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等待的陣法師也笑了,他慢悠悠的接話“抱歉啊,其實在時政給我裝上了人造心髒之後,現在的我也算不上是病弱了喲。”
——陣法師來自于一個特别的異能力世界,那個世界力量的中心與異能力者的最強按照顔色劃分稱王,他曾經是代表着變革的綠王。
被招募到時之政府之後,他将網絡與代碼的思路帶入了陣法的學問,并出乎意料的進步飛快,迅速成為了為時之政府工作的官方陣法師。
再後來,變革的異能力者不由自主的被那位不安于室的大人吸引,加入了烈火的團隊。
“唔……我果然是年紀大了,聽力不好了,不然我怎麼會幻聽有些人說自己不是病弱呢?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髭切若無其事的從比水流的心髒上挪開了視線。
他們一邊閑聊一邊走着,很快就踏進了本丸的大門。
這裡雖然已經不再破敗,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刀劍們大多都忙着搬東西去食堂,并沒有人守在門口。
走着走着,條野采菊的神情逐漸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他不着痕迹的觀察了一下比水流帶來的隊伍裡的某個人,緊接着,他給了髭切一個手勢。
太刀聽話的跟着小烏丸先行離開了。
比水流在看過本丸的地形與原陣法之後,很快也給出了具體的調整方案,在将任務分發給帶過來的符文隊伍之後,綠王轉過了頭。
“你發現了什麼?”
條野采菊神色微妙的略一思索“您的隊伍裡,剛剛被分配去調整天守閣處陣法的那一位,貌似是這個本丸的第一任審神者家裡勢力派來的人啊。”
他忍不住露出了幾分譏诮與嘲諷之色“沒想到啊,在我幫那位大人處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竟然還會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小動作。”
比水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有嗎……”
他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很快就想通了,忍不住有些微妙的同情,但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估計是中上階層,接觸不到那麼多的機密,然後人緣又不是很好,所以連個提醒的都沒有。”
“來都來了,他敢這樣布置,我也就敢順着他的布置去看看情況”條野采菊逐漸開始興緻勃勃,他的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得歡樂了起來“我會提醒髭切封鎖本丸的,陣法那邊就交給你了。”
他都快憋壞了,除去跟着某位上司搞事情的那幾次,末廣鐵腸都把他看的嚴嚴實實,他已經好久沒有接觸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
比水流欲言又止“你……又要以身試險嗎?”
“我現在明白末廣先生為什麼那麼不放心您了……”
“他擔心的才不是這種問題呢!”條野采菊皺了皺眉,沒忍住開始大吐苦水“在這種任務上面以身試險,哪怕是以前,我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後來重傷明明是因為背叛,被信任的長輩背叛了!”
“結果那個家夥就像是PTSD了一樣,幾乎什麼都不允許我去做,如果不是那位大人……”
白發審神者隐隐有些無奈,但無奈之後,卻有暖意湧上心頭。
末廣鐵腸之所以表現的這樣誇張,說到底也是因為擔心他,當時也确實是自己考慮的不周,把人吓到了,所以自己也确實應該更注意一些。
他沒有再說更多的話,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唉……”
比水流側過頭去看着條野采菊,那雙藍色的眼睛裡湧現出幾分溫柔的笑意,他忍不住感歎“畢竟是重要的人嘛,不過……你們兩個的關系可真好。”
“誰跟他關系好了,我最讨厭他了”條野采菊冷哼。
“是是是,讨厭他讨厭他”比水流的态度肉眼可見的變得敷衍,但他轉念一想,又多出了幾分無語“不過你這樣确實是不太好。”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委婉的提醒條野采菊“我現在還在這裡呢,就算是其它付喪神意識不到,但是髭切……他應該不會生氣揍我吧?”
“偉大的綠王原來沒有自信搞定一個付喪神嗎?”
“不……”
“更何況如果面臨這種情況的是您,您真的不會這樣做嗎?”條野采菊勾起了唇角“您應該明白的吧,有些時候為了理想與目标,哪怕是面臨危險也沒有關系。”
比水流怔愣了一下,他的神色很快就發生了變化,代表着變革的王柔和下了眼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好吧,你說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