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看了姐姐一身血腥味來了,皺眉道:“姐姐你一點都不愛愛幹淨,邋裡邋遢的就出來,一點沒有淑女風範。”
“你懷裡的兔子還在動沒死呢。”姐姐道
“馬上就死了。”小妹笑道
小妹抱着兔子回屋,拿着草團裹着金塊給兔子吃,兔子不吃,她硬塞了進去。現在她懷裡的兔子活潑亂跳的還在吃她手裡的青草,但是用不了多久,金子堵在腸子裡,草又消化不了,這隻兔子馬上會斷腸而死。
小妹笑道:“死了幹淨,皮剝了還能做圍脖,你皮都戳爛了,不過勉強還能做個鞋墊子。”
“哼,你厲害。”
呂源欣慰又歎氣道:“這才是我們呂家的風範,你們姑母,連隻螞蟻都不敢踩死。”
姐妹倆來到院子裡,兩人踩在秋千上蕩來蕩去,姐姐問道:“你想入宮嗎?”
妹妹道:“我無所謂,我隻是不甘心受人欺負。”
“我也是,恨不得殺了他們,給爹爹伯伯表哥報仇 。”
妹妹問道:“你怕嗎?”
“我才不怕呢,我敢惹我,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要同歸于盡。就是咱們太小了,生不了孩子。”
“笨蛋,讓你丫鬟生呗。”
“哦,也是。但是就怕不好控制。”
屋内呂陳氏提議道:“小娘稍微聰慧,讓她入宮吧。”
“讓老大去吧,現在不是聰慧不聰慧的問題,小娘不喜歡給人擺臉色,表面做事太規矩。弄死别人,别人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姐姐,并不愚笨隻是膽子太小了,需要老大這又蠢又狠的。
小娘聰明又有膽子,她能獨當一面,咱們姐姐又得開始什麼都不管事了,自己在那裡要死要活,傷春悲秋的了,楚王和太子死了,她……”呂源說不下去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也是紅了眼眶,這幾天幾欲下淚。他才十八歲,哥哥父親全死了,整個呂家和舊部全都指望他了。
“我不想讓她們入宮。也不想讓一個嬰兒獨自留在京城,你們還不肯告訴我,他去了哪裡。怪不得弟妹前幾天一直抱着孩子不撒手。”
“别說了,嫂嫂,如果有萬一,一家人不能全死了。”
呂源他也就比穆滄鈞年長兩歲,後者有些天真爛漫到實在不像話了。
呂陳氏揩着眼淚苦笑道:“好個“呂氏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