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煦之姐點頭,伯父那邊我可以出面說服。”
隻是讓黎煦之推遲半年進醫院,而且又能促進齊黎兩家的姻緣,齊秋元知道黎父沒有拒絕的理由。
迎着她滿含期冀與鼓勵的目光,黎煦之緩緩搖頭,聲音溫和而堅定。
“謝謝你為我考慮,但我已經決定了,暫時沒有出國的想法。”
回眸望着黎煦之的面容,霍予晚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齊秋元沒想到黎煦之還是選擇了拒絕。
看來被她所喜歡的那個人,在黎煦之心裡的分量還真不輕,居然讓她連曾經最喜歡的畫筆都甘願放棄。
從房間裡出來,齊秋元回頭看向已經緊緊閉合的房門,眸光陰冷。
越得不到的,她就越想要占有。
……
大概是法術慢慢起了作用,黎煦之回複完消息後眼眸就慢慢輕閡,側身躺在被子中,呼吸也逐漸平穩。
霍予晚垂眸望着她的睡顔,心跳又不自覺的亂了節奏。
睡一覺醒來,額頭的傷應該就可以痊愈了。
最後又回眸看了一眼,霍予晚輕輕一躍,身影就消失在了黎家。
她要去齊家偷拍郵件。
分手可以,但絕對不能讓她姐誤以為分手的原因是在她自己身上。
……
齊家就在隔壁,霍予晚出了庭院就在外面的小路上看到了齊秋元的身影。
她剛從黎家出來,手裡拿着手機,看起來像是在和誰打電話。
霍予晚跳進道路旁的草叢裡,伏低身子偷聽着她的談話内容。
“沒有見面的必要,霍予晴,我們已經結束了。”
“是你不在乎這段關系,要為了學業放棄我們的愛情。”
“再見,就這樣吧。”
挂斷電話,齊秋元的臉上平靜非常,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傷心。
旁觀了全程的霍予晚眉心緊皺。
放輕動作跟在齊秋元身後,霍予晚一路跟着她進了齊家的院子。
院子裡有些傭人在打掃,齊秋元一路上了樓,霍予晚蹲在一樓的草坪裡轉悠。
很快,她就在三樓的某個窗戶前看到了齊秋元的身影。
眼眸滴溜溜的轉着,霍予晚輕松躍到了二樓的陽台上,随後又側身跳到了齊秋元所在位置的隔壁房間。
這間好像是個書房,霍予晚看着書架上擺放着不少的獎杯,随後跳到書桌前試探着打開電腦。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确實是齊秋元的書房。
看着屏幕右下角登陸着的賬号,霍予晚的小爪子按得飛快。
她今天就要揭穿這個渣女的真面目。
搜尋着郵箱,霍予晚很快就找到了一封來自澳洲田徑運動委員會的郵件。
是恭賀齊秋元通過篩選,并通知她于下學期前往澳洲報道集合訓練。
霍予晚定定的望着上面郵件發出的時間。
3月5日。
日期是一個月前。
果斷把郵件給霍予晴轉發了一份,霍予晚把郵箱頁面退出準備離開。
絕對不能就這樣讓二姐誤以為分手是她的原因。
誰知道那麼喜歡齊秋元的霍予晴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陷入自責走不出來。
萬一再影響之後的英語競賽或是直接傻到要放棄去外交學院,那才是因小失大的又回到原劇情線了。
滴滴。
電腦頁面上忽然彈出一個聊天窗口,霍予晚原本不打算理會,可無意間瞥到的内容卻讓她皺起眉。
消息是一個名叫丁升的人發來的。
——李雨已經被我以服用興奮劑為由從校隊勸退,你不用再顧忌她在陳教練面前亂說話。
丁升?
霍予晚皺眉思索,這不就是運動會那天帶頭勸她進校隊的那名教練嗎?
“哪兒來的野狐狸?”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齊秋元皺眉快步走過來。
從思緒中回神,霍予晚來不及再細細思考,縱身一躍,幾道抓痕便在齊秋元的脖頸上浮現。
“你找死!”
一隻手捂着脖子上的傷痕,齊秋元拽住了霍予晚的尾巴,随後緊掐着她的脖子不放。
她認出來了,這就是剛剛在黎家對自己呲牙威脅的那隻狐狸。
“畜生就是畜生,野性難馴。”
眼看着在自己手裡胡亂翻騰的狐狸已經開始因為呼吸不暢而翻白眼,齊秋元暢快的哼笑了聲。
霍予晚此時在心裡快把狐靈給罵死了。
靈力就不能多借她點嗎?
現在好了,腦子反應過來要跳走,身體卻拖後腿的被抓住了。
一路來到門外,齊秋元站在樓梯前揚聲招呼着樓下的傭人,“喂,你們幾個接着這隻畜生,今晚我要吃狐狸肉。”
樓下的傭人們面面相觑,但礙于齊秋元的話,還是一個個伸直了胳膊準備接住這隻白狐。
三層樓的高度,接不住的話就非死即殘了。
冷笑着垂眸睨了眼隻能進氣不能出氣的白狐,齊秋元咬牙狠狠的向下摔去。
“你才是畜生!”
狐言狐語的在喉間低吼着,霍予晚瞬間反踩着她的胳膊起跳。
又挨了一通罵的狐靈及時把靈力給續上。
怒蹬了下齊秋元的臉,幾個彈跳間霍予晚就順着樓梯的扶手滑下,還順腳把客廳擺放的幾個一看就很名貴的瓷器花瓶給掃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