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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永承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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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永承帝不知道陸淌給自己留了什麼後手,但是這種超出他掌控的感覺卻讓他如芒刺在背。

永承帝也知道唐家人是個什麼德信,如今唐家的中青一輩,沒有什麼立得起來的,全是些庸常之輩,

永承帝都費心費力扶了那麼久了,愣是一個能和趙家人對打的都沒有!

永承帝暗自扼腕,洛王一脈還是太弱了,太弱了!

如今又不知道受了什麼人挑唆,在這裡上蹿下跳,想要借桑闳的事情來對付趙氏,光憑唐家人的腦子和膽子,他們想不出!

應參忽輕呼一聲,“洛王如今與蕭家聯姻,隻怕是蕭家也不甘心郡主嫁給一個平庸的王爺。”

永承帝看了應參一眼,是呀,蕭家,他給洛王拉的姻親,想要蕭家再來扶一扶洛王。

是,洛王平庸,永承帝承認,但是太子就不平庸了嗎?

太子平庸,但是有了趙家的幫扶,太子也将就看得過去,至少,在趙家的幫持下,太子做個平平無奇的守城之君足夠了!

可既然太子都能被趙家幫扶起來,洛王怎麼就不能在他的幫扶下立起來?

在永承帝心中,也是存着心思要和趙家争一争高低的,省得世人老覺得他當初是靠着趙氏的扶持上位!

他不是!

他比太子和洛王厲害多了!

趙家是能耐,但他自己也是能耐的!

因着這種隐晦的心思,永承帝對着太子并不是十分的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照鏡子,

對方和自己一模一樣,優點和缺點也都相似,而這對于一個登基多年、養出了自大和狂悖習氣的帝王來說,無疑是難以忍受的。

永承帝怎麼能容忍一個尚是瑕疵品的自己,天天在自己面前晃,天天提醒自己,你無能,你平庸,你是靠着趙家上位的呢?!

所以永承帝要自己親自扶起一個阿鬥,以此來證明他自己不是被扶起的那個阿鬥!

永承帝偏心唐貴妃,處處照料唐家,處處扶持洛王,皆是出于此。

可是洛王和唐家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失望了,以至于永承帝如今有點心灰意冷。

他雖高坐在帝位之上,卻有了些許惶恐,這位已至中年的帝王,不免心生懷疑,心中生疑,話也不自覺問出了聲,

“莫不是朕當真如此無能?”

話音一出,沒人敢吱聲,也沒人敢擡頭看。

但是最終永承帝沒有選擇内耗,他将一切罪責都歸咎到了唐家和洛王的無能上,

是以近段時日,永承帝才會對洛王和唐家大加斥責,頻頻處罰,而連日來的大動肝火,使得永承帝有些氣竭。

此時永承帝無力地靠在龍椅上,神色不太好,不知想到什麼,小聲罵了句,“一群逆子,真是不讓朕省心。”

永承帝将高钊也罵進去了,實則永承帝對這個兒子的觀感十分複雜,高钊倒也不是因為無能而被他遷怒。

跪在地上的應參不敢接話,隻能轉移話題,“蕭家世子和郡主進京,除了最開始辦席宴,其餘時候大多都縮在王府裡,

旁人的宴請都很少參與,臣猜測,許是因為辦宴席那天出了些岔子,導緻他們如今不敢輕易和京中人走動了。”

永承帝隻粗略看過大理寺呈遞的折子,如今聽應參所言,便問道,“可還有旁的什麼内情?”

應參恭恭敬敬答道,“臣查到一個消息,當日出現在清河王府的那名死者,其實是谌王的暗衛。”

永承帝瞬間來了興趣,“谌王的暗衛怎麼會死在清河王府?”

應參将頭埋得更低,“應是半夜潛入,卻意外死在裡面,貌似連谌王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情況,還在府中大肆排查。”

因這樁事沒有結果,應參趕緊轉移話題,“臣還追查發現,有一個叫萬淖的書生在其中參與不少,

而且,此人恰恰便是十餘年前指證桑闳舞弊的寒門舉子,據消息說,萬淖這些年隐姓埋名,

直到去年春天才重新回到雲京城,一直都在巷子裡租住,平素以幫人寫書信、描摹字畫為生。”

永承帝眼眸中的顔色沉了一分,應參繼續說道,“臣在追查中發現了萬淖的蹤迹,并且已經先一步将萬淖控制在手中,”

應參微微擡了一點頭,繼續說道,“除此外,臣發現景侍郎家的兩位公子也在追查萬淖的蹤迹,

且就近日臣對景府的監查,臣發現景司直似乎和蕭世子十分熟稔,且傅丞相還特意找過景家二人談話。”

應參是永承帝的眼,替永承帝監查着雲京下的暗流湧動,而顯然,有些魚兒撲騰的動靜,已經驚動到了湖面上的人。

永承帝掃了應參一眼,眼眸沉沉,“景赢,景滿愚,他是桑闳的外孫。”

應參被永承帝的話吓得一激靈,皇帝居然知道景赢的真實身份?

