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霜：你是故意的嗎？】

【程以霜：好讓我一路後悔到長槐嗎？】

這樣一對比，剛剛因為章堇雯跟他鬧了一個多小時脾氣的她，倒顯得小心眼了。

【甯初北：九小姐吃醋的樣子好像也不賴】

【程以霜：……】

【程以霜：要起飛了】

【甯初北：好，到了告訴我】

差不多晚上十一點半的樣子程以霜才落地長槐，第一件事就是發微信給他報平安。

【程以霜：剛剛在飛機上認真看了眼镯子，才發現上面有我的名字】

内壁刻着——小九。

其實不止镯子，他送她所有的東西都有這兩個字。

【甯初北：喜歡嗎？镯子】

【程以霜：嗯，很喜歡】

【程以霜：你好像很喜歡送我禮物】

【甯初北：有嗎？】

【程以霜：有啊，迄今為止，幾乎每次見面你都有送我禮物】

看着屏幕上她發來的微信，甯初北不由回憶起他們每次見面時的場景，好像是她說的這樣沒錯。

【程以霜：所以你老送我禮物的原因是什麼？】

那一年，那一世，她說想過自己的生辰，而不是過蕭南音的生辰。

【甯初北：這個答案，等你回了津西，我親口告訴你】

确實是，親口。

呼吸還在加重，她被含住的唇有些發麻，軟成一灘水的身體就要往地上栽，卻被他大掌一撈，穩穩锢在身前。

黑暗中，四目相對着。

“燈，開燈。”她腦子就跟漿糊一般，卻拼了命理智。

他身體壓了過來，捧住她半邊的臉的手一寸寸往下，直到拇指摸到她發腫的唇。

低頭，繼續。

一遍接着一遍，最後長驅直入，在她嘴裡一通亂攪。

她不受控的發出幾聲嘤咛，站不穩的腳往後踉跄了一步，撞翻了玄關的傘架。

不死不休的雙唇聞聲而滞。

“我好像……”撞翻了什麼東西。

他一口吃了過來，阻斷了她的話音。

摸着黑，往客廳方向去了。

程以霜早就被他親的情迷意亂，失去了自主意識。

雙雙往沙發倒去，他欺身而來，握住她腰肢的手格外滾燙，貼着她的肌膚，強烈的灼燒感在蔓延。

她擡眼來看他，他低頭來親她。

不似之前的熱情猛烈，他開始變得柔和，一下又一下，好像在挑逗些什麼。

他貼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地往後移，直到拇指碰到金屬的内衣扣，他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手停了，吻跟着停了，包括癡迷于她容顔的雙眼，也跟着呆滞了。

在他的知識層面，女生的内衣應該在蝴蝶骨往下半寸，而程以霜的卻臨近腰肢。确實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也确實讓他摸的有些猝不及防。

程以霜輕掀眼簾，不巧，正撞見他喉結滾了一下。

緩緩的，像是某種做賊心虛。

很快，他手一抽，扶住沙發椅背，借力起身。

壓在身上的重量忽然一抽，程以霜意外的朝他看了過去。

沒開燈，視野有些受阻，并不能看清他慌亂的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四處撞牆，尋求活路。

她眼底迷茫，甚至還殘留着幾分心照不宣的情欲。

對上她毫不避諱的目光，男人喉頭一緊，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來：“喝、喝水嗎？”

“……”

她盤坐在沙發，拉了個靠枕墊在腰後，提醒着他：“你要不先把燈開了？”

他像是拿到了特赦令：“行，馬上去，等我一下……”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記重擊聲。

男人痛的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程以霜忙問。

黑暗中，男人略直起身：“沒事，碰了下茶幾。”

“你小心一點，用手機開個手電筒再去吧。”

“沒事，不用。”他忍着聲，拖着腿，一瘸一拐的去開燈了。

暖色的燈光瞬間驅散了屋子裡的旖旎。

他撿起剛剛被程以霜撞翻的傘架，走到島台前來問她：“布朗尼吃嗎？”

看他走路不太正常的樣子，哪裡還顧得上吃什麼布朗尼。程以霜皺着眉問：“是撞到腿了嗎？”

“就碰了下，沒事。”他轉身打開冰箱，拿布朗尼。

回過身，又在找甜品勺。

程以霜都急死了，忙着過來拉他：“别弄了，我不吃，你快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