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拜托您也遵守吧。”
大抵是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小貓無聲無息的向前挪動着,窩在了黎煦之的懷裡給予她安慰。
“什麼時候?”
黎母一時有些震驚。
她一直以為丈夫還在不斷的給黎煦之施壓。
掌心在狐狸背柔順的毛發上輕撫,黎煦之抱着它起身,并沒有回應。
目光落在女兒額頭的繃帶上,她忽然想到什麼。
“這道傷,是...你威脅他......”
她一直以為那天丈夫動手是因為又被黎煦之惹怒,可現在想來,或許這并不是真相。
黎父并不是會輕易同意放黎煦之自由的性格。
除非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腳步緩緩停下,黎煦之回眸看向滿臉震驚的母親。
“是,我以死脅迫,得到了我想要的。”
“所以請您以後别再插手我的事情。”
她不再奢望能擁有一位合格的母親。
隻請求别再來幹擾她。
黎煦之已經抱着狐狸進了浴室,隻留下黎母呆滞地站在原地。
……
與此同時,齊家。
“煦之已經休息了,我明天再陪秋元去一趟。”
小心翼翼的坐在丈夫身邊,齊母觑着他的臉色低聲解釋。
冷哼一聲,齊父看了眼垂着頭不敢說話的齊秋元。
“是真的休息了,還是不想見你?”
緊張的抿唇,齊秋元故作鎮定的開口。
“現在不見我,不正是說明煦之姐在乎我嗎?”
“對對對,煦之生氣也很正常,明天讓秋元上門道歉哄哄就好了。”
齊母在一旁搭腔幫女兒說話。
“記住你說過的話,别再讓我失望。”
像是被說服,齊父聞言收回落在齊秋元身上的視線,他目光專注的看着電視屏幕中正在播報的晚間新聞上。
齊秋元彎腰站在他身側,低垂的發絲遮擋住了眸光中的不甘與陰狠。
“我知道了,父親。”
中午發生的事情被齊父看得一清二楚,齊秋元還在處理着臉上的傷就被沉着臉色進門的齊父扇了一巴掌。
和不入流的普通人交往就算了,居然還敢讓人找上門對峙,丢臉面的當衆與人互毆。
他齊家的臉面都被齊秋元給丢盡了。
更遑論這件事情一出,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兩家的關系。
黎父升任院長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而他最近在廳裡卻舉步維艱,同黎家交好還來不及,齊秋元居然敢在這個時候給他拖後腿。
沒有再顧忌妻子哭着求情的話語,齊父給齊秋元下了最後通牒,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去向黎煦之道歉求得原諒,之後就安安分分的去國外進行封閉式訓練,直到取得下一屆省賽的冠軍位為止。
而齊秋元一聽便感到慌亂,距離下一屆省賽還有近一年的時間,一年的國外封閉式訓練,沒人照顧和陪伴她根本不可能捱的過來。
更何況,她不想就這樣放棄黎煦之。
回想起今天黎煦之一直落在霍予晚身上的目光,齊秋元滿心的不甘。
所以她跪在了自己的父親面前,請求他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她謊稱自己最近和黎煦之相處的很不錯,隻要她真心悔過,一定能夠求得黎煦之的原諒,或許要不了多久,兩家就能順利聯姻。
齊秋元的提議正中齊父下懷,如果她真的能彌補,那自然皆大歡喜。
他日後的升任還需要黎父的幫助。
……
霍予晚聯系到李雨的當晚便去找了她,開城四月的天氣陰晴不定,白日裡陽光還曬的人睜不開眼,到傍晚時已經又烏雲密布,陰沉沉的天空不知何時會有雨珠滴落下來。
“我知道你。”
這是李雨見到霍予晚時說的第一句話。
淡定的點了點頭,霍予晚沒有任何吃驚的情緒。
上次校運會她幾乎包攬了女生運動項目中所有的冠軍獎牌,早就在學校裡出了名。
認識她嘛,不足為奇。
看着霍予晚泰然自若的模樣,李雨垂眸無聲的苦笑了下。
其實她好幾次都有想過把自己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不公都安置在霍予晚的身上,這樣就能給自己尋找一個合理的宣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