永承帝嘴角勾起抹涼意,“從殿試那日朕看見他的第一眼起,朕就知道他的身份,”

永承帝不自覺摩挲了下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長得确有幾分像他的舅舅,朕那時便知,桑家人,找上門來了。”

應參眼中驚疑不定,似不明白為何永承帝放虎歸山,明知景赢為何而來,

卻仍縱容似的把景赢,連帶着景家,全都送上高位,尤其是景策,還成了戶部尚書。

永承帝笑得漫不經心,眼中卻暗藏鋒芒,并不對應參解釋什麼,隻交待繼續盯緊景家父子和幾位皇親的動靜,

尤其是谌王,永承帝吩咐應參要時刻關注谌王和青州軍隊是否有暗中聯系,是否青州有兵暗中調動。

應參一一應下,之後退下。

永承帝朝着身側的老太監李屏歎氣,“桑闳,真是死了也不消停。”

李屏手持浮塵,隻低頭好似應和了一聲,不敢輕易搭話,永承帝又道,

“你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對不對?”

李屏卻不敢再應付了,于是說道,“奴惶恐,隻知皇上對洛王殿下一副慈父心腸,再沒旁人能比過去了。”

李屏比永承帝還要大十歲,是跟在永承帝身邊最老的人,最開始李屏跟着的是永承帝的母妃,

後來永承帝的母妃去世,李屏就一手庇護着永承帝,是以永承帝對李屏的信任中還帶着幾分親昵。

永承帝一聽這話,便是明白李屏懂了他的用心,景家父子,不過是他給洛王的曆練,最終,都難逃一死。

登高跌重,景策以為他自己能瞞天過海,将他們都糊弄了過去,那永承帝便讓景策這樣以為。

而在景策攀登高位的過程中,勢必會得罪不少人,這甚至都不需要永承帝出手對景策做什麼

——如果景策熬過其他人的陰謀算計,真的爬到了永承帝的面前,等待景策的,也不過是又一把屠刀。

更進一方面,永承帝隻要對景策表現出信任,并給予對方權位,便讓景策覺得他的靠山是皇帝,

景策還反而要對永承帝俯首帖耳,為永承帝肝腦塗地。

但是其實永承帝永遠不會信任景策,他隻會讓景策去做那些得罪人的勾當,間接地推景策去死。

一個皇帝,要想一個臣子死,太容易不過,都無需多少陰謀,甚至陽謀都可。

永承帝并不把景家三人的折騰放在眼中,他們所求的,永承帝知道,但他永遠不會給予他們。

但是永承帝到底還是多留心了幾眼景赢,此次封州一行不僅徹底鏟除了徐陸兩家,

還離間了趙氏和他兩家的情誼,使得趙氏元氣大傷,足以說明此子有些能耐。

可這枚棋子注定是不能活的,景赢不是會死在權貴黨争的傾軋中,便是會死在永承帝對他的物盡其用後。

景家父子,是很好用的棋。

永承帝順着他們的計劃撅起桑闳舊事,一是為了看看朝中還有哪些人心中念着想着桑闳。

二是想借機将桑闳的事情全部推到趙氏身上,并将趙氏除之而後快

——畢竟再也沒有比誣陷一個人人尊崇的忠臣還要更能摧毀趙氏的立身根基了。

三是,永承帝決然不會真的讓桑闳洗刷冤屈,他務必要見見那些個為桑闳喊冤的人露出不可置信的憤怒目光

——桑闳就是真的堕落了,洗來洗去,總之就是洗不白。

永承帝眼中精光乍現,四嘛,就是為了洛王,桑闳在民間威望極高,至今仍有人覺得桑闳之死有蹊跷,

洛王順應部分人的心,将他們招攬到麾下,然後也為桑闳喊冤,在這過程中順帶弄倒趙氏,結果又反轉,

桑闳仍是死有餘辜,這一套下來,不僅可以為洛王培養一堆追随者,還鬥倒了趙氏,

而曾經那些想要為桑闳翻案的人,要麼是桑闳徹底在他們心中死去,要麼,便是他們自己“死”去。

正所謂,殺人誅心,他要桑闳再死一次——在世人心中,徹底死去。

總之,放任景家父子複仇,雖是一步險棋,但隻要操控得當,未必不能除掉許多眼中釘。

永承帝至今仍記得,桑闳當初對桓王有多贊賞,更将子女前程和婚事都系于桓王身上,

無論永承帝多費盡心力想要招攬桑闳,桑闳始終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樣。

人淡如菊個屁!

永承帝明白,桑闳分明是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出身不高,母族失勢,認為他學識不如桓王,教養不如桓王,

對他一副淡漠的模樣,可對着桓王便又是另外一副谄媚的嘴臉,

這何嘗不是因為桑闳追名逐利,永承帝偏要讓桑闳看看,選錯人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永承帝并不覺得桑闳像世人說的那樣高風亮節,永承帝覺得,如今的臭名昭著,更适合桑闳。

永承帝心知,他想要過河拆橋,也得防着趙氏狗急跳牆——不過,他早在當年就為趙氏和桑闳斷送了後路。

如今,也不怕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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