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妄之都在問buff報價了,250就說,這玩意哪有報價,所有buff都是主腦運算安排的,哪有報價,沒聽說能刷。
容妄之:【廢物。】
250:……
250:【我能采訪一下你的心路曆程嗎宿主?你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我真的很好奇,真的想知道!】
容妄之:【靜音。】
與此同時,程樂言還正因為失去的腹肌而陷入悲傷無法自拔,還是419在他腦海中道:【你打起點精神來啊宿主!這些buff都可以刷的,雖說這看起來很像是主腦随機安排,但都有迹可循呀,我從前宿主經常一個buff用一輩子呢。你好好幹,以後一切皆有可能!】
程樂言沒吃它畫的大餅,無精打采:【哦。】
419祭出絕招:【想想你即将拿到的别墅啊宿主!現在這副沒有幹勁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程樂言這才:【行吧。】
他也搞不清楚容妄之現在到底什麼情況,能不能聽到他說話,但老闆交代的任務肯定要給回複嘛,于是對着植物人,說了下見到方引的情況。
剛交代完工作,電話就響了。
來自項景洲那個大劍男的。他就他媽過來鬧事的事向程樂言道歉,還說他老媽被氣的胸口疼,去醫院挂了急診,現在還在醫院輸液。
程樂言:哈?還有這種好事!下次再有這種好事請速速告知!
程樂言當初幾句話挑撥,導緻項媽媽罵了項景洲好久,他手裡還有錄音。這時反手發了過去,希望這幫垃圾趕緊狗咬狗。
末了跟項景洲虛與委蛇兩句,挂電話後忍不住罵罵咧咧一通:“辣雞劍男人,騙感情就算了,居然還敢騙錢!!等老子把錢要回來,你丫給我該死哪兒就死哪兒去吧!”
容妄之終于不再糾結腹不腹肌的事,專注聽程樂言罵劍男。聽完全程後内心微微一動:大概了解是怎麼回事了。
應該是程樂言年輕的時候,被個狗男人騙了錢,程樂言弱小無助可憐,現在隻能卑微地和對方周旋,好伺機把錢要回來。
程樂言能力很強,人也很好,很善良,就是太單純了一些,容易受騙。
他倒是有很多種辦法能幫上忙,主要問題還是怎麼對外溝通。
系統250無語插嘴:【不是,宿主,我完全沒看出來他哪裡弱小無助可憐單純啊,是咱們聽到的東西不一樣嗎。他剛剛罵的還中氣十足呢!】
容妄之:【系統,程樂言做事比你強得多。你聽說過哪個業績墊底的會在老闆面前講銷冠壞話嗎。】
系統250:……默默閉嘴。
程樂言又惋惜了一下逝去的肌肉,随後開始幫容妄之全身按摩。
他真切道:“老公,你快醒過來叭。”
好把别墅快給我呀。
容妄之一動不動,仿佛像是睡着了。
*
接下來的日子,程樂言觀察了幾天,主要看護工的工作。兩個護工都很給力,兩小時一翻身分秒不差,也每天定時按摩拍背,活動關節,做一些基礎康複動作,比如站床。
還有護士定時來做熱敷和針灸,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容妄之被照顧得很好。
程樂言自己的“沖喜”行為也變成日常。
每天早上,他都會為容妄之朗讀各種沙雕新聞,勵志段子,希望能激勵老公的心靈。
還會和濯濯一起,為他敲電子木魚,積攢賽博功德。但應老公自己的要求,他還是把那念佛聲給停了,于是敲電子木魚時就變成了純粹的“咚咚咚”聲音,還挺解壓。
晚上和濯濯的親子共讀時間,就繼續在容妄之床邊的毯子上進行。他和濯濯一起讀繪本,順帶一起攻讀《刑法》,将法制咖的未來遏制在搖籃裡。
慢慢的他和濯濯都養成了習慣,白天時也更願意在容妄之床邊待着了。那塊大大的厚厚的毯子,就變成了程樂言和濯濯的小地盤,搭積木、玩玩具都在那裡。
有閑的時候,程樂言也會自己動手,幫容妄之按摩擦身。
不知道是哪點起了作用,兩周後容妄之去醫院接受定期檢查,結果非常驚喜。
醫生表示他的大腦層異常活躍,是一個好現象,甚至第一次給出了樂觀的結論:容先生醒來的幾率非常大。
容媽媽當場激動落淚。
當場決定不用等三個月試用期,馬上就給程樂言調薪20%。
程樂言當場跟着激動落淚。
又過了幾天,便到了容奶奶的生日晚宴。
晚宴設在周日,周六下午容媽媽就派車來接,說第二天人很多,可以趁今天晚上先小聚一下。
容妄之也被放輪椅上推着來了。容媽媽原話是:“你們是夫妻,怎麼可以分開呢?沖喜就是要一直沖着才對,不能斷的,繼續沖啊!沖!!!”
