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上前,摸了摸呂宣的額頭,吓得縮回了手。摸了摸脖子,身子,渾身發燙,貼身衣服都被汗浸濕了。
此時若蘭顧不上什麼死不死了,撐開傘推開門,直接跑出去,她一邊跑一邊喊,“大殿下,大殿下。”
穆滄鈞心神不安,回去的路上沒有走得很快。聽到剛剛宮女的聲音,他轉身急走道:“娘娘,醒了嗎?”
“娘娘病了,渾身好燙。”
另一邊,穆衛祈看不下去了,南家人不敢走,他自己走就是了,臨了他對南玉錦囑咐道:“你慢慢看,我去建章宮處理政務,今日不回未央宮了。”
“你若是想去靜安宮找她便去。”
“你吃醋了,不,我不回去。”他讨好小心翼翼看着她道
“呵呵,吃醋?沒有,我隻是不喜歡藏着掖着的男人,你要是想去,我支持你去。”她看着他眼睛認真道。
穆衛祈不敢看她的眼睛,灌了自己一杯酒,就離席了。
真是詭異的天氣,他一出來,剛剛的磅礴大雨就停了。他沒去建章宮,去了太子處。打算去見見兩個兒子吧。印象裡老二小時候他倒是喜歡,畢竟老大從出生到長大,他全程沒有參與,老二算第一個在他身邊的孩子。
至于小兒子,是她從軍營出來後生的,雖然同房過也足月了,但他依舊懷疑這個小兒子是個野種。可兩個兒子相貌瞧上去,卻看不出什麼異常。
到了太子居處,兩人也沒有留下什麼遺言遺書,估計是老二見小的來了,給他喂藥,一起死了。穆衛祈臨走前吩咐道:“把這裡封起來,此處宮殿不詳,我朝以後的太子居處,另修。”
“是。”
“傳丞相,大鴻胪,京兆伊,太常。我現在就要見他們,處理太子後事。告訴齊王,可以讓呂家女眷入宮。”
“是。”
果然愛與不愛的差别這麼大,愛,就是這麼一個“”摳搜”君王,上位之後,自己的四季常服都沒做幾套,前朝遺留下來的宮人衣物改改再給宮人用。殿上的牌匾,甚至想反過來刻字再挂上去。之前未央宮的擺件,也都是搜刮尋來的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