的在大聲勸阻,有的在指指點點,現場嘈雜混亂,亂成了一鍋粥。
“我就說你們給我兒子下套,這下真相大白,你們等着吧。”薛麗萍毫不退縮,不甘示弱地高聲說道,她的眼神中滿是憤怒和堅決。
死到臨頭孫花花嘴巴依舊強硬得很,“這是意外,誰還沒個前任,這說明我閨女搶手,受人喜歡。”她梗着脖子,一臉的蠻橫,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丁偉傑試圖阻止混亂不堪的事情發生,然而目前事情的發展态勢大大超出了他的控制。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足無措,完全不知該去那邊幫忙才好。眼前這荒唐離譜的鬧劇也讓蘇林晚大吃了一驚,她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雙方持續激烈地争吵扭打,直到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筋疲力盡,這場鬧劇才漸漸消停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憤怒、疲憊和無奈,現場一片狼藉,氣氛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孫花花和孫國友被強行帶到了一個房間裡,一群人烏泱泱地圍着他們,那場面看上去頗有些嚴肅和壓抑。至于闫靜,此時她正和楊成被關在另一間房裡,兩人如今的關系可謂是降至冰點,相看兩相厭。彼此默默地坐在房間的一端,誰也不搭理誰,中間仿佛隔了一條浩瀚無垠的銀河一般,那距離遙遠得讓人感到無比的陌生和疏離。
蘇林晚微皺着眉頭,思索片刻後提議道:“咱們先審問孫花花和孫國友,然後再派人去闫靜那偷聽,我有種強烈的直覺,那一對鬧掰的情侶肯定會忍不住互相爆料。”大家聽了,也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丁磊自告奮勇地說道:“那我負責招呼好親戚朋友出去,叮囑他們不要亂說,隻要能還丁偉傑清白就好。”
他踏出房門,親戚們就如潮水般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問道:“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怎麼好好的婚禮變成這樣啦?”“丁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喲!”“能不能給我們講講清楚?”各種問題此起彼伏,嘈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丁磊的腦袋都嗡嗡作響。
丁磊深吸一口氣,扯着嗓子竭盡全力大聲喊道:“安靜一點,大家都聽我說!”他的聲音仿佛要沖破房頂,試圖壓過衆人嘈雜的議論聲。“你們出去之後一定要記得還偉傑一個清白,不用大家多做什麼,隻用原原本本地把今天的事完整說出去就行。咱們不能讓偉傑平白無故受了這委屈,遭了這冤枉!”
大家表示理解,承諾道會還他一個公道。
“到現在還不說清楚嗎?非得我把警察找來你們才老實是吧。”薛麗萍雙手叉腰,先發制人,生氣地說道,她的聲音尖銳而淩厲,仿佛能穿透牆壁。
孫花花和孫國友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慌張,但仍沒有開口的意思,兩人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梗着脖子,一臉的倔強。
“你兒子應該不想有一個進監獄的爸爸吧,到時候你進去了,我估計啊你兒子會以你為恥。”蘇林晚目光緊緊盯着孫國友,緩緩說着,她仔細觀察着孫國友的表情變化,孫國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透露出恐懼,蘇林晚心中了然,知道他兒子對他至關重要,起碼比他妹妹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