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策将景圓長大後的叛逆視為景圓對自己幼時的補償,是以景策也很縱容,
尤其偶爾也能在活蹦亂跳的景圓身上看見尚且活潑的顧璎的影子。
景圓會自己穿洗衣,會煮飯灑掃,另外一方面也歸功于景策一直以來的職位都不太高,
顧璎的嫁妝和景家大部分的開支全都用在了顧璎的湯藥費上,而景家兩父子其實一直都過得很節儉。
隻是,人不能與天鬥,再如何挽留,再如何不舍,顧璎最終還是離開了。
景赢見到的景圓,已經是離開顧璎很久以後的景圓,也已經是身為知府獨子看上去驕縱至極的景圓。
他們遇見的時候,其實已經錯過了彼此許多。
景圓搓着手,呼出熱氣,鍋裡熱着昨夜的晚膳,他怎麼又想到了景赢。
景赢,他和他的未來,竟是徹底交織到了一起嗎?
景圓從見到墨柘那封信起,就知道景赢是以何種身份被景策認了回來,就知道在他們相識的七八年裡,對彼此有太多的誤解。
原來有些人,就算天天見到,也不一定了解對方。
曾經景圓很讨厭景赢,他覺得景赢的出現莫名其妙,那時的景赢十分年少,生得像個姑娘,
為此他被些許不對付的人嘲笑,還有人戲谑說景策是給他找了個童養媳。
諸如此類,景圓煩上加煩。
而且景赢還是那種冷淡淡的性子,景圓就算想找他聊天,沒說幾句兩個人都會沉默,
景赢對他的話題不感興趣,而他覺得景赢實在無趣。
這還不是最讓景圓煩的,最讓景圓煩的是景策非要景赢跟着他玩。
他們倆根本玩不到一起去,景赢為人有些清高,至少在景圓眼裡,就算在府學讀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