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發的審神者笑着回應了隊醫小姐的告誡“是是是,下次一定不會了。”
蝴蝶忍剛剛把手搭上條野采菊的手腕,聞言額頭上的青筋一下子就開始突突直跳,紫眼睛的烈火成員冷笑着“下次一定不會?我看是下次依然這樣吧。”
她盯着條野采菊臉上的表情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但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蝴蝶忍在面臨生死危機被時之政府帶到這個世界之前,曾經是鬼殺隊的成員,鬼殺隊多的是為了殺鬼不顧自己身體的傻子,對此,她司空見慣,也早就學會了理解。
鶴丸國永從這兩個人剛剛的對話之中聽出了什麼,其實有些疑問他一直都有些想問,而且條野采菊現在可是他的審神者了,關心審神者是本職好吧,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于是白鶴很快就将問題問出了口“那個,蝴蝶殿下,身上的傷本來就沒有大好是指?還有審神者大人他……來的時候守衛說他是盲人,是裝的,還是?”
蝴蝶忍側頭看了看鶴丸國永,她雖然還沒有自己的本丸,但是鶴丸國永這把刀她還是有所了解的,聰明、敏感,說不定能在阻止條野采菊下一次以身試險這件事情上發揮不錯的作用。
所以并沒有過多猶疑,隊醫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烈火的成員是從異世界找來的,但也不是随便找的,需要這個人強大,而且在世界命運線或者是曆史上不再有影響,換而言知,就是他本來應該死去。”
“大家來的時候傷的都是挺嚴重的,但無明他尤其,他的心髒被人捅了一刀,渾身上下都是傷,還中了特殊的病毒,差點變成需要喝鮮血存活的惡鬼。”
說到這裡蝴蝶忍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差,像是突然回憶起了什麼不太妙的東西“如果不是我治療過類似的情況,再加上無明的身體經受過人體實驗,恢複能力異于常人,我還真不一定能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就算是活下來了,調養和恢複也還是一個很長久的工程,之後你就是他的付喪神了,多注意一點。”
這幾句話聽的鶴丸國永膽戰心驚,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未來審神者的臉色,之前就覺得格外的蒼白,瘦的就像是紙張一樣,現在了解了情況,就更覺得他一陣風就能吹跑了。
“也沒有到一陣風就能吹跑的地步……”聽完了鶴丸國永全部心裡話的條野采菊隻覺得槽多無口,但隻是吐槽了這一句,就立刻被蝴蝶忍打斷了話。
紫眼睛的隊醫冷笑着“不要聽他狡辯,他現在的身體就是不太好,而且你剛剛問眼睛,是的,沒有錯,那個守衛也沒有說錯,他就是一個盲人,貨真價實。”
于是鶴丸國永的視線又落到了條野采菊的眼睛上,在仔細觀察之餘,他仍然在仔細聽着蝴蝶忍在耳畔繼續進行的解釋。
“他戰鬥力高,行動自如是因為他強,不是因為他沒瞎,這個你也要多注意一點,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什麼,但是有些時候看不見确實是會有不方便的。”
白鶴的呆毛高高的翹起來了,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旁邊既阻止不了同伴也阻止不了鶴丸國永腦補的條野采菊無語的歎了一口氣。
這次拍賣會的事情确實是一個惡性事件,在時之政府内部以及諸多本丸當中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沒良心,把刀劍付喪神當作是工具或者玩偶的,所以一時之間審神者當中也冒出了許多的贊同嚴懲涉事者的聲音。
再加上條野采菊提供的證據鍊本就已經足夠充足,哪怕是不充足的,無明之王上場走一遭,也什麼都能夠弄清楚。
所以有些家族避無可避的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那他呢?他甚至帶走了那一振弑主的鶴丸國永,這是不符合規定的吧?就不用處罰嗎?”這是罪犯的垂死掙紮。
“嗯?但是鶴丸國永為什麼要弑主呢?不就是因為有些人暗中買通審神者要欺辱他的同伴嘛,受賄者咎由自取,行賄者也應該受到懲罰,至于鶴丸……他隻是防衛過當而已,不是什麼大錯吧?”
條野采菊理直氣壯的據理力争,他勾了勾唇角,神情譏诮“更何況弑主刀主要威脅到的是新審神者的安全,我都不介意了,您又憑什麼來替我‘擔心’?”
“但是規定……!”
“規定?時之政府的規定嗎?真不好意思啊”白發審神者用手指勾了勾自己耳垂下的紅繩,笑得格外的狡黠“我是烈火的成員,烈火不聽從時之政府的規定,如有異議您應該與我的隊長交流,而不是我。”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
烈火的隊長是誰啊,那是織田信長啊,哪有人敢把異議提到織田信長的手裡啊,就算織田信長是個女性,結果也是一樣的。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起某一些蠢貨,他們在聽說織田信長是個女性之後就好像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蒙蔽了雙眼,毫不猶豫的忽視了迦勒底的異樣,同意了讓織田信長前來支援。
然後還試圖拿捏織田信長,後果自然不用多說,有些人現在的墳頭草都快要兩尺高了。
也不想想,就算是女性,那也是織田信長啊,那可是火燒佛教的魔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