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人老實了,勾勾纏纏地趴在他身上,指尖先是落在他的鼻尖,輕點着往下挑撥着他的唇,“我呢,喜歡養‘狗’,你如果做不了我的狗,我可不陪你玩兒奧。”
趙龍藏舌尖在他的手指上黏糊糊地刮了一圈兒,勾纏起瑩亮的水絲,眉眼裡的笑意還是混不吝的:“是這樣嘛?主人?”
艾陽渾身打了個顫,糟糕,遇到真遍太了。
他慌忙從趙龍藏的身上爬起來,又往後靠了靠,正好是在他的腹肌上,卧室裡的空調開得低了些,越發顯得身下的筋肉滾燙灼熱起來,他又抽了趙龍藏下,“别得意,我,我花樣多着呢。”
“奧?”趙龍藏饒有興緻地歪了歪頭,“比如?”
看着男人痞吝無賴的樣子,艾陽咬緊唇,“我一定要你好看!”
趙龍藏舌尖兒在上唇輕輕一滾,眉骨壓着露出一個極其暧昧蠱惑的笑,“拭目以待,小東西。”
“你!”艾陽氣得一擡手,很快就撓在了他咯吱窩裡,趙龍藏一愣,随即噗嗤笑了出來。
“怎麼樣,怕了吧?”艾陽得意地揪着他的小毛毛,在他咯吱窩裡用力抓撓着:“你現在求饒,我就饒了你。”
趙龍藏慢慢仰起脖頸,雙眼迷離,臉上卻憋不住笑:“求你,再用點兒力。”
艾陽羞惱又詫異:“你竟然不怕癢?這,怎麼可能?”說着,他又掏向男人的咯吱窩,撓了半天,發現趙龍藏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了。他微微擡頭,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還挑了挑眉。
“我就不信了。”艾陽快速轉過身,辟谷砸在趙龍藏的腹肌上,男人這倒是悶哼了下,他随即拿起逗貓棒使勁撓男人的腳心。
“嘶,啊······”趙龍藏低喘不斷。
他就說,怎麼會有不怕癢的人。艾陽眉毛剛得意地挑了下,眼角的餘光卻讓他剛浮起來的笑僵在了臉上,靠,這個天殺的狗男人怕癢就怕癢吧,怎麼······
不是,他的反應怎麼可以那麼大,那麼可怕!
艾陽有些不受控制地回身瞥了眼男人,趙龍藏反而沖他挑着眉,低沉的聲音滿是玩弄的意味兒:“喜歡嘛?”
“你,你也太遍太了,這樣,都······”
趙龍藏像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腳能通腎,太癢的話當然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調風的冷意讓他不自在地打了個哆嗦,是啊,世界上怎麼會有不怕癢的人呢,除了······
昏暗暧昧的光影中,趙龍藏寬大的腳掌甚至主動蹭了蹭逗貓棒,艾陽發着愣,根本沒察覺。
他隻注視着男人格外刺亮的眼睛,心一縮一縮的,皺皺的疼。
“你······”
這時候,窗外忽然響起一陣炸雷。
“啊!”艾陽吓得立刻趴了下去,男人的身體很燙,他幾乎是本能地死死地抓住他的脖頸,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又是一道炸雷,艾陽瑟縮得更厲害了。趙龍藏覺得有些不對勁,聲音沉沉的:“你怎麼了?”
艾陽沒有說話,隻是抱着他身體的手又緊了幾分,有些尖利的指甲已經刺入了他的皮肉裡。
天上的炸雷并沒有停止,随之而來的是呼嘯的風聲,雨點瘋狂地敲打在玻璃上,似乎要咆哮着沖進來。艾陽蜷縮得更厲害,聲音裡帶着哭腔,哼唧着,不安難受地扭動着。
趙龍藏一個用力就扯斷了手腳上的繩子,他翻身把艾陽放到身下,身體微撐着小心溫柔地撫着他的頭發。
“乖,不怕,我在。”
艾陽手腳并用,很快像八爪魚似的死死地纏住了趙龍藏,相貼的滾熱肌膚薄到,似乎再稍微一用力,兩人的心跳就能忽然崩裂到對方的胸腔裡去。
“别走,我錯了······”
艾陽終于哭出了聲,就像剛才的雷雨一樣,起先隻是斷斷續續地抽泣,很快就變成嚎啕大哭,就像受了多年的委屈突然找到了發洩口······
不知道為什麼,剛開始聽到這哭聲,趙龍藏是有些煩的,他哭什麼呢?他委屈什麼呢?
然而滾燙的淚水流過他的臉頰,滴落在胸口,他的心變得又濕又沉,不受控制地往下墜去,泛起一陣陣疼意。
到底還是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撫着他後腦勺上的發,輕哄起來。
哄着哄着,趙龍擦嫌他的假發礙事兒,有些粗暴地扯掉扔到了床下。艾陽的臉徹底露了出來,沒有化妝,清俊秀美,若不是緊閉着雙眼,睫毛上挂着淚,還會看到一雙極為透亮陽光的眼睛,笑起來就像一片向日葵花海,浪漫又溫暖·····
趙龍藏短暫地回神,發現已經沉浸在了記憶中那片燦爛的明黃色中。事實上,他也不想回頭,任憑自己的心意吻住了艾陽的額頭、眼睛上微鹹的淚,挺秀的鼻梁。
接下來,少年偏過了頭,卻露出大片溫軟白嫩的脖肉,他毫不客氣地咬了上去。
室溫漸漸回升,艾陽這隻小野貓就像被按下停止鍵似的變得乖巧起來。
趙龍藏卻沒有停下,厚韌的舌卷沒了他兩粒飽滿的紅粉。
少年悶哼着,聲音卻太過清甜,反而讓趙龍藏的火氣越來越盛,燒得渾身的舊傷痕洶湧起刮骨削肉的痛楚,頭腦都恍惚起來。
“你,你體檢了沒?”艾陽有氣無力地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