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怎麼又哭了。”回到壽安宮,穆衛祈把她推到床上,有些不耐煩道。
“你學你那個癡呆小兒,不開口說話了,真不愧是一對母子。”
呂宣聽此,想到那個每次看她哭,都會皺着深深眉頭給她擦眼淚的小兒子,她哭得更厲害了,大概是哭得喘不上氣,臉憋得通紅。
穆衛祈見此,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哭得要死要活的,便有些心軟。想到金尊玉貴的呂大小姐以前都會因為門夾了手哭鼻子,又想到太子說呂宣經常捂着肚子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肚子疼?太子都說你沒事兒,死不了。”
穆衛祈很自然松開她腰間的系帶,掀開上衣,解開主腰,看到她胸口到肚臍之間果然有一片青紫,看來是他踹出來的一片痕迹。随着她的抽泣,胸口一陣一陣起伏,扯着青腫的肌肉,這麼大動靜,不疼才怪呢。
穆衛祈了然道:“你越哭越疼,這麼晚了,沒必要喚太醫了,你熬不了,我這有麻沸散,喝下去就不疼了。”
穆衛祈身上有不少舊傷和頭疼的毛病,前些年,在前線打仗,摔折了腿還中了箭傷。
有個大理來的軍醫給他服了麻沸散,哪怕開膛破肚都毫不疼痛。他把這個當神藥,讓軍醫改了藥方和劑量。等到舊傷發作,頭疼難受的時候,就吃一點藥粉,解痙止痛,效果異常。
這會穆衛祈毫不吝啬,把随身攜帶的大概一拇指長的小葫蘆瓷瓶藥粉全倒進茶盞裡,讓呂宣喝下。
呂宣哭得神志不清,自己也傻乎乎喝了,況且這是自己夫君遞過來的茶水呢。她喜歡到穆衛祈喜歡到無可救藥,但是與他有幾分相似的臉,她都喜歡。她對他,又恨又怕又愛又想狠狠報複他 。
呂宣一喝完果然安靜了,穆衛祈很滿意,又怕她着涼,給她穿好主腰内衣,把她擺正了,自己褪去繁雜的禮袍外衣,兩人共枕而眠。
等第二天,皇上走了,若蘭看到呂宣躺在床上,任憑她怎麼推都一動不能動,隻能睜着眼睛轉眼珠的時候,吓得她大叫一聲邊哭邊跑到外面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