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采菊感到了些許意外,他仔細感知了一番自家搭檔的心情,确實是實打實的是在生氣。
那怒火氤氲着,瘋長着,雖然表面任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實際上要是罪魁禍首在末廣鐵腸的面前,他肯定就直接拔劍了。
“……您居然生氣了?”
白發軍警有些驚訝,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伸手去掐末廣鐵腸的下巴“為什麼要生氣?我既然能夠站在這裡,那肯定是不太嚴重的,況且我這幾天可沒有接到過什麼危險任務,一看就隻是發生了一個不需要計較的意外情況吧?”
條野采菊神情與語氣都是探究,他湊近了去感知末廣鐵腸有力的心跳“您不覺得嗎?您最近很奇怪,總是在從前不會的地方生氣,明明以前也不會這樣的?為什麼?”
末廣鐵腸還真的順着條野采菊的話,仔細的想了想原因“應該是因為之前條野重傷的事情吧,讓人很害怕會發生第二次,我可不想再看到條野那個模樣。”
“……這都過去多久了。”
“沒多久,況且這種事情很難忘記的。”
“哎呦”條野采菊挑了挑眉,他捏着末廣鐵腸下巴的手向上挪,摸上了末廣鐵腸的臉頰,又捏了捏腮幫子上面的軟肉感受了一下手感“不要隻是生悶氣嘛,多沒有意思,就不想露出一點有趣的表情嗎?”
“呵”末廣鐵腸冷笑了一聲,他以一種條野采菊沒能反應過來的速度——甚至連心聲都沒有太大的變化,伸出手來掐了一把搭檔身上肉最多的部位。
條野采菊驚的眼睛都差點睜開了,白發審神者怒罵自家搭檔“大庭廣衆的,您怎麼總是做出這種不合适的行為,沒一點邊界感和羞恥心嗎?”
“沒有。”
“真不要臉啊。”
“嗯。”
旁觀了好久的蝴蝶忍終于忍不住吐槽了,她抱着手,神色莫名“你們兩個是忘記這裡有外人了嗎?要打情罵俏不應該躲着點我們嗎?”
“打情罵俏為什麼要躲着人,不應該是偷……唔唔唔?”
說這句話的人是一臉正直的煉獄杏壽郎,捂嘴的人是終于看不下去的比水流,綠王殿下險而又險的阻止了又一場即将開始的争端。
面對着煉獄杏壽郎大大的帶着疑惑的還在眨巴眨巴的眼睛,比水流清了清嗓子“那個……多餘的話就說到這裡吧,我們今天過來,應該是有任務的吧?”
織田信長慵懶的靠着椅背,她放下了文件微笑着擡起頭“終于吵完了?那我們來商量一下正事吧。”
“啊……”
“好的,信長大人。”
“現在需要我們出手的任務一共有三個,首先,拍賣會救回來了一把和泉守兼定,他是被審神者賣掉的,時之政府派了一支執法者小隊去調查,結果發現他的審神者毀掉了本丸的結界,将整個本丸丢到了時空亂流裡面。”
“至于審神者本人,他已經可以确定叛逃去時空溯行軍了。”
留守本部,參與過監督時之政府調查進程的比水流了解一部分情況,于是微笑着接上了織田信長的話“這個任務需要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我,我必須得過去,因為隻有我有把握在這種情況下調整失落本丸的陣法。”
“另外還需要一個戰鬥人員去追殺溯行軍,誰來?”
煉獄杏壽郎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而旁邊速度慢了一點的末廣鐵腸安靜的放下了手臂“我去吧,我的本丸已經穩定下來了,能抽出空。”
“不用着急,不用争,這一次不止這一個任務,不出預料的話,烈火的所有人除了蝴蝶小姐要留在本部準備支援,其餘的都得參與進任務裡面。”
比水流輕輕的心情愉悅的摸了摸懷裡鹦鹉的羽毛,很順滑,手感非常的棒“第二個任務,是拍賣會的一把藥研和一把一期一振的審神者,這個審神者虐待付喪神,被發現後畏罪潛逃,慌不擇路跑進了異世界。”
說完他擡起眼睛看向了末廣鐵腸,藍色的瞳孔裡面映照着金色的燈光。
“這個任務必須得要‘千金之淚’先生去,因為這個審神者闖進的世界是您和無明先生來的那個世界的平行世界,在犯人誤闖的時間線裡面,無明先生已經失蹤了,為了避免曆史改變,得由您去才保險。”
末廣鐵腸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
“最後一個任務是無明的”織田信長接上了比水流的話,她伸手拍了拍手裡的一大疊文件“你還要走了一把暗堕的三日月宗近對嗎?都是你的付喪神了,這個任務就留給你吧。”
“三日月宗近是叛逃離開的,他的那個本丸甚至還有付喪神碎刀的前科,現在審神者雖然還活着,但氣息非常的微弱,而且很長時間不進演練場了,懷疑是付喪神把人渣關起來當了補充靈力的血包。”
條野采菊一下子就把握住了織田信長的态度,抓住了話語中的重點“那麼……人渣有活着的必要嗎?”
織田信長露出了一個十足兇殘的笑“不,人渣沒有活着的必要,我隻需要付喪神,而他的本丸裡面有一隊已經極化付喪神,其中三日月宗近、膝丸、小狐丸已經叛逃,現在除三日月以外的另外兩把暫時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