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皎潔的月光撒下,映着女人如同白瓷般的肌膚,南玉錦披着輕紗,走在宮殿的連廊内。
夜深了,廊下宮燈,燈影綽綽,哪怕年過三十,歲月也沒有在她臉上有過多的痕迹,反而讓她的身姿更加婥約窈窕,氣質變得更加成熟清冷。說是月上嫦娥,都不為過。
南玉錦就是穆衛祈心中那可見卻觸不可及白月光。
“阿錦,你為何還不高興。朕封了你的兄弟姐妹,賞了金銀珠寶,為了你廢了皇後,立了太子。”
南玉錦轉過身,神情若有所思盯了他一會兒,淡淡道:“你喜歡就好。”說完她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穆衛祈慌慌張張把她摟到懷裡,“怎麼咳嗽了?我現在就讓禦廚炖枇杷梨湯給你。”
“想來是北方的氣候幹燥,比不得江南水鄉,而且你走後我就常常住在南湖邊的莊子裡。”
“那我就把宮裡禦花園的池塘在挖大一點,再修一條白玉漢水渠,繞着未央宮如何?”
“呵呵,你因為為我惹了不少禍事,如今不必勞民傷财。”她拍開穆衛祈伸來的手。
明明言語淡淡,卻不知怎麼刺激到了穆衛祈,他上前道:“西宮那邊的竹林擋了水路,确實該拆掉。離未央宮也太近了。”
穆衛祈覺得一定是呂宣的存在才讓南玉錦不高興,而且呂宣的孩子,雖然沒死,将來說不定也會影響皇位。
隻要呂宣死了,他們之間的隔閡也就沒了,自己的妻子才會原諒他,到時候他們一定就能破鏡重圓,重歸于好。
他道:“你是不是在為滄鈞的事情發愁,你不要擔心,朝堂上誰說我們兒子不好,我就罷免誰。滄鈞最像我,比那兩個孽障蠢貨好多了。況且曆來都是立嫡立長,我立滄鈞為太子,反而是撥亂反正。阿錦,你不用擔心。”
南玉錦默默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進宮她本是不願,她對他那迫不及待的讨好态度,隻覺得可笑。
一想到他昏庸的做法,南玉錦被氣得逗笑了,朱唇淺淺勾起,這一抹淺笑,傾國傾城,月下魅影,神秘清冷的臉上難得的笑顔,如同鬼魅一樣,迷惑了帝王的心。
“笑了,阿錦,你笑起來真美。”他癡癡地看着她的笑顔,忽略了她眼底的冷漠淡然。
他更加笃定,一定是因為呂宣才讓南玉錦不高興的。
況且寵自己的原配妻子,疼自己的皇後,可不是昏庸。這叫帝後恩愛,忠貞不渝,為天下做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