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宣知道兒子已經被大哥帶走了,所以其實心裡并不擔心,在舒宸季這裡也死不了,于是她多少有點無法無天,作死作妖。
舒宸季把她擄走之後,竟然就停留在原地,沒有繼續行軍。
晚上她躺在床上,看着身邊熟睡得男人,被他緊緊摟在懷裡,呂宣的感覺不是惡心,是嫌棄和驕傲。驕傲得是,她覺得自己眼光超級好,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夫君,被埋伏還能全身而退。舒宸季的兵可不容小觑,有很多都是正規訓練出來的皇家禁軍,起兵三年,盤踞着易守難攻的蜀地,一入中原大地,殺了大大小小的起義軍了。
嫌棄得是自己這個未婚夫,真沒有雄心抱負,竟然因為她各種撒謊緣由,駐兵不動了。先入長安者為王,他竟然賴在魯地不走了,蠢貨,笨蛋。跟這樣的小富即安的男人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呢。
“怎麼還不睡”他閉眼道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有睡?”
“你睡着的時候呼吸可沒有這麼快。”他在她脖子蹭了蹭,嗅着她的發香慵懶道。
“我借着月光在看你的臉,白天不敢看,晚上偷偷看,你比以前好看了許多。”她從被子裡抽出手,摸着他的臉頰,真心道。
他的膚色曬單有些發黑,臉摸起來不軟,硬硬得。這麼些年,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已經變得有些粗犷滄桑,有一股男人獨特成熟魅力,呂宣很喜歡這種成熟的氣質。
在呂宣眼裡,她的未婚夫長得很普通,隻是眉疏目清的五官,甚至兩邊的嘴角有些微微上翹,明明不笑,還讓人以為他在抿嘴微笑,特别是那雙有些頓感的下垂狗狗眼,給人一副儒雅随和好欺負的感覺
比她那劍眉星眸,鋒芒畢露的夫君相貌差遠了。
她的情話張嘴就來,驚得他心跳加快,他有些難為情道:“真的嗎?”