程樂言:“……沖沖沖我的中國龍?”
容家老宅特别大,從進大門到主屋的門口,車都開了五分鐘。程樂言看得眼花缭亂,直觀感受就是,跟公園似的。
不禁在腦海裡激情開麥:【統子爹,原來這就是資本主義的生活,太奢靡了,太浪費了,太過分了!這樣的有錢人,為什麼不能加我一個!】
系統:…………
給宿主加了個标簽“豪門贅婿”。
程樂言本來以為晚上就有機會見到容爸容媽,這樣也好把容妄之遺囑的事交代下,卻沒想到,晚上的晚餐隻有容媽媽、容奶奶加上他和濯濯四人。
容爸爸沒到,容爸的弟弟,也就是二房全家,也是全部缺席。
這是……跟自己有關嗎?覺得他們的缺席能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還是怎麼着?程樂言覺得好笑。豪門也這麼幼稚啊。
容媽媽倒是非常淡然:“他們都有事,不用管他們。”
容奶奶也非常淡然:“是啊,人多鬧騰。濯濯,到太奶身邊來!哎呀濯濯是不是又胖了?我感覺妄之好像也胖了,他倆氣色都不錯啊。小程,辛苦你了。念念,咱給小程漲點生活費吧!算我的!”
容媽媽:“媽,哪兒用算你的。行,本來就說要給他漲薪20%的,那現在幹脆漲薪30%吧,再加個每年14薪。”
程樂言瞬間樂得牙花子都出來了:“哎呀奶奶,媽媽,您兩位也太客氣啦!來媽媽我給您倒飲料。奶奶,您就不喝飲料了哈,就喝這個大麥茶,降血糖的。”
那叫個殷勤。
他本就非常善于活躍氣氛,容媽媽容奶奶也買賬,晚餐吃得賓主盡歡。
晚飯後,程樂言就先回房安頓容妄之。
容妄之在老宅裡有固定房間的,和容爸容媽一棟樓,他住頂樓。那是處套房,還帶個兒童房,從前他帶濯濯回老宅也是住那裡。護工住在另一棟樓的客房,這個晚上,程樂言是打算和容妄之住一起的,方便照顧對方。
大床當然是金主爸爸睡,他叫傭人搬了個單人床放卧室。
收拾妥當後,濯濯表示可以自己玩兒,程樂言就去找容媽媽,進行了最近的工作彙報。
同時聽容媽媽給他大概說了下容家的家庭組成。
容妄之和容媽媽這邊屬于大房,容妄之的爸爸還有個弟弟,屬于二房。
二房也是獨子,叫容禮之,他沒結婚,一直在海外開拓市場。他有個兒子,今年4歲,留在國内。如今大家都住在老宅,隻是分住不同的樓裡。
容媽媽也直說了:“濯濯身上有容氏3%的股份,當初老爺子留給他的,二房惦記很久了。明天家裡人多,你護着點濯濯。”
程樂言點頭:“知道了媽。”
聊完後,他下樓去找濯濯。
電梯剛停,門還沒開呢,就聽到有小孩子在尖叫:“給我,給我,是我的!”
那聲音能震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