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學不會,白舟驚歎道:“嚯!陳哥,你這本事,都能報吉尼斯世界紀錄了吧?”
陳柏青一臉認真:“這事,我還真查過吉尼斯世界紀錄,世界上舌頭最長的人是美國一隻獨立搖滾樂隊的主唱,他的舌長超過了10cm,我肯定沒有那麼長。”
白舟更來勁了:“我看你有,陳哥,你量過嗎?要不咱今天量量?媽,我小時候上學用過的尺子呢?”
媽媽:“在你卧室呢吧。”
白舟起身就要去取。
白帆眼疾手快,揪住白舟的耳朵,生拉回座位:“你來勁了是吧?你能不能把心思用在該用的地方上?念書也沒見你這麼認真?你管人家舌頭長不長呢,老實吃你的飯!”
白帆教育白舟的時候,爸媽從來不管。
“哎呀~姐,你不好奇嗎?”白舟賴賴唧唧央求着白帆。
白帆一個怒瞪:“閉嘴!信不信我把你舌頭扽出來喂螃蟹!”
白舟委委屈屈縮回座位,再不敢提。
陳柏青見狀,越發愛上這吵吵鬧鬧的家庭氛圍,忍不住笑道:“其實,我以前量過的,可能不準,大概9厘米左右。”
白帆适時潑了盆涼水,中止了這話題:“舌頭太長,也挺吓人的。”
陳柏青瞬間收起了笑,跟白舟一起低頭幹飯,誰也不敢再提了。
這頓飯吃得麻煩,也就吃得慢,不知不覺掌上了燈,老白吃得半飽,想喝點小酒,邀陳柏青陪喝。
白帆:“爸,吃海鮮喝酒容易通風。”
老白:“哎呀,别跟你媽似的,這也不讓那也不讓,人不光得活着,還得活得有勁,是不是?”
媽媽和白帆一條戰線:“喝什麼,每天吃那麼多藥,自己沒點數?”
老白隻好求饒:“哎呀,少來少去的,還活血呢。人家小陳好不容易來吃頓,我不招待人家喝點,太不像話了,是不是啊小陳?你在家吃海鮮,起碼得整口白的吧?”
陳柏青又被夾在中間,一臉無措,倒是便宜了在一旁看熱鬧的白舟。
白舟遞了個眼色給陳柏青,視線指向廚房一角的啤酒箱。
陳柏青會意:“白叔,我懷疑我最近可能真是有點痛風,要不然,咱倆喝一瓶啤的吧?是那麼個意思就行。”
老白:“啤的多沒勁?就一瓶,還得跟你分。”
陳柏青眨眨眼,小聲湊前:“白叔,見好就收啊。”
老白歎了口氣,吩咐白舟:“去!”
白舟看看媽媽和姐姐,沒人反對,這才去拿。
一瓶啤酒,被老白和陳柏青喝出了白酒的架勢,其他人都吃完了,他們倆人還在邊喝邊唠,更讓飯菜都涼了,白帆隻好替他們重新熱一回。
媽媽在廚房整理,白舟在旁打遊戲,白帆熱菜,就這空檔,大門突然被人“咚咚”拍響。
陳柏青坐在院中飯桌外側,自動起身去開門迎客。
“喲,您是?”門口站着一對年輕夫婦,還帶着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走在前的女人回頭看了看丈夫,“白帆這是帶人回來了?”
白舟聞聲跟上前:“莞姐?”急忙回頭叫白帆,“姐!盧莞姐和秦哥來了,你快出來。”
白帆急匆匆端着熱好的飯菜回桌,來迎:“盧莞?老秦…你倆來家裡,怎麼也沒給個話,吃飯了嗎?小蕊又長個了啊,快讓幹媽抱抱。”
陳柏青在旁幫忙接過盧莞夫婦帶來的伴手禮,交給了白阿姨。
盧莞将閨女扔給白帆,視線卻追着進廚房和白媽媽說話的陳柏青,忍不住拉開白舟:“這人,誰啊?你姐有情況了?”
白舟:“莞姐,我姐有情況能不告訴你嗎?那位是我家鄰居陳哥,我爸的忘年交。”
“哦…我還以為,唉,又白高興一場。”盧莞回頭,見小蕊已攀着白帆的胳膊向上要抱抱,急忙跑去拽開女兒,“出門前不是剛跟你說了?别像以前那樣讓你幹媽抱。老秦,你閨女沒個輕重,你也不管?帆子現在的體格,能抱得動你這麼大個閨女嗎,你豬腦子啊!”
老秦嘿嘿笑着,将小蕊抱起,撐着小蕊與白帆個頭差不多,讓她二人抱抱親親一番。
媽媽也從廚房迎出來:“哎呀,盧莞你這大嗓門,小孩子她懂什麼呢?來來來,姥姥抱抱,哎喲,真長高了不少啊。來,姥姥帶你吃好吃的去。”
盧莞夫婦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飯桌前。
“呵!白叔,還敢喝酒呐!”盧莞将剩下半瓶啤酒蓋好蓋子,交給白舟,“留着下頓再喝吧!”
盧莞不是親閨女,卻比親閨女還管事,脾氣大,嗓門高,偏還是個外科醫生。老白早年小中風時,就是白帆托自己這最好的閨蜜盧莞在醫院裡就近看顧的,所幸發現得早、救治得及時、護理得也極為周到,這才沒讓老白落下什麼後遺症。
“盧莞啊,也就是你,我這才喝半瓶…”老白好不容易被自己媳婦和閨女饒了一瓶啤酒,哪甘心再被盧莞半路截去?
盧莞開玩笑:“行,那半瓶留給你!但是,得等下頓再喝。帆子,那半瓶,我準了的啊,你到時别攔着了。”
白帆嘿嘿笑道:“诶,好咧,聽盧醫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