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陛下皇上,你兩個兒子死了,都是他幹的。你死了,他最高興,怎麼可能來看你?
斷了對那個白眼狼的幻想吧。都是我那孩子性子純良,好心去探望你的。”
南玉錦又忍不住嘀咕道:“我跟白眼狼在一塊的時候,他才十五歲。現在蠢貨兒子跟他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真是越看越生厭。要是兒子長得像我,他死了,我怕也要像你一樣哭一哭了。”
他們父子太像了,隻是氣質大不相同。
呂宣面對南玉錦的“譏諷和挖苦”,她并不想多呆,也聽不進去,她覺得自己跟南玉錦不是一路人,也做不了那麼灑脫。
若蘭說是南玉錦昨晚照顧了她,她下意識的想要拿錢感謝,但是自己現在身無分文。實在不好意思呆在這裡。
她們兩個都是一方士族家的貴女,隻是貴女之間亦有所不同。
呂宣道了謝之後出了未央宮,南玉錦也沒有挽留。她搖着折扇在二樓走廊看着呂宣離開的背影不禁感慨道:“不愧是頂尖世家大族的貴女,都這副氣弱的病态,一身的大小毛病,走路也是端莊賢淑。擱在一般人身上,喘不過氣,背早就佝偻成老太太了。”
阿彩和阿芸跟南玉錦八卦道:“當年皇上打舒宸季部隊,她就是被拐到舒宸季那裡的,聽說舒宸季還是她曾經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沒想到惱羞成怒,把她的臉毀了。”
南玉錦眼神一瞥道:“以後别在我這裡說這種話。”
“是。”
這邊呂宣被人攙扶着見了兩個兒子屍體,沒來得哭,兩眼一抹黑,就直接跌倒在大兒子棺椁裡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估計已經是半夜了,黑暗的屋子裡,接着月光看到床邊坐着熟悉的身影,想到南玉錦不合時宜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