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場休息,卻青說:“今天的演出,特地連線了一位嘉賓,讓我們歡迎——沈獻。”
觀衆突然爆發出驚呼,聲浪之大,震得蔣暢一時失神,向大屏幕看去。
沒有臉,鏡頭直對他的脖頸,往下,是短袖襯衫加白T。
他輕笑了聲,打招呼道:“hello,大家好,我是沈獻。”
觀衆像沸騰的開水,叫聲更大了,隐有頂開天花闆的架勢。
連胡蕙也緊緊地抓住蔣暢的胳膊,低聲驚歎:“我靠,卻青居然請了沈獻,雙廚狂喜啊!沒白來。”
蔣暢一時懵然,随即反應過來,沈獻,她讀高中聽過他的歌,這麼多年過去,還以為他退圈了。
隻是,看到襯衫,她想到了趙兟,聽聲音,又分明不是。
沈獻清了清嗓,又說:“雖然不能來現場,但是我事前答應和卻青合唱一首,希望大家喜歡。”
他從一旁拿過一把吉他,輕輕彈奏起來。
隻彈完一小段前奏,胡蕙就聽出來了:“是《那時》。”
觀衆安靜下來,蔣暢才能聽清胡蕙的聲音。
卻青聲音輕,沈獻的卻沉,兩相搭配,極為默契合拍。
一曲畢,觀衆更激動了,喊着:“獻總,能不能和青青再來一首?”
“獻總!再來一首!”
沈獻又笑了下,“卻青的場子,我就不喧賓奪主了,免得卻青事後找我算賬,說我搶她風頭。”
卻青玩笑說:“是啊,獻總來你們這麼開心,我要吃醋了。”
“祝卻青接下來的巡演順利進行,也祝大家諸事如意,那麼,再見了。”
沈獻揮了下手,伸手關了視頻。
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演出結束,出去時,風一吹,蔣暢才抽回神。
像小時候第一次去電影院看《畫皮》,她被影片裡的奇異世界所震撼,有一半的神魂飄向了那裡。
旁邊有兩個女生走過,八卦着:“據說卻青和沈獻早年談過一段,原來是真的?”
“‘談過’?我跟我前任分手跟仇人似的,哪會像他倆關系這麼好。”
胡蕙小聲說:“胡說八道,沈獻明明一直單身,如果說他有圈外女友還差不多。”
蔣暢好奇:“你怎麼知道?你認識他?”
“我是沈獻老粉啊,他低調得要死,早幾年出歌比較頻繁,現在算是淡圈了,除了支持幾位老朋友,幾乎不活動了。”
難怪他們那麼難以置信,也難怪蔣暢沒聽說過他了。
胡蕙繼續說:“聽說他是公司總裁,所以叫他獻總。算一下,這個昵稱有五六年了,那會兒他才大學畢業沒多久,感覺不大可能。不過他有錢是肯定的。”
“為什麼?”
“他在宿城有大house,宿城哎,寸土寸金的地方。”
“他是宿城人?”
“不是,不過他也是南方人,他唱歌說話一點口音都聽不出來對吧?好像他早年跟奶奶在北方生活。”
談起沈獻,胡蕙滔滔不絕起來。以緻在回家的地鐵上,蔣暢拿着手機,不由自主切換到浏覽器,搜索沈獻。
百度沒什麼資料,甚至不如卻青的多。
寥寥幾句,介紹他的作品、主要經曆,連照片都模糊不清,他戴着口罩帽子,握着話筒,站在台上。
再去音樂平台,翻了一下最新發布的歌曲,上次發的甚至是去年年底。
她翻出耳機戴上,點開一首,是某小古裝網劇的ost。
沒了演出現場的環境雜音,沈獻的聲音更清朗溫潤,也更清晰。
她莫名想到一句,“流風逸響殆千年,初見東吳貴公子。”
這時,屏幕上方彈出一條微信消息,來自趙兟。
ZS:我回宿城了,你什麼時候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