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嚣張的話語聽的全場靜默,就連本來想說什麼的和泉守兼定都被驚的忘詞了,張了張嘴又不知所措的合上。
但織田信長卻不覺得這是天大的事情,紅發的魔王大笑出聲,她看起來十分的滿意,滿意于自己挑選的手下能說出這樣的話語。
“很好,膽子非常的大,不愧是烈火的隊員!”她伸出手拍了拍條野采菊的肩膀,用力之大讓條野采菊都忍不住沉默了一會兒。
“既然已經想好了,那就去做吧,不要叽叽歪歪的,隻要能處理好,随便你做什麼!”
獲得了首肯的條野采菊也很滿意,他垂了垂眼簾“是,魔王殿下。”
于是等到織田信長帶着除了隊醫以外的其它人氣勢洶洶的去接手拍賣會了,莫名其妙就已經被安排好了一切的鶴球這才終于回過了神。
白鶴回憶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尤其是最後那一句“我想看惡人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還有最初的“我想要這把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嗯,嗯?”
白鶴球一下子紅成了粉色的鶴球。
他連腦袋上的白色呆毛都變得蔫哒哒的,看起來整隻鶴恨不能縮成一團。
“真是……太作弊了。”
“您這是害羞了嗎?”條野采菊有些新奇的感受着鶴丸國永驟然升高的溫度,忍不住彎眸笑了笑,他伸出手,從厚厚的領子裡面把鶴球發燙的臉撈了出來。
“這樣的表情還挺可愛的,不知道哭出來會不會比這個樣子更讨人喜歡。”
“……嗯?”鶴丸國永掙紮未果,下一秒就聽見了這樣的虎狼之詞,于是大受震撼的白鶴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指“等,等等,你居然是這樣的性格嗎?”
“是啊”條野采菊側頭欣賞了一會兒鶴丸國永心聲裡面藏不住的窘迫,等欣賞的差不多了,這才微笑着反問“後悔了嗎?鶴丸國永?”
“怎麼可能啦……”鶴丸國永超小聲的回應,他很快就重新支棱了起來,不再試圖從自己疑似抖S的審神者手中掙紮逃跑,反而是借着這個機會積極的了解起了情況。
“您真是……吓到我了。”
他想了想,試探性的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您真的是?”
“真的是。”
“那……小光他?”
條野采菊伸手揉了揉鶴球占了灰塵的頭發,他搖了搖頭,拒絕了回答“這得等您自己回去看,我可不能代為傳達。”
鶴丸國永想了想,雖然覺得自己的新任審神者很可能就是惡趣味發作的故意賣關子,但他還真的很難生氣起來,于是隻是小聲嘀咕了什麼,然後在條野采菊挑眉的動作之前,超大聲的回應。
“好啦,我知道啦!”
就在這個時候,蝴蝶忍也終于看好了所有的人類傷員,她剛好靠近,就聽見了這樣的一番話,于是微笑着反問“知道什麼了?該不會是被你那惡趣味的審神者給欺負了吧?”
鶴丸國永側頭看了看條野采菊,雖然他是真的很想大聲的說是的,就是這樣的,但出于一點點對審神者性格的預判,他最終還是把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語又重新給吞了回去。
鶴球哼哼唧唧了一會兒,這才昧着良心的開口“怎麼會呢?我們審神者可是陽光、開朗、善良!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
他的話語之中加重音的強調了那三個聽起來會讓熟悉者感到好笑的詞彙。
蝴蝶忍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一臉無辜的條野采菊,還是輕飄飄的放過了這件事情,她放下了手裡拿着的醫藥箱,伸手示意條野采菊走近。
“你也該檢查一下了,無明殿下”紫眼眸的隊醫皮笑肉不笑“本來身上的傷就沒有大好,一天就知道随便亂跑,下次再這樣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她側頭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出來該怎麼威脅這個人,于是隻能選了一個自己認為最有效的方式“我就把您的藥全換成味道特别大還特别苦的。”
條野采菊的感官異常于常人,味道苦澀氣味難聞的藥物對于他而言當然是一種負擔,以前還好,身上的傷恢複的快,喝藥也喝不了太長時間,但如今不太相同了,天人五衰事件讓他傷到了根本,不得已必須得經常喝藥調養。
雖然說喝苦藥這樣的折磨對條野采菊而言其實并不算是特别大的威脅,但是蝴蝶忍是出于好心,他倒是也不會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