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不僅學術交流的會多，他還要忙着提交項目申請諸多事宜，雖然沒有通宵達旦，但确實也很難抽開身。而程以霜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用日理萬機來形容都不夠嚴謹。

兩人見面的機會本就少之又少，好不容易見一面，她卻說要去見蕭晉安，她真的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嗎？

“對啊，不然我怎麼給他送禮。”不當面送禮她怎麼套近乎？不套近乎她怎麼拜托蕭晉安見慕欣桐她表哥一面？蕭晉安不見慕欣桐她表哥一面她怎麼給慕欣桐交差？

一環扣一環，無解的。

明明知道程以霜對蕭晉安不是那個意思，也知道他們沒有那種可能，但心頭還是沒由來的酸了一下。

“那……”程以霜嘗試性問出口，“你幫我約晉安哥？”

“……行。”那個字是甯初北憋爆血管憋出來的。

程以霜完全沒察覺到甯初北的異常，開心的抱住他的手臂，臉蹭了上去，賣起了萌：“我家男朋友真好！”

因為她脫口而出的“我家男朋友”這五個字，幾乎跌落到谷底的心情瞬間開朗了起來，唇角比AK還難壓。寵溺的摸了把女朋友的頭，主動販賣軍情：“我哥喜歡瓷器。”

“瓷器？”趙乾乾不知道這位九小姐又想作什麼妖。

“對啊，你不是收藏了好幾個孤品嗎？”

趙乾乾咬緊後槽牙：“您也說了，孤品！”

确實是奪人所愛，但也是為了千和呀。

“如果這個孤品可以讓千和跟域明搭上線呢？”

上次雖然借着蹭車的名義截胡了蕭晉安，但進展完全令人堪憂。趙乾乾正愁着約不上蕭晉安，程以霜就把機會送上門了，真是天助她也。

女人表情一變，咻的一下湊了過來，盯着程以霜那雙比星星還璀璨的眼眸：“确定這個孤品能勾搭上蕭晉安？”

程以霜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絕對！”

看着程以霜滿臉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堅定，趙乾乾狐疑的皺了皺眉：“不對啊，你什麼時候關心起千和跟域明的合作了？”

從千和創辦以來，趙乾乾就沒有因為工作上的事找過程以霜。同樣的，程以霜也沒有因為工作上找過她。兩人的事業線完全平行，無勾稽，無關聯。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趙乾乾抱胸看她：“你最近不是醜聞纏身嗎？怎麼還有心思幫我勾搭蕭晉安？”

“纏我身的不是醜聞。”程以霜無可奈何地糾正她，“是小鬼。”

“……”

“慕欣桐認識吧？”

趙乾乾嗤了聲，仿佛她問了個白癡問題：“競赢集團的千金，能不認識嗎？”

“太奶奶壽宴那天，她表哥也來了，親眼目睹我和甯初北出雙入對，所以……”

“封嘴費？”

程以霜打了個響指：“正是。”

“不對啊。”趙乾乾險些被她帶圈子裡去，“慕欣桐跟你要封口費，跟我的千和有什麼關系？”

說到這個，程以霜就不得不冷笑一聲：“那就要問問我們的趙大小姐了，千和的創始人除了你還有誰？”

“何思君。”

千和就兩個老闆，趙乾乾牽的頭，拿着在國外掙得第一桶金回國創業，拉何思君技術入股。就兩股東，趙乾乾七何思君三，幹了那麼多年，一點矛盾都沒鬧過，和諧的以為他倆半夜偷偷扯過證。

“那請問一下我們的趙大小姐，何思君那天是否也來我太奶奶的壽宴了？”

趙乾乾先是有點懵，然後有點惑，最後滿臉驚：“你是說何思君那個貨是慕欣桐她表哥？！”

“背調不行啊趙總。”程以霜趁機奚落她，“連創始人的背景都沒搞明白就跟人合夥開公司，虧不死你。”

“……”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舊時裳，著我戰時袍，磨刀霍霍向——何思君！

“當初公司資金周轉困難的時候，我找了N個投資人都沒戲，最後跟條喪家犬一樣坐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迷茫無助，你拍着我的肩，安慰我說——再拉不到投資，你就賣車賣房幫公司度過這個難關。我感動的淚流滿面，結果呢！結果你居然是慕欣桐她表哥！競赢集團的表公子！”

“……”

他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

“我拉你入夥的時候，可是把身份交代的明明白白。你呢！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何思君歎氣，低聲解釋了起來：“之所以不說，是跟你不想靠着趙家一樣，我也不想背靠競赢這顆大樹，想看看靠着自己的能力能走到哪步。”

“那你這次為什麼要找慕欣桐幫忙？”趙乾乾直擊要害。

“受人所托，幫着處理點麻煩。”

需要競赢拉上域明才能解決的麻煩，除了跟戊銘有關，趙乾乾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加上程以霜最近醜聞纏身，所以何思君口中的麻煩不言而喻，跟程以霜有關。

“處理程以霜醜聞纏身的麻煩？”

何思君有點意外的看了趙乾乾一眼。

“受能讓你打破原則的人所托？”

何思君輕輕一笑，沒否認。

“不要告訴我，這個人是程以霜醜聞的制造者。”其他事趙乾乾都可以不計較，事關程以霜她就不是這個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